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幾名弟子見仙尊楚渢竟然會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說出這種話,深感難以置信,羨慕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憑什麽?!
這家夥甚至還沒有測試一下靈根,而且還如此的蠢笨!
就因為他長得好看,笑得乖巧甜蜜,還會說好聽的話奉承嗎?!!
本來就很看不起司祁的這群人,此刻是更加的厭恨司祁了,看向司祁的眼神裡仿佛都帶著毒刺。
司祁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雙眸閃閃回望著他的愛人,心裡滿是無與倫比的喜悅。
他甜甜地漾起一抹笑容,臉蛋上擠出了兩個對稱的小酒窩,喜滋滋道:“好呀!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噠!”
周圍人聞言更加的嫉恨。
他們這些天資卓絕的天之驕子都不是仙尊的徒弟,沒能接受過仙尊的一次教導,憑什麽這個家夥就可以!!
憑什麽!!
楚渢點點頭:“隨我去掌門那裡知會一聲,此後你便是我凌霄宗的弟子。”
他用的是“知會”,而不是“拜見”,由此也能看出他在這個宗門內的地位。
若不是拜師的事情不能隨意,他估計在傳聲玉簡裡便把事情說了,根本不會特意跑到掌門山峰那與對方見上一面。
掌門同樣不曾想自家仙尊出門一趟就撿了個徒弟回來,而且還是那種路邊湊巧遇到,用幾顆辟谷丹就騙回來的徒弟。
登記身份領取令牌什麽的瑣事自然是有人會替他們打點好,掌門與司祁見過面,記住了司祁的樣子,對楚渢道:“靈根可曾測試過了?”
楚渢:“未曾。”
掌門一時無言。
堂堂仙尊,收徒竟然這麽隨便的嗎。
楚渢:“但根底想必是不弱的。”
掌門訕笑。
靈根都沒測過,怎麽知道根底好不好。
掌門拿出測試靈石,笑吟吟地示意司祁上前測驗靈根。司祁走一步摔一跤,被楚渢親手扶起來後,後面幾步就走得穩穩當當了。
不知道幾百年沒見人走路摔過跤的掌門再一次無語。
他盡量維持著淡定包容的笑容,低頭看了看被司祁觸碰過的靈石。
下一秒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想想這畢竟是楚仙尊的徒弟,對這結果並不感到意外,點點頭道:“天靈根,單系木靈根,不錯。”
天靈根,而且還是單系,當然是再好不過。
然後又習慣性地手掐法訣,開了天眼,定睛看向司祁,要瞧瞧他的命格。
“……”
“???”
掌門用力眨了眨眼,下意識再掐了一次法訣,眼睛使勁瞪著司祁。
可不管他怎麽看,那微不可察的一丁點光芒(還是楚渢剛才給他的),渺小就如同那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不會是他眼神出問題了吧???
身為修真者,就算是最差勁的四靈根修士,那命格也肯定是比凡人強出一大截。
更何況司祁此刻的狀況連個凡人都不如,說他下一秒就要橫死當場也不意外。
掌門下意識抬頭去問楚渢,差點沒被那光芒萬丈的金色命格晃瞎了眼。兩隻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線,糊裡糊塗道:“這……仙尊,您弟子的命格,為何無法查閱?”
不是沒法查閱,是查到了也讓人難以相信。
楚渢道:“那不重要。”
掌門:“額……”
命格都不重要,還有什麽重要的。
當初楚渢不就是因為一入門便被檢測出千年難得一遇的超強命格,當場被上一任的掌門收為了嫡傳弟子,全宗門上下把他當做祖宗似的供著,什麽好東西都第一時間送到他的面前,就為了他以後能夠庇護凌霄宗,讓宗門可以一躍成為修真界最大門派嗎?
當初宗門的期願如今早已實現,楚渢成了全修真界眾所周知的最強修士,凌霄宗的地位也絕對無法撼動。
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楚渢那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絕對命格。
掌門疑惑地看了看司祁身上刹那間就消散的無隱無蹤氣運,一般來說,只有毫無靈性的石頭才會這個樣子。
想了想,覺得既然司祁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肯定不會是死物。既然不是運道出現問題,那就是他眼神出現了問題——堂堂天靈根怎麽會沒有氣運呢?絕對是別的什麽因素干擾了吧。
偌大修真界,什麽奇事沒有發生過,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得到解答的。掌門整理好思緒,從善如流道:“既然如此,那便沒事了。他既然入了您的門下,以後自是要跟著您學習劍法的。需要什麽,盡管與我提便是。”
楚渢微微頷首,稍行一禮,帶著司祁離開了這裡。
他們回到了楚渢所在的山峰,這裡沒有仆役,沒有弟子,除了幾隻半山腰上偶爾竄來竄去的野鹿,著實是僻靜到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的地步。
也不知道楚渢平時都是怎麽打發時間的。
楚渢很快就用現身說法給司祁說明了。
他把司祁帶到靜室,連一句客套話都沒講,直接開門見山道:“以前可曾修行過什麽功法?”
司祁搖頭:“從來沒有,而且我也不識字。”
他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覺得慚愧。
楚渢聞言也沒有驚訝——畢竟面前的少年是一位妖獸,妖獸不識人字,有何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