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像是這種以做美食跟吃播為主的博主,他們往往會有特殊的途徑,知道一些特色美食。你可以試著跟對方合作,那樣的話,你的插畫內容不就不愁沒有素材了?”
沈長思:“……”
同美食向的視頻博主合作麽?
沈長思大致知道所謂的美食博主所做什麽的,他自己並不喜歡出現在公眾面前,但倘若能夠為這次的插畫內容提供素材。
對了,他當時從對方手裡接過名片後,將名片放在了何處?
似乎隨手給塞進了當時所穿大衣的口袋裡?
過了一個冬天,大衣肯定是早就已經洗過了的,就是不知家裡的傭人在洗之前有沒有檢查過他的口袋,將口袋裡的名片收起。
沈長思拿起手邊的手機,“我打個電話回去,問問看傭人有沒有見到過。”
“嗯。”
去年冬天的事情,又過了一個春節,且那名片又是小小的紙張一張,長思原想東西定然是找不見的了,結果在他去電問詢後的五分鍾後,管家給他回了電話,告訴他的確有傭人在把衣服送洗時,從口袋裡發現一張名片,並且已經妥善地放好。
主人家經常有時候會忘記了口袋裡有東西,因此,傭人們會把衣服送去幹洗前,仔細地將衣服檢查一番。原本按照慣例,傭人應該在第二天主動詢問沈長思,這張名片還有沒有用,是不是要妥善收好,只是那段時間,因為沈老爺子住院的事情,長思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傭人們幾乎沒怎麽見到人,一時也就給忘了。加上長思後面也沒有主動問過,名片也就被一直放在特定的地方。
管家在電話那頭問道:“需要把名片給您送來嗎?”
沈長思原本根本未曾抱什麽希望,聞言,當即道:“你讓陳邦或者是楊翔明天送過來吧。”
“是,少爺。”
…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
把沈長思結束跟管家通話內容聽了個全部的余別恨,笑著道。
沈長思一點也沒意識到余別恨的這一句“我們”有哪裡不妥。他的唇角勾起,心情顯然不錯,“是不壞。”
余別恨看著長思手上的畫稿,“晚上還畫嗎?”
沈長思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到十一點了。
他新主題的內容還沒構思好,急於動筆效果也不會理想,沈長思把畫稿往桌上一放,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不畫了。等明日名片送到,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那位美食博主。”
可能是因為常年作畫的緣故,且疏於鍛煉的緣故,沈長思發覺,沈公子這身子實在太弱。
就他剛才伏案作畫的這點功夫,他的腰身跟肩膀都酸疼得不行。
沈長思跟往常一樣,把左手放在右肩上按了按。
“肩膀酸?坐下,我給你按按。”
沈長思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余別恨給握住了右手,拉著他椅子上坐下。
“不——”
沈長思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余別恨已經兩隻手放在沈長思的肩膀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嗯——”
沈長思沒提防,因為吃痛而冷不防地悶吭出聲。
“痛?這說明你平時缺乏鍛煉。有時間還是應該多鍛煉,多運動。這樣肩膀上的肌肉就不會這麽硬邦邦的了。”
余別恨並沒有因此而放松力道,反而加重了力道,幫沈長思把肩膀的肌肉給打開。
沈長思一度吃疼。
只是以他的性子,是再痛也不會喊出來的人,他方才純粹是沒有心理準備。接下來,無論多疼,他都一聲未吭。
不得不提的是,除了疼,身體的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舒服。
按在他肩膀上的兩隻手,來到他的脖頸處。沒有衣料阻隔,沈長思的身體要敏感得多。他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按捏著到阿元指尖的繭。
像是有一道電流擊穿他的身體,沈長思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余別恨雙手的掌心還貼在長思的脖頸上,長思身體的細微變化自然沒能瞞得過他。
是以前從來沒有人給長思做過按摩的緣故嗎?
長思的身體,似乎有些敏感。
只是……他之前有一次也替長思按摩過,就是長思落枕的那一次,那次,長思似乎並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
“夠,夠了——”
沈長思忽然從椅子上坐起身。
對上余別恨微訝的眼神,沈長思板著臉,“我已經舒服很多了。不用再按了。”
“這樣。”
余別恨像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沈長思的反常,他的視線從長思充血的耳尖上移開,溫和地笑了笑,“舒服很多了就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沈長思抿起唇,“嗯。”
余別恨走到門口,轉過頭。
沈長思戒備地看著他。
余別恨笑意溫柔:“長思,新婚快樂。晚安。”
長思:“……”
房門被關上。
沈長思盯著緊閉的房門,很長時間,他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
許久,他眉頭緊鎖。
他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阿元幾次靠近他,他都這般不對勁?
…
這天晚上,沈長思做了一晚上的夢。
他夢見他身處在大恆宮殿的後山溫泉,水汽氤氳,紗帳層層疊疊。清風拂來,白色的紗帳隨風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