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無處可躲的小少爺終是被迫懂得了那麽多讓他變得香甜的方式。
甚至於這次都沒有被直接刺激到腺體,薄溪雲就在過度的虛軟脫力中陷入了昏寂。
*
意識昏昏沉沉之際,薄溪雲隻覺自己的軀體好似也在沉浮飄晃。
他似是昏睡了許久,直到耳畔的雜聲過於明顯,到了幾乎無法忽略的地步,少年才勉強被拉回了神智。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有人在說。
“信息素濃度足夠,可以開始測試了。”
昏沉的小少爺還沒能清晰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就被手臂上忽然傳來的刺痛所驚醒,被迫睜開了眼睛。
“唔……?”
那種疼痛非常強烈,甚至帶著一種拉扯感,將薄溪雲生生從夢境中拽醒。
他勉強聚焦了視線,這才看清自己手臂上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為他抽血。
只是這抽血的感覺卻完全不是皮肉被針尖扎入時的刺疼,而是想從骨縫間生出的沉墜酸痛。
“嗚……”
薄溪雲被疼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聲音還帶著未消的鼻音。
隨即,他的後頸就被一陣柔和的暖意輕緩地覆住了。
薄溪雲艱難地動了動眸珠,這時才發現,自己正被聞修森抱在懷裡。
抱著小少爺的男人神色冷肅,以至於薄溪雲只是從人懷裡看過去,也能看到對方下頜輪廓的冷厲。
相比之下,聞修森的動作卻很溫柔,雖然還是在圈攬著少年不讓他亂動,力度卻溫和了許多。
但被男人抱著的小少爺,卻仍是本能地打了冷戰。
因為那過於濃重的陰影,以及Omega頸後薄嫩的腺體,還在被對方的手掌貼覆著。
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對方指尖微糙的薄繭,和緩緩傳遞來的體溫。
薄小少爺的緊繃如此明顯,抱著他的聞修森也垂眼看了下來。
“別動。”
聲線沉磁的男人仍用手托著薄溪雲細白的後頸,低聲說。
“不咬你。”
Omega的頸後腺體重新被裹上了涼涼潤潤的溫和凝膠,而聞修森的手指隔了一層凝膠,只是動作很輕地在揉按,為了給小少爺緩和一下抽血的壓力。
沒有直接的皮膚接觸,加上凝膠的壓力分散,薄溪雲的腺體也沒有受到太過強烈的刺激。
但薄小少爺卻還是驚疑無措地看向了聞修森。
……這人還想咬他?
那麽脆弱生嫩的腺體要是當真被堅硬的齒列咬住,該會帶來多麽過火的衝擊,小少爺想都不敢去想。
直到一旁醫生的聲音響起,薄溪雲才勉強被拉回了注意力。
醫生在問。
“疼嗎?抽血液裡的信息素就是會有點疼,沒事的,馬上就結束了。”
手臂上的悶沉疼痛並沒有因為醫生的幾句安撫而緩和多少,薄溪雲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幾分,他只能自己努力分散掉注意力。
小少爺微微皺眉。
聽醫生的口音,對方明顯是內地人。
薄溪雲抬眼看向四周,他還被聞修森抱著,只能看見一小片周遭的環境,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空氣中還彌漫著一點鹹潤的水汽。
少年正思索著,就聽見了那冷磁的男低音。
“這是在回內陸的船上。”
聞修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又好像隨時關注著少年的狀況,一句話就解釋了他的疑惑。
薄溪雲抬眼看了看人,濕漉漉的目光又開始有些渙散。
聞修森皺眉,微微俯身,將懷裡體溫微涼的少年抱得更緊。
“疼麽?”
小少爺已經沒力氣回他了,而在這時,醫生也終於結束了抽取,將針尖從薄溪雲的手臂中取出。
薄溪雲猛地皺了下眉,隨即,帶著涼意的棉簽按在細瘦的手臂上。
他有氣無力地聽見醫生說。
“一般越是高級的Omega,越容易對信息素抽取有反應。”
醫生遲疑著說。
“不過,像薄少這麽強烈的情況,還是挺少見的。”
一旁的另一位男醫生問:“Omega分化後的這幾天,有過性事嗎?”
薄溪雲被這直白的問題驚得眼睫一顫,隨即就聽抱著他的男人道。
“沒有。”
少年不由抬眼看向了聞修森,視線中頗有些控訴。
雖然的確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短短兩天,薄溪雲就被人惹昏了兩次。
剛剛聞修森在回答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
可明明就是他,之前還在床上把小孩欺負得那麽狠。
這個問題的確有些突兀,薄溪雲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剛分化後身體虛弱,醫生在告誡他們不許胡來。
沒想到,醫生對這個問題卻是全然不同的理解。
畢竟延遲分化的薄小少爺已經成年許久了,醫生直接建議道。
“可以適當地做一點,以防腺體發育不足,還能補償一下信息素流失的部分。”
“……?!”
小少爺猛地睜圓了眼睛,紅豔未退的唇瓣微微張啟,漂亮的雙眸中盛著水汽,看起來被嚇得頗有點可憐。
反而是抱著他的聞修森神色平靜許多,還動作相當趁手地捏了捏少年的白皙後頸。
“別抖。”
身體緊繃得太厲害,針孔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