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羽語氣困惑:“那是……”
余別恨打斷了師弟辛羽的話,“辛然,有什麽事嗎?”
辛羽:“噢,是這樣的。就是上次師哥幫我改的那篇論文,順利通過啦!!!所以想要晚上請師哥吃飯,以表答謝。就是不知道師哥晚上有時間?”
末了,辛羽感歎了一句道:“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師哥了。”
辛羽是余別恨博士導師家的親戚,因為受導師所托,余別恨對這位小師弟一直挺照顧。
騎馬不可能騎一天,體力會吃不消,應該下午就會回去。於是余別恨問道:“大概晚上幾點?”
辛羽帶著一點期待,又帶著一點興奮地問道:“晚上七點左右,可以嗎?”
余別恨想了想,“應該可以。”
辛羽笑著道:“好,那師哥,我們晚上見。”
懷裡的沈長思忽然坐起身,逆著光,余別恨看不出他來能上的神情。只是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位帝王的心情,此時應該算不上好。
余別恨分了神。
電話那頭,又沒聽見聲音的辛羽困惑地道:“師哥?”
“嗯。晚上見,”
…
余別恨掛了電話,只聽沈長思似笑非笑地道:“余醫生行程挺忙。”
不會認為,這位帝王是在吃自己的醋。余別恨還在想,沈長思起先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又聽沈長思道;“到了。”
余別恨轉過頭,果然,沈家馬場到了。
沈長思率先下了車,只是可能他的脖子還是不大舒服,下車前,手扶了脖子一下。等到陳邦打開車門,沈長思扶在脖子上的手就已經放了下來。腰身挺直,下車的動作很是從容沉穩。
余別恨的眼底掠過淡淡的笑意。
余別恨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沈家的馬場很大,裡頭養的許多名種馬,都在世界級比賽當中,得過很好的名次。沈家馬場也是符城每年賽馬比賽的舉辦地之一。算起來,他們今天要去的馬術俱樂部只是其中一個體驗項目而已。
沈長思一行人進了馬術俱樂部,俱樂部負責人立即迎了上來,帶沈長思他們先去更衣室,換上馬術服。
有余別恨陪著沈長思一起進更衣間,陸遠涉他們也就等在外面。
沈長思換好衣服,打開更衣室的門。余別恨已經換好了,就等在更衣室外。
“走吧。”
聽見聲音,余別恨轉過頭。
他們兩人現在身上是一樣的裝束。都是內搭的白色襯衫,外面穿了件黑色的防護背心,下身是緊身的白色馬褲。
余別恨的視線落在沈長思的小腿上,按理,那裡應該還得穿一雙防磨的黑色馬靴。
余別恨看著沈長思:“馬靴怎麽沒穿?”
嗯?還得穿靴子麽?
沈長思一心想著等會兒要如何在草地上馳騁,是真把還要穿馬靴這件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沈長思推開門更衣室的門,果然在地上看見了黑色的馬靴。他進去時沒注意,後面又被他換下的外套給遮住了。
沈長思沒穿過這般長的靴子,不同大恆的烏靴總歸差不離。
沈長思脫了鞋,他把腳伸進長靴裡,因為靴子有點長,他的腳一時踩到地上,他隻好一隻手扶著牆,以穩住身體。
余別恨:“站著穿不方便,出來穿吧。”
沈長思眼露困惑,外頭椅子麽?他記得這更衣間沒有椅子。
更衣間是沒有椅子,不過更衣間有一個放障礙物的收納箱。
余別恨搬來了收納箱,他讓沈長思坐在收納箱上,他去取了另外一隻靴子,蹲身替沈長思把另一隻馬靴給穿好了。
身為帝王,沈長思是不習慣道謝的。
他習慣給賞賜。
“余醫生喜歡聽笛子麽?”
余別恨抬起頭。
“我的笛子吹得不錯,下回可以吹給余醫生聽。”
余別恨:“……”
根據他的夢境,這位明祐帝這笛,好像吹得不是很好聽。
余別恨:“好。”
…
穿好靴子,沈長思站起身。
“等一下,先別起來。”
沈長思困惑地看著他。
余別恨對沈長思道:“脖子轉幾下,我看看。”
原來余別恨還記著沈長思脖子不舒服的這件事。
沈長思一心知想著騎馬,都快把脖子不舒服這件事給忘了。
不過等會兒要是真騎起馬來,脖子不舒服的話很有可能會騎得不進行。
他配合地轉動了下脖子。
沈長思的脖子往右轉的時候沒有問題,只有往左轉的時候,動作遲緩。
余別恨在他左邊的脖子上按了一下,“疼麽?”
沈長思瞪著他,沒說話。
余別恨眼底掠過一抹淡笑,要強的小皇帝。
余別恨:“應該是落枕了,得按摩幾次才能好。我先暫時給你按摩一下,先舒緩一下。”
聽說能稍微緩解一下,沈長思當即道:“可。”
余別恨:“……”
…
沈長思跟余別恨從更衣室出來,等在外面的俱樂部負責人領著他們一行人前去馬術外場地。
馬術室外場地,工作人員把沈長思平時騎的那匹通體白色毛發,名為“白雪”,以溫順、聰明著稱的利皮扎馬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