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讖:“我看贏得主要是你吧。”
司祁莞爾:“可以,沒問題。”
幾人聽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司祁果然又變回了最初他們認識的那個好說話的司祁。
李成讖忽然想起什麽,好奇問道:“你說你進圈是為了找人,找到了嗎?”
司祁搖了搖頭:“還沒。”
李成讖看看司祁那模樣,實誠道:“你這辦法有效的確是有效,出道幾個月全國上下就都認識你了,以後退圈養病不當明星真是可惜了。”
樣貌氣質外形條件、說話談吐為人處世,司祁簡直就是天生當明星的料。
司祁也實誠的道:“我也覺得,像我這麽優秀出眾的人,娛樂圈沒了我真是天大損失。”
李成讖:“…………”
呸!
導演趁熱打鐵:“那你就別偷這個懶,趕緊去化妝室化個妝。”
司祁表示拒絕:“當年的司祁沒化妝,現在我也不用化。”
編劇在一旁笑話道:“首富真幽默。”
李成讖無語:“還不就是偷懶。”
真以為自己是那司祁呢。
說著說著,李成讖細一琢磨,心想歷史上叫做司祁的名人可真多,棋聖詩仙畫聖開國丞相……歷朝歷代似乎總有那麽一兩個叫做司祁的大牛存在。
以前讀書考試的時候,李成讖還總是因為司祁而弄錯考題,背混淆年代。
忍不住說:“是不是取名叫司祁容易獲得什麽buff(增益狀態)加成啊?”
司祁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說不定是debuff(負面狀態)呢?”
被世界之子盯上的事情五千年的積累一朝之間全都為他人作嫁衣,倒是是幸運還是不幸誰都說不清。
時間不早了,幾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攝影場地。司祁和李成讖開始對台詞、找感覺,與場記過一遍動作和鏡頭角度。
劇組內的所有人,都愕然的發現作精司祁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甚至是有點過於風平浪靜了。
不過也沒人樂意看到司祁在那裡故意惹是生非,抓緊時間默不作聲的趁著司祁犯病趕緊把舞台搭建好,服化道出來給幾位主演確定好了妝容,眾人站定就位,導演坐在屏幕前喊了聲:“a!”
李成讖和司祁迅速進入狀態。
準確的說,是李成讖進入狀態,司祁只需要按照原主記憶中的模樣做自己就好。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一個權勢滔天,智珠在握的權臣便儼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神色冷漠,眉眼睥睨,不可冒犯。
在場所有工作人員下意識的放緩呼吸,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仿佛自己是不小心窺見陛下與權臣對峙,一個不好就會被殃及的池魚,半點聲音不敢發出。
身穿龍袍的皇帝氣壓極低的死死盯著面前的昔日摯友,雙手按在桌案上,半個身子微微前傾,宛若正要捕食獵物的猛虎,氣勢堪稱恐怖。
“朕不準你辭官!”
司祁神色冰冷,話語中滿是疏遠與淡漠,“陛下莫非覺得能留得住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案上,門外的禁衛們身披鐵架手持利刃衝了進來,迅速圍住司祁。
皇帝憤怒的指著司祁,“給朕壓入大牢好好反省!!”
司祁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上方利欲熏心的天子,仿佛時間回到了當年二人對峙時的場景。
侍衛們衝過來要扣住司祁,司祁反手甩袖,將人輕而易舉推出去一丈遠,冷聲道:“誰敢攔我!”
這話說得過於有氣勢,不僅把周圍侍衛群演給嚇懵了,連對面的李成讖都差點接不上戲。
他保持著怒容,肩膀都在微微顫動。雙目赤紅的看著司祁,與其說是因為意見不合而決裂,更像是一種摯友之間的哀痛挽留,啞聲道:“你真絕情至此……”
司祁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譏諷的冷笑,這模樣看得皇帝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他在皇帝的注視中揮袖轉身,背影裡充滿了決絕,
“今日一別,你我永生不見!”
“……”
“卡——!”
李成讖收回勒令禁衛們不準去抓司祁的手,深呼吸了兩口氣,算是把情緒給勉強沉澱下來了。
周圍人全是一幅恍若夢中蘇醒的模樣,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從方才那種身臨其境的衝擊中清醒過來,好一會兒才敢開口說話。
司祁感覺到心魔的封印有些松動,趕緊給自己又補了一個,李成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促使自己抽離出戲劇中的情緒,對司祁道:“你怎麽總喜歡改台詞。”
司祁:“我沒改,是你沒念對。”
周圍人聽到頓時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司祁這是強詞奪理慣了,那劇本明明寫得是別的內容,司祁卻總是隨意更改,改完了還反過來說是別人念錯。
李成讖從善如流的說:“行行行是是是你說得對。”
反正拍都拍完了,這也是他們倆之間最後一場戲了。
司祁指出:“這詞本就不對。當年的君臣決裂哪有戲裡演得那麽和氣,說到後面竟然還顯得皇帝多委屈似的。”
當時原主可是殺了半個皇城的侍衛,才把那氣急攻心的皇帝給嚇退了的。
哪裡像是史書裡記載的那麽好聽,只是君臣意見不合從此決裂,然後皇帝念及舊情,忍痛放司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