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楚家的祖墳就在這後山樹林深處。”
“放心,我就算是再看你們楚家的人不順眼,我也不至於去刨你們家祖墳,再說,你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不,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不敵,那麽就往深處走,楚家祖墳有古陣,邪祟不侵,可以保護你。”
林齊光一聽,便明白了楚願的意思,想到自己和楚願之間的靈契,心情很不錯地回了句:“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嗯,小心點,別受傷。”
“嗯嗯。”
林齊光掛斷電話,便看見迎面朝自己走來的楚軒,周身並無他人,顯然這群人想要抓弄自己,定然是藏了起來。
“你約我來這裡,想說什麽?”
楚軒看了眼林齊光的四周,確定林齊光並未帶幫手前來後,原本平靜的表情變得憤恨,眼底帶著一絲嘲笑:
“林齊光,你不會真以為我約你來是想向你道歉的吧。”
“不然呢?”
“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便被家主罰了鞭刑,並且被罰掃庭院一個月,你憑什麽得到家主特殊對待?”
林齊光一聽,稍微愣了一下,眼神古怪地看向楚軒。
對方真的很討厭,明明每次都是對方先欺負人,可每每說出的話卻總是自以為是。原身也從來沒有得罪過對方,兩人私底下也不存在任何的私怨,一切的根源都只因對方可能是楚願的腦殘粉,就因為自己傷了楚願?只是,他可不會慣著對方。
“你搞清楚,餐廳那次是你說了不該說的話,被你們家主處罰,和我沒半毛錢的關系!要理論找你們家主理論去。”
“你、你......”
“怎麽,惱羞成怒了?我真不知道你究竟約我過來想幹什麽,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當時正是因為看在你們家主的面子上,我才沒計較,所以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說話,真當我哥哥是吃素的嗎?”如果是哥哥出手,非得弄殘了不可。
“哼,林齊光,你以為我想約你出來,還不是......”
楚軒話說到這,突然頓住,沒有絲毫的預兆,一臉驚恐地越過林齊光看向其身後,吞咽口水,手指微顫,發出顫音:
“你,你身後,他,他......”
也許對方本意就是為了裝神弄鬼嚇唬自己,可剛才的這副表情卻不像是假的。
感受著身後突然泛起的冷意,林齊光眉頭緊蹙,沒有任何猶豫地在心中默念口訣,手迅速地伸向袋子,然後掏出一把符紙,朝著身後撒去,並迅速地跑到了另一處,與楚軒隔開一段距離。
符紙在半空中發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點亮了昏暗的小樹林,附著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也讓林齊光看清楚了楚軒為什麽那副表情。
眼前站著的這個人,身體是呈對著楚軒站立的姿勢,可腦袋卻是用後腦杓對著楚軒,顯然,對方在楚軒的面前表演了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
因符紙的作用,淒厲的叫聲從這名楚家弟子的口中發出,並且劇烈德掙扎著,似有東西要從這名楚家弟子的身體裡掙脫出來。
“耗,耗子!”
楚軒沒有思考林齊光為何能隨手拿出那麽多的符紙,只是看著昔日的同伴在自己面前被鬼附身後死亡。
此刻,被死亡籠罩的恐懼感充斥著他的整個身體,手腳如同被釘在了原地般四肢僵硬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天師,有降鬼之能,只是害怕得渾身戰栗。
在場的氣氛異常緊張,而躲在暗處的幾人卻只看到了楚軒的表情以及林齊光的“驚慌失措”,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軒哥表情很到位,果然嚇住了那個林齊光。”
“耗子扮鬼果然有一套,如果我不是事先知曉,還以為軒哥是真的見鬼了。”
“白瞎了那麽多的符紙,真可惜。”
“出門帶這麽多符紙,這是有多怕鬼。”
“嘿嘿,軒哥趕緊地帶著那小子往咱們挖好的陷阱那邊走啊,這麽怕鬼,待會掉進洞裡,咱們再讓耗子下去陪他,嚇死他。”
“這慘叫聲也模仿得很到位。”
......
林齊光看著被嚇傻了的楚軒,暗罵一聲,看著鬼帝從屍體裡掙脫出來,如一團黑霧般漂浮在半空中,當即掏出更多的符紙,朝著鬼帝扔去,然後對著楚軒吼道:
“想死嗎?還不快離開。”
楚軒聞言,徹底地回過神來,摸了摸身上,發現空空如也,連最基本的木劍都沒有帶,心中一慌,隻想著從小樹林裡逃出去找人。
扔出去的符紙,並沒有阻擋鬼帝襲來的速度,在被林齊光扔符紙攻擊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看穿了。
鬼氣化為一道道鬼手藤蔓,朝著小樹林的四面八方飛去,一個個毫無準備的楚家弟子,直接被一隻隻鬼手抓住拖了出來,“砰砰砰”地摔倒在鬼帝的面前。
“林齊光,我給你個機會,你主動將你的靈魂獻祭給我,那麽我便放了他們。”
就在剛剛,當鬼氣化作的鬼手藤蔓觸碰到林齊光的身體時,被對方體內閃現出的一道金色靈力屏障彈開,收回鬼手,一團黑霧狀的鬼帝顯現出了本體,看著林齊光,如同戲耍般地談起了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