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道:“司祁與那妖族勾結,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這句話雖是真話,但放在不知情的修士耳中,卻實實在在是個玩笑。
“那人叫司祁?以前怎麽沒聽說過有這麽一位人物。”
“笑死我了,那些妖族恨死了修士,哪裡還會和修士勾結?深怕修士不會反手一劍刺死自己嗎?”
“真要演戲,他圖什麽啊?白白浪費了那麽多的寶物,就為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得到傳承?真是說話沒帶腦子!”
朋友們愕然世界之子的突然之語,詢問道:“怎麽突然這麽說?”
世界之子:“你們難道沒發現,那家夥和妖族打了這麽久,一個妖獸都沒受傷嗎?分明是那家夥刻意留手!”
“這……好像還真是。”眾人驚訝的說。
周邊的修士們聞言,差點沒笑噴:“上面那個少年才煉氣期的修為,你想讓他打傷其他妖獸,他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啊!”
“是啊,我看他使用那些陣法、符文使用的爐火純青,分明就是符文師、陣法師,他們本就不擅長戰鬥。”
世界之子怒道:“胡說八道,司祁戰鬥天賦之出色,世間難尋。眼下更是被楚渢收入了門下,他會不擅長戰鬥?!”
修真界的修士很少會有直呼其名的時候,這實在是太過不禮貌,對那些大能修士就更加注意避諱了,因此一時間竟然沒想起楚渢是誰。
突然聽到一個陌生修士,義正言辭的說上面那個全程被動挨打、躲在龜殼裡不出來也不還擊的修士,戰鬥天賦天下無雙,隻覺得可笑。
這少年分明是個輔助,是個溫和無害的、喜歡躲在宗門裡搞研究的修士,他能多擅長戰鬥啊?
真正擅長戰鬥的,不是這樣渾身上下掛滿了法器的溫室裡的花朵,而是他們這些一進入修真界就要適應叢林法則,每天都在拚了命搶奪資源的散修才對。
因此沒有一個人理睬世界之子的怒吼,默不作聲的與周圍妖獸纏鬥,試圖離司祁近一點、更近一點。
世界之子見狀越發惱怒。再讓這樣的局面持續下去,傳承注定會被那正在和妖族們假打的司祁拿走。
重來一世,奪走了司祁如此多的東西,享受到上輩子司祁經歷過的風光與人脈,如今卻要他眼睜睜看著他勢在必得的東西被司祁拿去,他如何甘心!
世界之子說:“司祁是妖族,他和這群人是一夥兒的!”
眾人聞言,臉色更加古怪,忍不住看向那全程都在大呼小叫的家夥,心說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妖族身上能有這麽多修真界的法器?妖族使用陣法比他們這些修士還要熟練?妖族會特意在他們這群修士面前演戲,假裝打架奪走修士的傳承?
搞笑呢?
“你們若是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說完,世界之子轉頭對身後夥伴們說:“你們助我斬妖除惡!”
“……好。”
雖然不知道周君翊為何這麽篤定司祁是妖族,可過去那段日子,對方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的事情也做過不少次,且次次都說的無比準確。
給予世界之子過去給他們留下的良好印象,眾人還是很相信世界之子的話語,願意配合他的。
司祁正在和妖族們“打得難分難舍”,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世界之子揮舞寶劍朝自己這邊飛速殺來,當即給妖族叔叔使了個顏色。
叔叔很機敏地往後躲了躲,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到那原先還溫和無害的小家夥,突然掏出一把浮塵,朝著半空揮舞了一下。
銀白色的光點散落在半空中,很快與空氣裡的靈力發生了反應。只聽見
轟轟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空爆聲在前方接連響起,一陣陣推力朝著四周散去,直接將飛在半空中的世界之子一口氣推出去好遠,腦袋磕在凸起的石塊上,撞得他渾身狼狽。
修士們驚訝司祁竟還有這等手段,心想這才對嘛,一個修士出門在外,當然不可能隻帶防禦類的法器,攻擊用的東西也是會有的。
片刻後,又覺得有點不太對——這少年剛才與妖獸們爭鬥的時候,一點攻擊法器都不用,怎麽一遇到修士攻擊他,立馬就還手了呢?
難不成……
世界之子渾身髒兮兮地爬起來,又生氣又得意:“你看吧,我就說你和那群妖獸狼狽為奸!”
司祁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你這家夥好奇怪,從剛才起就一直針對我,就因為我站的最高嗎?只要站得比你高,你就什麽髒水都能往人家身上潑是不是?”
說完,他指了指世界之子的身上,道:“難道你受傷了?你不是也沒受傷麽,我只是把你推遠一點,讓你不要和我搶傳承而已,怎麽被你好端端的這麽汙蔑,你可真是討厭!”
圍觀群眾聞言,心說也對,妖獸們又不會和少年搶傳承,他當然不用把妖獸推走,而修士卻會,所以他才特意還了一下手。
世界之子:“行,那你有本事就不要和我打!”
只要司祁展露出了戰鬥本領,確定他不是只能被動挨打的,這群圍觀修士定然會知曉司祁的妖族身份,視他為全修真界的敵人!
他倒要看看,暴露了身份的司祁,還能不能在修真界混得下去!
司祁見世界之子鍥而不舍地從地上爬起來,揮舞寶劍再一次朝自己殺來,心想竟還有這等好事,回憶了一圈好用的攻擊手段,就要讓世界之子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