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爾丹走了, 其實雲弋已經差不多知道結果了。有二十幾萬雲家軍在, 草原部落只有忌憚的份。
果然第三天草原王親自給韓離遞了國書,草原部落降了。
那天正好是一個大雨天,韓離登上幽州的城牆看著草原王硬挺的背脊慢慢彎下,而後跪在地上遞交了國書。
韓離接過打開上面的字是用燕國文字寫成的。所有內容都是按照韓離要求的來的。
雲家軍繼續留在了雲州駐守, 順便看著野心勃勃的草原部落。
回去的時候人很少, 只有韓離和雲弋自己的暗衛跟隨著。
回了燕國皇城已是三伏天, 皇城裡熱的要命。雲弋又成了鹹魚一條。
三國裡只剩下苓羽國還沒表態, 韓離也不著急。無非就是多幾年少幾年的事情。
轉眼之間就到了秋獵,燕國的秋獵是三年一次, 這一次還趕上了秋闈。於是考核武狀元的方法就變成了狩獵。
秋獵是在臨空山進行的, 作為皇家獵場這裡的動物大多是比較肥胖的。
韓離作為考核之一也有些心動, 韓離騎著馬和雲弋並肩向前。
周圍的樹木飛快倒退著,韓離和雲弋運氣似乎不太好, 一路上隻遇見了幾隻肥兔子。
越往裡走厲害的動物越多, 韓離看見一隻梅花鹿,冷空一箭梅花鹿瞬間倒下。
還沒等韓離緩過勁來一隻利箭飛快射了過來, 雲弋來不及提醒只能拿後背擋下了那一箭。
“雲弋,你怎麽樣?”
韓離的聲音很慌張, 雲弋倒在地上。暗衛們立馬過去把凶手抓住了。
“阿離,沒事。”雲弋的聲音很是虛弱,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韓離扯開雲弋的衣服看著傷口有些發黑了,應該是箭上有毒,韓離把毒箭□□趴下去把雲弋身體裡的黑血吸了出來。
“你幹嘛。”
韓離把最後一口黑血吐出來道:“阿弋,不怕。要死一起死。”
谷神醫很快就過來了,檢查了傷口發現沒什麽大事,還好毒性不強,要不然兩人都得交代在這。
谷神醫看著韓離一嘴的黑血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接開罵了,“你是九五至尊是燕國的皇帝,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要是出什麽事讓燕國怎麽辦啊。”
谷神醫說完立馬跪下了,“還請陛下恕罪,臣實在是。”
韓離摟著雲弋冷冰冰地看著谷神醫道:“是,朕是燕國的皇帝,可在這之前我只是韓離,雲弋的韓離。燕國沒有朕可以,但是我沒有雲弋也不行,雲弋沒我也一樣。”
谷神醫冷汗都留下來了,他隻覺得韓離是皇帝,卻從來沒覺得韓離褪去皇帝的身份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谷神醫你走吧,這次你救了雲弋朕很感激,但是僅此一次了。”
谷神醫頹唐地走了,他最近被皇宮裡的繁華迷了眼睛了。且不說韓離是皇帝,就不是皇帝自己也沒資格指責他。
雲弋能聽到韓離說話的聲音就是眼皮很重,勉強打起精神來說:“阿離,我們回宮吧。”
皇帝遇刺這次秋獵匆匆忙忙結束了,負責排查安全的將軍跪在宮門外一夜,第二天被革職了。將軍麻木地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了,好歹命是保住了。
雲弋夜裡醒了就對上韓離泛紅的眼眸,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憔悴的不行。身上還穿著白天在獵場時的衣服,自己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
雲弋抬手擼了一把韓離炸起來的頭髮,“阿離,我沒事的。”
韓離把雲弋箍進懷裡,小心的避開雲弋的傷口,然後輕輕打了雲弋屁股兩下。
“雲弋,還敢不敢再擋刀擋箭了,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雲弋臉紅到了脖子,胡亂的點著頭,打屁股什麽的太羞恥了。活了這麽久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雲弋把頭埋進韓離懷裡,裝鴕鳥不出來了。韓離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於是兩人都不說話了。
第二天起來才知道那個將軍還跪在宮門外,韓離還想罰他,雲弋說算了吧,革職了就好。
刺客經過刑部的審理最後查出來是苓羽國那邊的人,不過不是赫連祁而是赫連祁的二弟。
赫連征收買了宮裡的一個宮女提前知道了韓離的行程,刺客偽裝成太監混在人群裡,韓離他們一出去刺客也跟著去了。
刺客瞅準機會想給韓離的心□□一箭,結果被雲弋擋住了。
韓離怒火中燒,直接把后宮裡的宮女太監清洗了一遍,很多還沒到年齡的宮女也放出宮去了。宮裡不養閑人,更不養可能會叛變的閑人。
當天雲弋給赫連祁去了密信,把赫連征的兵馬埋伏布局,以及朝堂上哪些是他的人,都告訴了赫連祁。赫連祁和赫連征的皇位之爭進行的如火如荼,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有了雲弋的密信赫連祁很快就把赫連征扳倒了。
苓羽國的老皇帝已經很大歲數了,而且早些年聲色犬馬身體虧空的厲害,加上兩個皇子爭皇位爭的都打算殺他了,於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駕崩了。
赫連祁如願的登上了皇位,赫連征也被秘密處死。赫連祁為了感謝雲弋的幫助,最好還是歸順了燕國。
其他兩國都已經臣服了,苓羽國一味的孤立也不是辦法。正好有個機會還能多要點好處。
只是赫連祁如意算盤打錯了,不僅沒有好處自己還被迫簽署了一些其他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