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人物裝備中是有首飾這一項的,包括耳環戒指項鏈手鐲玉佩若乾。感謝貼心的遊戲美工,這些東西和七殺殿的面具山水閣的代甲一樣,即使裝備在人物身上,也是可以選擇隱藏,不在人物形象中顯示出來的。免於了葉牧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多了若乾耳洞環佩的窘境。這也是他遲遲沒能下定決心研究裝備系統來取回自己消失的面具的主要原因……和被迫自動多上兩個耳洞相比,沒有面具絕對算不上是什麽大事。
那枚送出的耳釘,是他在自己倉庫裡找到的替代品。七殺殿的裝備多少都帶著些避毒的屬性,他將這個送給黃楊柳,也不過是心中疑慮尚存,略盡人事罷了。
現在看地圖時,黃楊柳已經遠離了這處城鎮,看起來在往西涼腹地行去,一切安好的樣子。似乎只是他多想了,但那天晚上黃楊柳接受特殊治療時,顧興言罕見地離開了他的屋子,來到那間院外,會是單純出於關心嗎?
不論如何,土地異變一事都需要告知百草堂一聲。百草堂在西涼多年,無論是對西涼的了解還是對植物的熟悉都是他比不上的。至於土地異變的幕後主使如何,也可借機試探一番。
念及至此,葉牧直接策馬去向了百草堂。
百草堂和他之前離開時的氣氛相比,有了明顯的不同。
弟子們三五成群神情詭秘地交頭接耳著什麽,以身著的服飾顏色為界,涇渭分明。守門的那名毒系弟子見到本應已經離去的葉牧去而複返,也只是不甚關心地抬抬眼皮掃了一眼他手裡拎著的那個不斷鼓動掙扎的黑布口袋,詢問都不曾有一聲便任由他走進了山莊大門。
這倒方便了葉牧行事。瞥了一眼地圖上位於一處代表著聞莊和景安的兩個光點,他攔住幾個多少交談過幾次的百草堂弟子,問明了景安的所在後,便收斂氣息,一路直向那裡走去,途中也或多或少聽到了些堂中險惡氣氛的由來。
聞莊和一眾毒系弟子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這是葉牧未曾料到的。他收攏心神,專心解決著當前的事情——走到山莊最大的一處建築前停下,他向守門的那名藥系弟子打了個招呼:“我找景安有事,他在嗎?”
廳內的屏風後很快繞出來一個人,卻是聞莊大步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殘留的幾分怒意。他向葉牧點頭示意了一下,順便也禁不住看了一眼那個動來動去的黑布口袋,讓到了一邊,沉聲說:“進來說話。”
葉牧拎著口袋走進廳內,繞過屏風後,廳內的情形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了他眼前。
一張大得足以坐下數十人的長桌擺在廳中,此時那些椅子都空落落的,只有景安一個人坐在桌邊按著額頭。聽到聲響他抬頭望過來,看到葉牧,便站起來迎道:“葉少俠。此番前來,事情可是有了進展?”隨即對聞莊說,“聞莊,那件事稍後再議。”語氣是罕見的不容置疑。
聞莊徑自走到桌旁,拉開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問葉牧:“什麽事?”
毫不理會景安的話,顯見還是余怒未消。
葉牧也不顧慮這個,和景安示意後,自己找了張椅子拉來坐了。看景安的樣子顯然沒有避諱聞莊的打算,便直截了當地說:“上次找我查探的事情,有線索了。”
“這附近我沒有發現大批妖魔的蹤跡。那具屍骨大約是偶然流落至此的單隻妖魔所為,應該只是意外,與這場疫病無關。”
除了江望這個例外,妖魔在他的地圖上從來都是顯示著醒目的紅色光點,而這樣的光點這些天並未在地圖上出現過。他也拜托迦羅在空中查看了一番,得到的答案是即使最近的戰火之地也離西涼頗有一段距離,不可能在短短幾日內到達。他思考過妖魔潛入的可能性,但在那片蕎麥田中,地圖也依舊顯示毫無異常,沒有任何可以稱為密道或者地下洞窟的東西。
景安正色說道:“果真如此的話,可謂幸事。葉少俠想必是發現了其他線索?景安願聞其詳。”
“我並不確定此事與城內疫病是否有關,畢竟在看病診脈一項上,百草堂才是行家。”不動聲色地恭維了一句,葉牧說,“不過確有一事讓我十分震驚。妖魔所滯留的地方,會染上魔氣。我確實沒有在西涼這一帶發現大批妖魔的蹤跡,然而這片土地中的魔氣卻在增加。”口中這樣說著,他沒有放過兩人的表情。
驚愕。聞莊一改散漫的模樣,滿臉嚴峻地直起了身。景安更是一下直接站了起來,手扶桌子,身體前傾,緊盯著葉牧語氣嚴肅地確認道:“事關重大,葉少俠此言當真?”聲音裡都帶上了罕見的冷意。
心念急轉,葉牧向他點了下頭,說:“不會有錯。尤以附近鎮外那一片蕎麥田最為嚴重,那裡的魔氣是即使在戰場都極為罕見的濃厚。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那裡的村民卻還安然無恙,而植物乍看起來也沒什麽異常,只不過各類小蟲子倒是死了不少。查到這裡我便毫無頭緒,不知百草堂能否看出什麽。”
景安沉吟道:“葉少俠說的地方我剛好知道。前些時日,那裡遭了蟲災,所以讓毒系弟子走了一遭,驅蠱滅蟲。排查疫源時,我們也曾有弟子到那裡探查過,但回報隻說蟲災已除,並未發現其他異常。如今看來,有必要再度去確認一番。”
葉牧神色一動,問道:“不知當時前往驅蟲的毒系弟子姓甚名誰?我想找他問問當日的情形,或許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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