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滿意,我們再不會要求你們什麽。錢還照給,可以嗎?”
仇靈萱和徐白沙互相對視了一眼。
“讓徐大哥去試吧,”仇靈萱義正辭嚴,“如果最後我們不能合作的話,我們肯定也不會收你的錢,哪有不幫人辦事還拿錢的道理?”
這個世界的人真義氣啊,易憐真在心裡感歎了一句,而且心思單純,甚至都不要求他們證明自己真的能拿出來這麽多錢。
這要是來個後世的電信詐騙,怕不是被騙得傾家蕩產還要幫別人數錢。
“哦,還有,”易憐真看向仇靈萱,“為了幫徐大哥練體,我們可能需要經常進出萬嶽武館。但我們並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太多人知道,二位可以幫忙保密一下嗎?”
“當然,”仇靈萱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從別處來探親的……你多大了?”
“二十。”易憐真答道。
“噢,那就是來探親的弟弟,那一位則是和你一起,從那邊武館來的高人,特意來指點徐大哥的功夫。”
“反正武館裡除了徐大哥沒人練硬氣功,”她輕快道,“不會有人發現不對的。”
“好的,謝謝。”易憐真感激地對她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喊……“靈萱姐?”他試探道。
二十五歲的仇靈萱愣了愣。
“行吧,”她偏了下頭,“這麽喊也行。”
作者有話要說:一百兩黃金折合到現代大概一百萬,古代物價低賺得少,這筆錢相當值錢我也想寫談戀愛我好捉急,看看到凌晨能不能再搞出來一更(看運氣了)
第42章 道門(六)
第二天,一行人在仇靈萱的帶領下到了萬嶽武館。
徐白沙是萬嶽武館豢養的打手,只需要在武館有需要的時候幫忙就行,平時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武。
仇靈萱則是這裡的劍法副教習,和另一個教習共同帶一個十幾人的小班,不僅需要教導學生,還需要督促他們練習,比徐白沙要忙碌得多。
仇靈萱特意請了一上午假,帶著兩人去找武館的館長,說明情況,希望能讓徐白沙空閑出來接受任無道的指導。
事實證明,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任無道小小的“暗示”之後,武館館長答應得相當利索。
他不僅允許徐白沙最近一段時間什麽都不用做,還特意勻出來一間空屋子給徐白沙練習。
至於練習的內容……易憐真走馬觀花地看了一圈,大部分都看不太懂,只能看出來徐白沙用的材料比起之前來鳥槍換炮。
碎鐵砂換成了不露鋒堅硬的木珠,沙袋裡填滿了舊蓬萊的土石,原本接受冬寒夏暖的練氣——現在直接被幻蜃火烤著來。
竟頗有些時代變遷,日新月異的感覺。
任無道還對徐白沙練習的功法做了一些微調,易憐真不太感興趣,寥寥看了幾眼,也沒看出什麽門道。
其間為了方便,他們還在更靠近武館的地方租下一處院落,做長久駐足的打算。
還沒到約定的三天,徐白沙就前來拜訪了。
易憐真剛從任無道那兒學會圍棋,輸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觸目驚心,正糾結要不要認輸,便聽見了徐白沙遠遠的聲音:“前輩!高人!”
他暗中松了口氣,把棋盤向前一推,起身把徐白沙迎進來。
只見徐白沙抱著一個巨大的包裹,進門後把它放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是什麽?”易憐真目瞪口呆。
“一點小小的心意,”徐白沙指著包裹,“我家那邊的特產,什麽肉干啊臘腸啊都有,我特意托老鄉帶的!”
說完,他看向任無道,眼睛裡充滿了欣喜與狂熱:“前輩,您不愧是突破了武術極境的人,您的方法真的是太神奇了!還不到三天,我這兩天練下來,跟之前兩個月的效果差不多!”
“我原本還有點懷疑,但現在按著高人您的指點,簡直是一日千裡!我……我不知道怎麽感謝您……”
易憐真有點擔心地看了眼徐白沙,對方激動得滿面通紅,就差給任無道跪下了。
兩天頂兩個月,這速度……任無道是給他打激素了嗎?
任無道對他的話沒什麽反應,他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輕輕頜首:“舉手之勞,這個進度是正常的。”
徐白沙連連搖頭:“這哪裡是舉手之勞?我對前輩真是感激不盡!我還搞了一箱子酒,哪天再給您送來!”
“別這麽客氣,”易憐真忍不住說,“幫你也是在幫我們自己……”
“哪裡,哪裡,”徐白沙不認同道,“我徐白沙還是能算得清的,你們打開道門為的是天下武者,如今又幫到了我身上,怎麽能不來感謝呢?”
易憐真噢了一聲,沒去糾正徐白沙的錯誤認知。
雖然他們想打開道門是為了自己,但的確這個行為能給這個世界練武的人一條更光明的坦途。
任無道則不置可否,在指尖把玩著一顆棋子,說起了另一件事:“這幾天你一直叫我前輩,這個稱呼不妥。”
“啊?”徐白沙愣住了,“為什麽?”
易憐真也愣了一瞬,隨即飛快地理解了任無道的意思。
這個世界武者的上限太低,為了不鬧出亂子,干擾太多人的正常生活,目前只有徐白沙和仇靈萱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