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也沒有乾特別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一些特別厲害的邪功不再被禁止。
比如吸血、采.陰.補.陽這一類的。
所以……
謝樂茫然的坐到了魔尊的寶座上,軟椅讓他舒服的成了一個軟體生物,但他卻也是真疑惑。
墨承到底為什麽突然搞邪.教了?
他還來不及細想原本根紅苗正的墨承究竟為什麽突然歪了,黃鶴就又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謝樂:“……說真的,你們能不能改改隨便就跪下的這個毛病。”
他,謝樂。
不是魔尊。
現在只是這些人認為他是失憶了,還不知道為什麽咬死了他就是失憶了。
萬一他拿的劇本是魔尊實際上沒有死,重生到了別的身體裡大殺四方歸來,然後黃鶴和東雪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跪錯了人……
謝樂死了,
謝樂覺得自己死的透透的。
“尊主,”黃鶴面不改色,也沒有站起來:“你總要習慣的。”
謝樂:“……”
說實話,他覺得他們是相信了他不是魔尊的這個事實。
只是騙他他是失憶了,想要騙他當個傀儡魔尊。
你們看看,這是對待魔尊的態度嗎?!
算了……畢竟是保鏢爸爸,忍字頭上一把刀!刀刀刀!
謝樂露出和善的微笑:“那麽你有什麽事嗎?”
黃鶴:“今天到日子了。我來求藥。”
求藥?
謝樂微微一愣,莫名的心中一緊:“你受傷了?”
“尊主。”東雪站在他身側彎腰道:“十年前您帶回來了一種蠱毒,六日山上下除了您所有人都被種下了那種蠱毒。每年都需要一枚丹藥來緩解痛苦。”
謝樂:“……我好像理解你們為什麽這麽忠心了。”
東雪搖頭,神色認真:“不是的。”
她鄭重道:“尊主,即使沒有這些東西,屬下也永遠效忠於你。”
黃鶴亦是沉聲道:“屬下亦然。”
兩人平時看上去都不像是這麽正兒八經的人,此時突然宣誓,還搞得謝樂尷尬了一下。
他不知所措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解藥啊???
臥槽?
怎麽辦?
他唯一的價值都沒有了?
他會不會被這整個妖國的妖魔給弄死啊?
謝樂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都陷入了慌亂中。
他不想死啊——!
可是,謝樂看著黃鶴和東雪。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和他們也不相熟,唯一熟悉的就是在人設上了解了一下他們而已。
他此時心裡更害怕的事情居然是——他不想他們死。
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墨承的殘念嗎?
謝樂有些迷茫。
可是他想到他們會死,心口就疼得厲害,腦袋裡更是有無數根針在鑽。
他好像……在恍惚間看見了一把劍刺穿了黃鶴的心臟。
“尊主?”
謝樂在刹那間被黃鶴叫回了魂。
他怔怔的看著他面前的東雪,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身蹲在他面前的黃鶴。
兩個妖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擔憂和關切。
東雪:“尊主,您沒事吧?”
她微微蹙眉:“您的臉色很差。”
這是謝樂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
所有的焦躁和煩悶以及迷茫和恐懼在這兩個人的關切下統統化解。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
謝樂想,他明明很害怕這兩位,怕他稍有不慎得罪這兩位自己就身首異處了。
可此時他居然因為他們倆平定了下來,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感。
就好像是……家的感覺。
謝樂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了。
於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東雪面無表情的看向黃鶴:“你離遠點。”
她語氣平淡:“你太醜了,嚇到尊主了。”
俊朗公子黃鶴:“???”
謝樂“噗呲”一下就笑出了聲,不僅笑了,還笑出了眼淚:“東雪你這什麽審美哈哈哈哈哈!黃鶴長得很好看啦!”
東雪微頓,眼裡的淡漠化作了笑意,她搖了搖頭:“不好看,一個太監還長成這樣。尊主您以前說過的,黃鶴這樣的太監是會被后宮的妃子們強了的。”
謝樂:“???”
臥槽?他現在還好沒有喝茶,要是在喝,肯定能被自己嗆死。
之前的墨承是個什麽東西啊?!
這都教了人家姑娘什麽啊?!
見謝樂的臉色好看多了,東雪又換了話題:“尊主,您方才是不舒服嗎?”
雖然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像謝樂要是點頭了她就去把服侍謝樂的人全部殺了,但謝樂對於東雪的關心還是很開心:“我覺得你們需要擔心一下你們自己。”
謝樂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解藥。”
東雪和黃鶴默然,黃鶴問:“尊主,您就是為這事發愁啊?”
東雪:“本就沒有解藥。”
她淡淡道:“尊主您留下了一張藥方,是緩解蠱毒的,丹藥的名字叫做‘玄蠱丹’。”
有藥方啊……
謝樂松了口氣,卻又緊張了起來:“這種毒沒有解藥?”
東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