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才會那麽別扭。
- -準確說那不是別扭,那應該是期待和刺激的融合。導致兩個人都不敢在對方身上傾注太多的注意力,擔心沒法好好吃飯。
然而許拙是壞孩子,邢刻是壞人。許拙這麽難受,他竟然還特意強調道:“現在不是讓你試了?”
他剛剛可是貼了好一會兒的。
許拙剛開始還沒聽明白,過一會兒才知道邢刻是說就到這為止的意思。頓時有些急了,往邢刻頸窩鑽說:“不行不行,我想更……”
那兩字許拙現在都不敢說出來了,他貼在邢刻身上,隻覺得自己這下熱得真的像小太陽了,昏頭昏腦地軟聲求道:“阿刻,你幫幫我吧,教教我吧。這樣不夠,但,但我自己不會。”
許拙的聲音像小羽毛一樣往邢刻身體裡鑽,鬧得他的身體也同樣升溫。
邢刻花了很大功夫才強行壓住自己。
卻不料懷裡的許拙動得厲害,竟然讓耳尖不小心蹭過了邢刻的唇瓣。
這一下接觸邢刻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反倒是許拙渾身一個機靈。
然後一時間,聲音變得更軟了,叫他說:“阿刻……”
隨即還下意識抬頭想用嘴巴去碰邢刻的喉結。
許拙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想這麽做,他就覺得邢刻身上的味道好聞,這裡肯定是味道最濃鬱的地方,然後就想碰碰。
卻不料被邢刻偏頭躲開了。
竟然沒碰到,許拙頓時整個人都難受壞了,迷迷糊糊地去拉邢刻的手,挨著他貼著他說:“你幫幫我……”
作者有話要說:
阿刻太難了。
*
感恩!
第92章 “過來。”
許拙度過了一個特別奇妙的夜晚。
他哀求了很長時間, 邢刻才猝不及防地將手給他。
溫度傳達的一瞬間,許拙便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擁有了他自己一個人時從未有過的體驗。
許拙當時感覺身上的皮膚都快熱裂開了, 一個勁兒往邢刻懷裡蹭, 好像多接觸他一點兒能更舒適一樣。
他知道這樣的動作其實很妨礙邢刻,容易把握不住力道和方位, 然而他忍不住。
好在邢刻十分沉穩,從身體到情緒。無論許拙怎麽鬧,他都躺在一樣的位置, 伸手將許拙輕輕環住,像控了隻亂扭身體的小貓。
如此穩當只會讓許拙越來越放縱自己。一直到最後, 許拙才在亂七八糟的房間裡抬眸看了邢刻一眼,然後發現他剛剛亂動的時候, 阿刻竟然一直在看著他。
那雙眼睛那麽黑那麽沉,看著他像方才一樣胡鬧的時候內裡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縱容和寵溺。
許拙像是得到了最想要的寶物, 瞳孔頓時伸縮了一下。
……
等許拙低聲平息了好一會兒, 邢刻才掀開被子往外走,順帶把他重新給裹上。
許拙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抬起頭道:“等、等一下,我幫你。”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把許拙嚇了一跳。
之前聲音都太軟了, 一時半會沒回到正常狀態,卡在中間聽上去不倫不類的。
許拙頓時窘迫地收了收腳趾。
而邢刻也聽出來了,他很淺地彎了彎唇, 穿上拖鞋, 回眸看了許拙一眼說:“不用, 你自己收拾一下。”
然後就進衛生間了。
外邊的許拙頭腦放空了半天, 才明白“收拾一下”是什麽意思。隨即連忙從床上蹭得一下爬起來,拿了一堆紙巾開始收拾。
少年人精力那是真的好,跟沒事人一樣能翻來覆去耐心地擦乾淨。還知道不能悶著,要穿衣服坐旁邊掀開了晾晾。
這晾的過程中,許拙又開始兩腦放空地往天花板了。
他思考了一下剛剛快被他亂動成狗窩的床鋪,又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觸感,在沙發上愣了足足半小時之後,驀地回想起來。
邢刻進去的時候,手上是有東西的。過了一會兒裡邊才傳出淋浴聲。
他,他該不會- -
許拙的耳朵頓時紅了個透徹,隨即也開始愧疚起來。
都怪他見過的世面太少了,當下腦子空空地沒想起來。這事兒原來是互相弄才好玩,可阿刻幫了他,他卻沒幫阿刻。
這也太不公平了。
許拙在外邊又愧疚了好一會兒,直到眼皮打架快要睡著,邢刻才從裡邊走出來,許拙又進去衝了衝。
婚禮本來就夠累了,兩人還爬了一下午的山,等許拙再出來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然而這小孩兒是真食髓知味了,夜裡睡覺的時候都貼著邢刻不放,險些要直接睡到他身上去。
連夢裡都在迷迷糊糊地叫阿刻。
聽得邢刻幾乎一夜未眠。
*
這事雖然不是最親密,但也算很親密了。
結束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變得不太一樣。
邢刻還在努力維持平常。所以這個不一樣,主要體現在許拙身上。
他變得比以前更喜歡碰邢刻了。哪怕在外邊吃個早點,說個話,許拙手都要往邢刻身上去,仿佛上了癮。
那膩乎勁兒,直讓老曹說:“這他媽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洞房的是你兩呢。”
最後是被邢刻警告了,許拙才委委屈屈地在人前收斂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