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央是一座小島, 島上立著一扇巨大的大門。門扉開啟, 門上綴著一層和外面山峰一模一樣的光環。
“只要穿過這扇門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吧?”有人說。
司武早就受夠了這種讓司祁出風頭的感覺,直接道:“走!”
一群客卿立馬緊跟在司武身後衝了過去。
只是,還不待他們衝入到湖心島的附近,一股無形的將他們狠狠彈了回來,狼狽的摔入了湖水中。
後方魔武者們見狀,衝到一半的動作下意識慢了下來,然而還是有人反應比較慢,直直撞向了那個屏障。
眼看著就要被彈飛,這些人身體下意識作出了防禦的姿勢,可是預想中的衝擊感根本沒出現,人直接順利無阻地落到了小島之上。
他愕然的抬頭,茫然不知所措。
“怎麽可能?!”司武不敢置信地怒吼,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多的魔武者走了過去,有的被攔下,有的卻輕松通過。
人們很快察覺出了其中的差異。
被攔下的,都是跟著司武忙活了一整晚,遍體鱗傷的家夥。
那些毫發無損,全程保持看戲狀態的魔武者們,卻無一例外地順利抵達小島。
司祁被楚渢抱著走到了門前,和站在湖水中一臉驚疑不定地司武等人對視。
這群人似乎滿肚子想要追問的話,但司祁並沒有解釋任何,惡劣地笑了笑,示意楚渢走進了大門,很快身影消失不見。
周圍人見狀緊跟著走了過去,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為什麽?!”司武憤怒地用拳頭砸著無形屏障,卻無論如何都抵達不了近在咫尺的那個地方。
被留在原地的魔武者們低喃著道:“難道是因為我們破解的方法不對?”
“我和那些人的差別就是身上的傷,還有……”那朵花。
念頭剛剛閃過的刹那,話都沒來得及說出。憤怒的司武揮舞巨劍將這個曾經和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家夥腦袋斬下,神色猙獰可怖:“你想說是我做錯了是嗎?啊?你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他瘋魔的樣子十分可怕,被斷頸處噴射而出的鮮血濺了一臉的魔武者們悚然一驚馭銑,二話不說抽身四散逃開。
只是很快便被周圍的客卿一個個斬殺在了當場,鮮紅的血液將銀色的湖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褐色。
客卿們對著眼中滿是血絲的司武安慰道:“少爺,您不用在意那等小人的胡言亂語。”
司武瞪著眼看他,一言不發,冷厲的神情與親眼目睹親生兄弟被怪物們活活吃掉時如出一轍。
這才是他的本性。
客卿解釋道:“我和那些人一樣,先前一路跟著司祁,並未出過手。但屏障同樣將我們擋在了外面。”
“……”司武冷靜下來,語氣不善的說:“不是因為錯誤的破解辦法,還能是因為什麽?”
客卿趕緊道:“是花。”
司武回想起離開那些人的腰間各自別著一朵花,頓時明白過來。
他皺起眉頭,質問道:“你們的花呢?”
所有人都有,為什麽就這些人沒有。
客卿們尷尬道:“我們以為司祁只是覺得花好看,所以並沒有陪他胡鬧……”
司武不悅地打斷對方的解釋,語氣裡充滿了厭煩:“所以,那花是從哪兒來的?”
客卿們更尷尬了,“試煉地的入口處……”
司武再也忍不了了,他憤怒的吼了起來:“所以,我為了通過這扇門,還得重頭再走一遍整個試煉地?!”
客卿們難言以對的尷尬說:“是……而且,司祁或許早就算到我們會有這麽一遭,從頭到尾沒有解釋過那些關卡的破解方法,所以我們回去的時候……有的關卡可能要自己重新摸索一遍……”
火氣止不住地上湧,司武險些沒有被活活氣暈過去。
他歇斯底裡的大喊:“方才那個懸崖上看不見的道路,你們還記得路線嗎?關閉機械傀儡的時候,司祁背對著我們按下上百個按鈕,你們能複原嗎?探索,探索什麽探索?!”
眾人低垂著頭,不敢回答,現場除了司武氣炸了的喘息聲外,死寂一片。
這時,他們是真的希望司祁能夠再次出現,幫助他們解決那些麻煩。
不然,要是聽司武的指揮去暴力破解關卡,指不定又要死多少人……
司祁在楚渢的懷裡笑得前仰後翻。
“哈哈哈哈,這群腦子裡都全是肌肉的蠢貨,現在傻逼了吧!讓你們沒事的時候不多看看書!”
明明來到了聖域強者留下的秘境裡,卻連對方生前的事跡都不去了解一下。
明明書上都寫過了,聖域強者的妻子非常喜歡星辰大海,於是當年還很弱小的聖域強者就冒著生命危險去黑淵最深處采摘來了一朵銀星花,送給心愛的那個人,這才將人追到手。
從此以後,這個聖域強者的家族族徽,就是銀星。
而方才洞穴的整體氛圍就好像是夜晚與星空,恰好路邊又出現了那麽多的銀星花,顯然是在暗示著什麽。
這不,到了最後關頭,果然就用上了。
沒有人會希望繼承自己遺物的人,是一個對他根本不了解、對他的生平一點都不感興趣、對他家族也根本不尊重的家夥。
所以秘境的主人特意把人折騰了一路後,又在最後關頭狠狠將對方拒之門外,無聲的嘲諷這些沒有禮貌的家夥,說你們這群人不配拿走我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