下一秒指頭松開,拉滿的弓弦快速彈回, 只聽嗖的一聲,蘊含無盡威力的箭矢刹那間扎破了虛空, 帶動的風浪吹翻了附近魔武者們的凌亂發梢!
這是何等的威力?!
司武甚至都沒來得及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下一秒就覺得身體一陣劇痛。光芒劃破空間狠狠刺入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的大半個肩胛骨直接被炸穿, 慣用手臂再也抬不起來!完全沒有理解過來到底怎麽一回事的他條件反射的將大劍換到了左手, 然後飛快朝著擂台外逃去!
司祁難得遇到一次世界之子主動送上門的機會, 哪裡能輕易錯過。抬起小拇指上的黑寶石戒指, 一道鎖鏈跨越時空死死纏住了司武的小腿, 將手指幾乎能夠觸碰到擂台邊緣的司武反手拽了回來, 吊在天上,成了一個會叫喚的人形靶子。
隨後抬起手臂,弓弦再次拉開,對準了那瘋狂用劍砍砸著鎖鏈的司武。
“轟——”
又是一箭刺向了司武的心臟,卻發出了好似爆炸一般的聲響。
一個有著古怪紋絡的石頭從司武懷裡飛了出來,凝聚出一股力量, 擋住了司祁這一箭的攻擊。司武怒吼著使用最強武技, 終於砍斷了那根鎖鏈,摔落到滿是泥濘鮮血的地上, 然後二話不說再次逃竄。
司祁沒有猶豫, 又是一指。
司武咆哮著被司祁再次抓了回來, 發了瘋的怒吼:“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誰?!你不是司祁,你怎麽可能使用魔武力?!!!放開我!!!”
司祁沒有搭理,抓緊時間趕緊射出第三箭。
可惜這一箭到底還是沒能命中司武的身體,突然被從外面衝來的一群客卿拚死擋住。司祁毫不意外,緊著著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一邊攻擊,左腳一邊在毛毯上輕輕一跺,腳腕上的冰藍色腳鏈迅速釋放出寒冰席卷住了整個擂台,將除了剛好飛在半空中躲過一劫的司武外所有人盡皆凍在了原地。然後第七發箭被司武的大劍擋住、扎穿了劍身刺中了肩膀卻還是沒能要了他的命,司武就這樣狼狽的一頭栽到了擂台外的地上,大口嘔出了鮮血,眼睛紅得可怕!
司祁踩在毛毯上,因為不想碰到血,他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一步。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武狼狽模樣,指尖撫摸著正源源不斷給他提供魔武力的結婚戒指。
昨晚製作這個戒指的時候,楚渢說想要幫忙,於是司祁便想到了要製作一個能共享雙方魔武力的戒指,還順帶附加了能夠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超強保命陣法。
否則司祁每次遇到危險,都只能靠寶石中自帶的那點力量支撐,總歸是不如人家魔武者續航能力厲害。一旦遇到車輪戰,司祁用不了幾次魔法石頭就會因為力竭而碎開。
現在這樣找楚渢借魔武力去使用寶石上的陣法,就不會出現那種問題了。
而且看楚渢聽司祁說他能使用他魔武力的時候,楚渢眼神仿佛還有點高興。
他一向是對司祁極好的。
司武從地上爬起來,嘴裡滿是濃重的血腥味,吐了一口染血的唾沫,司武不甘心地瞪視著司祁,惡狠狠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擂台上站著的客卿們同樣用不敢置信的神情望著司祁。
可司祁還是那個司祁,和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麽不一樣。神態、動作,甚至是隨意把玩著戒指的眼神,都和往日一模一樣。
但就是有什麽東西變了。
司祁竟然能使用魔武力了!
客卿們在交手瞬間就被司祁單方面吊著打,如何感覺不到司祁的強大。可司祁沒有任何修行天賦,這是在家族內部測試了無數遍的鐵一般的事實,怎麽突然變了呢?
如果知道司祁這麽厲害,他們何必多鷸銑此一舉,去舍近求遠的選擇司武,何必和司祁這個正兒八經的繼承人鬧得那麽僵!
客卿們滿是希冀的對司祁道:“少爺,您不是凡人?!”
司祁看見他們懷裡的身份令牌啪的一聲碎成幾截,知道這就是他們擅自闖入擂台的懲罰,目的達成,也懶得和這群人廢話。
“我不是凡人,你們是?”司祁冷漠地說了句,也不管這些人作何反應。在外面一群魔武者們敬畏不已的目光中,走到擂台邊緣,對楚渢說:“你接住我。”
楚渢當即走過來,伸出雙手,穩穩接住放心大膽往草地上跳的司祁。
這一幕落在客卿等人眼中,卻是讓他們深感不解。
看起來,司祁依舊無法在草地上行走,否則展露了實力的他沒必要繼續扮演凡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武青紫著臉,躲在一旁用唯一能動的那隻手包扎傷口,痛得渾身直打哆嗦,額頭不斷冒冷汗。
而那些被凍住一時半刻無法動彈的客卿,卻根本沒有精力去關心他,不斷對司祁呐喊:“少爺!您一直在騙我們,是不是!”
“之前在洞穴中您就表現出了自己的智慧,現在更是展現出了不下八品的能力!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您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司祁聞言冷笑:“瞞著你們?我何時做事瞞過你們?說得好像你們以前有多了解我一樣。”
司祁雖說有能力解決那些機關,可他又不能無中生有,平白認出那些機關的來歷,知道那朵花的典故,不還是多虧了原主辛辛苦苦讀書學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