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男生因為肩膀上騎著自己的女友,在女友用力地拋擲紅綢絲帶時,男生重心不穩,撞上了余別恨。
“小心。”
余別恨在穩住自己的身體之後,及時地扶了男生一下,避免了男生跟女生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方才這對情侶撞過來時的衝擊並不小,沈長思瞧見余別恨都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竟還本能地去扶了下那名男子。
沈長思扶住了余別恨的肩頭,關切地問道,“有沒事?”
余別恨搖頭,“沒事。”
沈長思看向那對情侶,可能是他的眼神太冷,人家女生本來被兩人的顏值給驚豔到了,又莫名覺得兩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結果一對上長思“核善”的眼神,腦子裡瞬間一空,趕緊先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還有,謝謝您。”
男生在把女友給放在地上後,還有點心有余悸,在聽見女朋友跟余別恨道歉後,也急忙跟余別恨道歉以及致謝。
“沒關系。看,順利拋上去了。”
這對情侶抬頭一看,他們之前試了那麽多次都沒拋上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一次性成功了。
“啊!!!我們竟然成功了!!!”
“啊啊啊!成功了,成功了!”
兩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男生更是捧住女生的臉,吻了上去。
周圍人實在太多,女生害羞地把男生給推開。
余別恨彎腰去撿起沈長思掉落在地上的那根紅綢絲帶,長思飄逸厚重的字跡映入他的眼簾——
“願吾同別恨婚後之生活和諧美滿。沈長思”
余別恨眼露無奈。
在長思的心裡,所謂的婚後生活,可能無非就是他們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
長思對其他方面都很精明,在感情上,是真的有點遲鈍了。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出在晏扶風的身上。
晏扶風對長思的保護跟忠誠,使得他得到了一個帝王極難得到的全身心的信任。
哪怕他說過很多次,他不是晏扶風,長思對他依然帶著天然的親近。
長思對他根本沒有防備,如同他對晏扶風那般。
余別恨站起身,“長思。”
沈長思就站在他邊上,聽見余別恨喚他,他轉過頭,唇角揚起,“怎麽?可是發覺將這紅綢絲帶拋上去有難度,需要我幫……”
余別恨低頭,吻在了長思的額頭上。
…
沈長思全程睜著眼睛。
余別恨既沒有生氣地被推開,也沒有被斥責。
沈長思的表情可以說是用“平靜”來形容。
沈長思的這一反應自是不在余別恨的預期之內。
事實上,沈長思第一反應確是差一點就把余別恨給踹開了,臨了,生生忍住了。因為他瞧見他周遭幾乎好幾對男女,或者是男子同男子,女子同女子,皆是有如此親密之舉動。
沈長思不由疑心,這是這個朝代的某個他所不知曉的風俗。
差一點便錯怪了阿元。
余別恨注意到了沈長思的眼神,也瞥見了周圍好幾對情侶親密的舉止,余別恨終於反應過來,很有可能是長思見大家都這麽做,以為是現代人特有的風俗之一。
余別恨哭笑不得。
沈長思接受得太過平靜,余別恨要是特意去解釋,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於是,余別恨的唇在離開沈長思的額頭後,也帶著平靜的神情將兩人紅綢絲帶的尾端部分打了個結。之後,他跟山寺的師父要了一根竹竿,將紅綢給掛在竹竿的頂端。
他個子高,手也長,舉得也就比較高。因為樹上已經掛了不少的紅綢帶,所以在過程當中難免會勾到其他人的紅綢帶,即便是有竹竿,無需像其他人那般費力,也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只是相比其他人,到底輕松了很多,紅綢絲帶的位置掛得也高。
在余別恨用竹竿把紅綢帶網上掛時,沈長思也一直仰著腦袋,盯著瞧。
紅綢帶好幾次都險些同其他人的纏繞在了一起,眼睛也是隨他們兩個人的紅綢帶移動。
眼見這一回終於穩當地掛了上去,沈長思高興地說了一聲,“成了!”
須臾,他的身體被擁入一個擁抱。
余別恨帶著笑意的聲音在他的耳畔溫柔地響起,“擁抱慶祝下 。”
沈長思高興地同余別恨相擁在了一處,還兄弟式地拍了余別恨的後背兩下,顯然也還沉浸在方才的興奮當中。
…
其他的男生還在費老勁的蹦躂,要麽就是馱著女朋友,氣喘如牛,一見余別恨的操作頓時被秀到了。
哎喲,霧草。
還有這種操作呢!
他們還在想著余別恨的竹竿到底是從哪裡變出來的,在發現余別恨是從山寺師父那裡借來的竹竿後,在余別恨還回去後,也都紛紛找山寺的師父去借。
沈長思跟余別恨兩人則是在順利地掛上紅綢帶之後就從離開了。
“鐺~~鐺~~~鐺~~~”
山寺的鍾聲響起。
“應該是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帶你去齋堂?”
沈長思這會兒肚子也正好餓了,也就點頭同意了。
沈長思跟余別恨是在鍾聲響起時就去的山寺的後院用餐區,沒想到去時,竟然人幾乎都滿了。
余別恨就帶著沈長思繼續往裡面走,看看有沒有空桌,或者是能跟其他人拚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