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那一言難盡的眼神中,司祁給新的馬匹裝上了這幅鎧甲,這下,□□就算想要炸死一匹馬都很難了。
他還在士兵們有點興奮又有點悲傷的神情中,宣布接下來會盡量給所有士兵都配上這些裝備,士兵們強顏歡笑的表示自己好開心啊。
司祁心滿意足的回答一切都是為殿下服務。
殿下:“…………”
數日後,楚國京城。
攝政王怡然坐在龍椅上,等待著一件件好消息的到來。
這個好消息或許是太子戰死邊關自己“不得不”正式繼承皇位,或許是敵軍被攔在了疆域之外,戰鬥會一直僵持到邊關將士被太子拖累的餓死在了城中。又或許是太子暴行觸怒天意,遭上天天雷神罰死無全屍……
一切事物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攝政王心情無比的愉悅,前幾日更是在大臣們殷切的舉薦下點了許多名妃子納入后宮,惹得趙兒與他大聲吵鬧,直接將他趕出了貴妃寢宮。
他被趙兒如此冷臉相對,也不過是冷笑幾聲,轉身便去了其他妃子的宮裡。
於是“善妒”的趙兒聽到消息當時便紅了眼眶,帶著宮女太監殺過去捉奸,砸了那妃子的寢宮後,咬牙切齒的屈辱表示可以原諒皇帝納妾的出軌行為,以後只要他把這群女人打入冷宮不再犯錯,她還是會支持丈夫穩坐龍椅的。
可攝政王都已經是滿朝文武默認了的皇帝了,他那裡還需要趙兒的支持?
這個時代終究是重男輕女,講究出身正統的。趙兒女子之身又無功名,多年來放浪形骸聲名狼藉,就連唯一的正面形象都是靠剽竊得來的。前段時間在司祁手中連嘗敗仗,早就被人看穿外強中乾的本質,現在身為后宮嬪妃,連乾政的資格都沒有,又如何像往常一樣,對攝政王頤指氣使,放言“我可以幫你穩坐江山”。
不論趙兒內心有多憤怒不滿,她被攝政王冷落的消息還是很快便傳遍了后宮,又傳到了朝堂之上。
許多人心中暗笑趙兒行事猖狂果然落得這種下場,哪位帝王會容許一個妃子舉止不檢點的同時,還對自己的私生活指手畫腳。趙兒能活到現在全憑她偶爾還是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新奇本事,若是沒有了那最後一點點的利用價值,她早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人間蒸發了。
此刻,趙兒不顧侍衛們的阻攔,吵吵嚷嚷的強行闖入大殿之上,見到了那龍椅之上數日未見的帝王。
也不管旁邊大臣們微妙的眼神,趙兒對攝政王質問:“我問你,司祁死了沒!”
一過來就問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攝政王臉色沉了下來,不悅的斥責:“大吵大鬧,成何體統!來人,把趙妃帶回后宮,禁足三月!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大殿,違者斬立決!”
趙兒雙手抱肩,冷笑說:“怎麽,這不是我能來的地方,誰能來?那個姓蘭的賤人嗎?”
趙兒說的是前陣子被她砸了寢宮、當場捉奸的蘭貴妃。也就是現任吏部尚書之女,一位貌美又端莊的大家閨秀。
聽到趙兒當著那麽多大臣們的面,說出這種不分場合的粗鄙之語,攝政王看向趙兒的眼神越發的厭惡,心中確定這發瘋的女人又是過來找茬的。
吏部尚書臉色鐵青,上前一步,嘲諷趙兒,指責她不尊重陛下、不懂得身為淑女的規矩,還水性楊花品德敗壞,將她從裡到外都譏諷了個遍,把她說的和那些青樓妓子一般肮髒下賤。
趙兒氣得跳腳,本就因為被丈夫背叛而無比暴躁的情緒,讓她無法控制的與吏部尚書當堂對罵了起來,聲音尖利又刺耳,吼完之後,周圍寂靜無聲,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宛如看向一個瘋子。
孤立無援之中,趙兒下意識抬頭看向上方的丈夫,卻得到對方一個無比冷漠的眼神。
趙兒瞬間徹骨冰寒,心冷無比。
她有些崩潰的紅了眼眶,心中其實早就察覺到丈夫並沒有像電視劇上拍得那麽溫柔,也明白丈夫對自己有所不滿,更感覺到他已經準備放棄自己。
她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強忍著內心的失落與屈辱,趙兒嗓音沙啞的問:“罷了,我現在不和你計較你做的那些醃臢事。我就問你,司祁死了沒,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派人用了嗎。”
什麽叫“我不和你計較”,滿朝文武聽後,內心滿是不屑。
攝政王回想起那威力巨大的神罰兵器,當時對趙兒的怨氣都輕了幾分,甚至是有點欣慰的道:“自是有好好的用上。”
“好好用上是不行的!他必須死!!”趙兒一回想起那些鋼鐵巨獸,就心慌意亂的快要瘋了。暴躁的吼了起來,瞪著攝政王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如果活著,全世界除了我,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周圍人聞言,紛紛譏笑出聲,看著趙兒虛張聲勢的模樣滿是鄙夷。
攝政王也以為趙兒是在危言聳聽,有意通過誇大司祁的能力來提高自己的地位,不屑道:“區區小民,能翻得起什麽風浪。”
這年頭,皇帝就是一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不是說著玩的。
趙兒皺著眉,回憶著歷史上有關眼下這場戰役的內容,直接道:“你斷他們糧草了嗎?有沒有派人去阻礙他們、讓他們死在那裡?”
大臣們齊齊皺眉,心想趙兒說話真是太不講究了,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怎麽能直接放到台面上說,這讓旁邊的史官記錄下來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