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想,這還太早了。他不能做,否則眼前的心上人該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林齊光便想到自己剛剛的蠢樣。他以為是哥哥又拿好吃的來逗他起床了,卻沒想到會是眼前的這個人故意使壞。
秦淵此時的笑被林齊光曲解成了洋洋得意,惱羞成怒地直接拿過身旁的枕頭朝著秦淵砸去:“呸呸呸,不準笑!你給我出去!”
滾出去,最好不要在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他是怎麽進來的?哥哥昨天才打了對方,怎麽今天會放對方進來?很可疑!
林齊光狠狠地瞪著秦淵一眼,見對方沒有一丁點兒動作,“霍”的直接起身,光著腳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然後走到秦淵的身邊,不由分說的直接將人推出了門外,惡狠狠的關上門,隨著關門時那劇烈的響聲,林齊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打算鑽回被窩裡再躺躺,他得再睡一覺消消氣。
系統:......
隔著門,秦淵看著差點撞上鼻子的門,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鼻梁,還是將對方給惹怒了。正想隔著門哄幾句,林齊耀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這就是你昨晚給我的保證?”
一大清早過來,將他弟弟給吵醒,還讓他弟弟生氣,這就是對方口口聲聲說的好好照顧?林齊耀的聲音裡帶著冷意,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秦淵,他的決定是否做錯了。
秦淵回過身,面對林齊耀的質問,不慌不忙地說道:“情難自控,心急弄醒了他,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林齊耀眼裡射出寒芒,雖然同歲,可此時站在秦淵的面前,如同一個威嚴的長輩,看著拱了自家白菜的豬,還是他自己放進來的,怎麽看怎麽嫌棄,恨不得直接讓人拖出去宰了開席。
秦淵感受到了話語中的威脅之意,連忙斬釘截鐵地保證:“不,不會再有下次了。”
接著,秦淵向前走了兩步,將手裡拿著的一個文件袋往前遞了遞,說道:“這是我的誠意,我已經連夜讓律師起草了關於秦氏的股權轉讓,還有我個人名下的固定資產轉讓協議書,字我已經簽了,只等他簽字了,我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林齊耀瞳眸微縮,視線從秦淵的身上轉到秦淵手裡的文件袋上。短短不過一日,不待猶豫,動作如此之快,林齊耀突然覺得,這怎麽看怎麽像是對方早就做好的準備,只等著自己提出要求。
這麽一想,林齊耀突然有種自己被對方算計了。
明明才見過自己弟弟,也未曾過多相處過,怎麽就直接將全部身家都壓上,賭上一個喜歡。林齊耀自認自己是個理智的人,換位思考,他是做不到的。
“你不後悔?”
他給對方一個反悔的機會,若是對方收回,他當做昨日兩人相談之事從未發生。
“你會這麽問,那是你還沒碰到這樣的一個人,只要一眼,就能讓你傾心相付,不計較後果。”宛如命中注定般!
背著光,眸中隱隱有暗紅的光芒湧動,秦淵微斂著眸,將手中的文件向前送了送。林齊耀被堵得語塞,有種強行被塞狗糧的即視感,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接過對方手中的文件袋,林齊耀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說道:“跟我來書房,有些事情得同你講清楚。”
“好。”
......
林齊光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向系統:“統統,幾點了?”
“宿主,十點了?這麽晚?”林齊光在心裡暗自給秦淵記上了一筆。若非是對方鬧他,他不可能睡回籠覺,而且一覺睡到這麽晚。
看了眼茶幾上的玫瑰餅,從床上爬起來,慢慢走到茶幾旁,拿起一塊玫瑰餅,也沒刷牙,撕掉包裝,對著餅乾就咬了下去。
酥脆軟糯的玫瑰餅入腹,填充著林齊光早已餓扁的胃。不過一塊餅乾顯然不夠,林齊光吃得有些意猶未盡,直接又拿起一塊餅乾,撕掉紙袋包裝,拿著餅乾就放入嘴裡打算咬下去,房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
“餓了?”
秦淵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入眼所見便是林齊光吃著餅乾的模樣,一身睡衣打扮,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才剛醒來,餓極了才什麽都不顧地直接吃了起來。
“嗯,你怎麽還在?”
林齊光雖然這麽問,可面上卻不見絲毫不悅,眼睛死死地黏在了秦淵手裡端著的托盤上。
一杯牛奶外加一籠散發著熱氣的小籠包,有點少,他覺得現在餓著的他能吃下一頭牛。
“跟你哥哥說點事情。”
秦淵輕車熟路地將東西放在茶幾上,仗著身高抬手揉了揉林齊光的亂發:“去刷牙。”
“要你管。”林齊光拍開秦淵的手,微微抬了抬下巴,斜了秦淵一眼:“少動手動腳的。”
話雖然這麽說,可人卻是往洗漱間而去。因秦淵的解釋,對秦淵出現在林家也就不再存疑。
洗漱過後,林齊光直接走去了衣帽間,打算將睡衣換下再吃東西。可秦淵就如同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林齊光的身後進入衣帽間。
正準備脫衣服的林齊光看到跟著進來的秦淵,腦中想起林齊耀說過的話,不能再別人面前脫衣服,連忙將脫了一半的衣服放了下來,遮住肚子,側過身來,蹙眉對著秦淵說道:
“你給我出去,沒看見我正在換衣服嗎?像個跟屁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