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溫文爾雅的道:“好的少爺,沒問題少爺。”
司祁滿意點頭,對楚渢說:“咱們去睡吧,你可以睡床,也可以睡我~不過人家現在是凡人,還是第一次,記得輕一點哦~~”
楚渢:“…………”
次日一早,沒能睡成楚渢的司祁從床上懶洋洋地爬起來。看了一眼正在更衣的楚渢,不由得感動道:“終於在這個世界見到會每天換衣服的人了,可真不容易。”
楚渢默然無語,心想以司祁這講究的性子成天和一群大老粗生活在一起可真是不容易。將昨天那身銀黑色的衣衫換下,換了一身與風雪與寒霜更加融為一體的藍白色長衫。
司祁見狀,就讓楚渢走過來點,撿起楚渢的衣領靠近了看。
楚渢就眼瞅著少年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膛,幽蘭般淡香的味道近在咫尺,無法控制地傳入他的鼻翼,忍不住側過頭,神色有些不自然:“太近了。”
司祁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你要體諒一個凡人的視力沒有那麽好。”
明知道司祁是故意的楚渢喉結滾動,耳尖染上不甚明顯的微紅。
司祁就這樣越靠越近,最後自下而上的看著愛人故作鎮定的面龐,小惡魔般戲弄道:“你這花紋可真有意思,不若脫下來給我仔細看看?”
楚渢徹底明白司祁是在故意調戲他,拿來司祁搭在他胸前柔弱無骨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肅聲道:“自重。”
“哈哈……自重,你竟然對我說自重,哈哈哈……”不知怎麽被戳中了笑點,司祁捂著肚子在床上笑得打滾,片刻後爬起來說:“你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逗你玩嗎?難道你就是為了讓我調戲你,所以才故意對我這麽冷淡?”
楚渢神色不自然:“……”
司祁笑靦如花,一雙上挑的豔麗鳳眸似桃花般飽含沐沐春情,嬉笑道:“你這假正經,總有一天叫你原形畢露。”
他毫不在意楚渢還在這裡,褪去身上柔軟的裡衣,露出下方似羊脂玉般光滑無瑕的胴體,瑩白色的肌膚白得好似在發光。
假正經的楚渢鎮定不下去了,好似被嚇到般往後驚退了半步,惱羞成怒道:“你!”
司祁看了他一眼,笑道:“啊,你還在啊,我忘記了。”
他故意道:“沒辦法,平時在人前換衣習慣了。”
楚渢雙拳微微握緊,似在忍耐什麽,薄唇抿緊轉身離開了房間。
身後,還能聽到司祁捧腹大笑的聲音,清悅而又明亮,比雪山上落下的第一抹初陽更令人怦然心動。
片刻後,司祁嘴角含笑的從房中走出,一身層層疊加的服裝優雅而又華貴,竟是比昨天更加還要耀眼矚目。
他對背對著自己,但注意力絕對在自己這邊的楚渢說:“你不看看我嗎?今天這身衣服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裡面說明了我對你的心意……”
楚渢自顧自地梳洗著,愣是裝作聽不見司祁的騷擾,這模樣倒更讓司祁覺得有趣了。
司祁:“哼~你不看,那我去找別人看~”
說完,他真就走出了房屋,在屋外眾人不自覺驚豔的視線中,左看看,右看看,對黃伯吩咐道:“把我那套白玉的洗漱台拿出來。”
黃伯連忙走過來,將一套精雕細琢、用紅木與白玉雕刻而成的梳洗台送到司祁面前,又是盛水又是拿洗漱用具,將一個個一看就昂貴無比的毛巾、洗漱杯、牙粉細致放在司祁面前,將他伺候得好好的。
周圍眾人默默看著司祁,不知怎麽,明明都是日常生活中時常看見、甚至自己也做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事情,但為何司祁坐起來,就那麽賞心悅目,讓人舍不得挪開眼呢?
還有的人比較機靈,自昨晚怪物來襲之後,便相信司祁或許真有本事,司祁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只是出入秘境,生死關頭,誰也不會像司祁那樣,在這種地方還隨身攜帶著眾多珠寶首飾、替換衣物,更別提帶著毛巾和牙粉了。
於是這夥人一個個的四處找石頭,用往日裡視作性命一般的武器,將石頭挖成臉盆形狀。
然後取來樹梢上乾淨的白雪,用珍貴的內力將它們燒成清水,專心致志將臉上、手上清洗乾淨,乃至於連牙齒都沒放過。拿著細細的白雪在牙齒上摩挲而過,非但不覺得冰冷,還覺得特別舒服!
不少人看看自己潔淨的雙手,還有那舒爽了許多的面龐,爽朗笑道:“舒坦!”
司祁放下手裡毛巾,看了一眼身後這群人,表情顯得有些古怪。想了想,他從一旁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周圍人見狀,連忙低著頭四處找石頭。
司祁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意,將石頭放於手中,拋了兩下。
一群人也趕緊跟著一臉認真地拋了兩下。
司祁將石頭從左手丟到右手,
一群人跟著從左手丟到右手。
司祁將石頭丟到身後,像踢毽子一樣將石子踢得像花一樣。石子一下飛到身前,一下飛回原地,一下飛到身後,一下飛過手腕。輕盈的身姿好似精靈的舞蹈,華麗的衣裳衣擺輕揚,似雪地中盛開的一朵素雅幽蘭,說不出的美好。
一群人:“…………”
一群人只能硬著頭皮仔細照做,現場瞬間變得群魔亂舞,一堆人高馬大的狗熊笨拙跟著前排的精靈扭腕轉身,狼狽窘迫的模樣說不出的滑稽可愛,時不時還有人力氣太大一不留神將石頭直接踢碎,抱著頭髮出哀嚎。司祁噗哧一聲笑出來,笑容好似驕陽好似星辰好似山川大海,看直了不少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