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羨慕司父能有司祁這麽一個爭氣的兒子,那是不可能的!
“我倒覺得,不是因為那驅逐藥劑。”
一人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你這是什麽意思?”
旁邊連忙有人詢問。
說話那人高深莫測的道:“陛下昨日下午,親自去了一趟研究院。”
“研究院?就是司祁在的那個研究院?”
“對。”說話那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據說陛下過去之後,足足在研究院待了四個小時之久!離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就和之前司祁把驅逐藥劑獻給陛下時一模一樣!”
“嘶——”
“你這意思是……?”
“我看啊,那司祁估計又弄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這人一臉深沉的說:“你們且看著吧,這孩子未來的成就絕對不低。”
話音剛落,還不等周圍人一臉深思的或點頭應和,或沉默觀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大家下意識停止了話語,一臉正色的齊刷刷看向門口,視線與自己坐著的時候平齊——他們都知道,司祁是坐著輪椅的。
隨後,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淺藍色西裝,渾身上下洋溢著蓬勃朝氣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
眾人看向來人的臉,下意識露出微笑,起身相迎。
然後,嘴角的笑容一滯,不可思議般再一次看向司祁的臉,確認無誤後,集體瞪大眼睛看向司祁的腿。
筆直的、修長的、線條無比好看的,正在行走中的腿。
想要說出口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裡,全場除了司父以外的所有人,全都呆愣愣看著司祁一路走進了會議室,不急不緩的落座在了位置上,然後……
安靜得仿佛落針可聞的會議室,在刹那間沸騰起來。
“等下,你的腿?!”
“你怎麽能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
司祁笑呵呵的看著炸鍋了的眾人,一隻手的手肘隨意搭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朝旁邊勾了勾手指。
立馬有助理走上前來,挨個給眾人送上了一管藥劑還有一份資料。
看著眾人愕然失語,呆呆接過東西的模樣,司祁笑吟吟道:“大家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的說……來看看我們今天的會議主題,基因藥劑。”
“……”
台上的司祁在慢悠悠的說,下面一群人豎著耳朵認真聽。一場漫長的會議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一群人先是經歷了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再是回歸現實、滿面紅光,最後為了藥劑的使用權吵得不可開交、險些大打出手。
司祁在一群人狂吹彩虹屁的盛讚聲中收獲了無數的掌聲,司父更是因此收獲了無數的合作與好處,可以說僅僅因為這一場會議,司家那本就如日中天般的聲勢再次猛地拔高了一個台階,徹徹底底地站穩了腳跟。
唯一身在現場卻笑容牽強的,大概就只有從頭到尾都被排除在人群外,周邊氛圍冷冷清清宛若不存在一般的李家家主了。
他的處境和司父截然相反,司父那邊是人頭攢動,他這邊是形單影隻。
不過他好歹也是執掌偌大軍團那麽多年的老牌人物,這點場面還是能應付過去的。愣是撐起一張笑臉過來主動與司祁搭話,即便聽到周圍人陰陽怪氣的嘲諷也不接招,把姿態放得很低。
不低不行。
如果說之前司祁拿出驅逐藥劑,他們李家還能強撐著臉面不低下頭認錯。
這後腳司祁又拿出了所有人都能用的上的基因藥劑,並且明擺著未來肯定還能拿出更多備受追捧的好東西——他李家要是還不趕緊低頭,就真的是蠢了。
比孫跋起那虛無縹緲的預言能力,眼前明擺著的利益才是最切合實際的。
司祁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中年男人,想想司父前陣子的心酸,想想原主遭受過的苦難,他可絲毫沒有高抬貴手放對方一馬的意思。
只是就算他不親口說出原諒的話,僅僅只是沒有當著李家家主的面給他使臉色,把他當做空氣對待,李家家主都得松一口氣,暗自感到慶幸了。
更別提,司祁還主動對他提出了要求。
司祁說:“前天孫跋找到我,對我說的那些話,你事後應該聽你女兒說過了吧?”
李家家主神色訕訕,一臉慚愧的道:“這……我也是被那家夥蒙騙,他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誰知道竟然是說那種不知廉恥的話。我回去立馬好好管教他,不會再讓他跑到您面前丟人現眼。”
司祁呵呵笑了一聲:“你最好把他看緊一點,最好連門都不要出——我看他就是個不安分的。”
“自然,自然。”李家家主笑成了一朵菊花,二話不說一口應下了。
司祁的提議,其實剛好也符合了他的想法。以孫跋的惹事能力,還有那奇特的預言能力,最好都是把他關在宅邸裡哪兒也不要去,不要給李家招禍、需要用到他了隨時也能用,多好一件事。
至於孫跋的個人想法……
管他去死!
現在全帝國上下,估計除了他那糟心的女兒,就沒人把孫跋當成是一個玩意兒了。誰會在意他的日子過得好不好,自不自由呢。
司祁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幾乎徹底葬送了孫跋與其他人聯手的可能。而以孫跋的脾氣,估計還得為此和李家置氣許久,不會輕易告知李家關閉通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