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被季峪軒誇得很受用,智商顯然不在線,他故作瀟灑地甩了甩頭,“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的出身確實比容騰好多了,他們容家之前就是個小作坊,在商圈裡根本算不上號,也就容大少這些年積攢了一些人脈,他跟著喝了點湯罷了。”
容家的事季峪軒不知道,他從來沒想過貪圖容騰一點東西,這些事自然也沒去打聽。
從林霄輕蔑的口氣裡不難看出,林霄對容騰根本看不上眼,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在背後嘀嘀咕咕了。
季峪軒有點不樂意聽,雖然容騰在外面的口碑不太好,但是他直覺自己喜歡的人不會太差,要不然就說明自己的眼光不行。
“林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哎,”林霄伸手攔住季峪軒的去路,不僅如此,還上前一步,朝他臉上吹氣:“容騰那個家夥包養的時間從來沒超過三個月,剛才我聽他跟別人說你們兩個就是朋友。哼,這家夥真是越來越無能了,竟然連你們的關系都不敢承認。不過也好……”
林霄越說越得意,把臉湊到他跟前,自以為瀟灑地朝他眨了眨眼,殊不知在季峪軒的眼裡跟眼抽筋沒兩樣。
“正好把容騰踹了,跟我在一起,我保證會給你更好的資源,讓你住豪宅,開豪車,只要你能讓我在床上爽,我相信你應該被容騰調教地差不多了……”
季峪軒聽著對方的淫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就是個傻瓜,剛才他還在同情他要下手的那個倒霉蛋是誰,整來整去原來那個倒霉蛋就是他自己。
也就是說容騰早就知道了這個林霄想對自己下手,但是他卻裝作不知情,其實也不是裝,自己本來就是容騰眾多被包養中的一員,他也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小玩意罷了,他沒必要對一個小玩意裝自己不知情,就算他不裝也無可厚非。
季峪軒薄薄的眼皮垂了下來,剛才找了他一圈都沒找到他的人,估計是故意讓林霄這個家夥趁虛而入。容騰怎麽做他確實沒有資格管,但是心裡忽然感到好空,他想仰天大笑兩聲,果然是金主無情,自己的一腔真心喂了狗。
季峪軒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他弧線柔美的眼睛充滿了寒光,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冷哼道:“你想包養我啊?我勸你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老子就是窮途末路也不會上你的床!”
“你特麽……”林霄倒三角眼露出凶光。
季峪軒現在煩得要死,他不想跟林霄這個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渣再囉嗦下去,抬腳就想走。沒發現林霄臉上一股猙獰,他伸出手來猛地拽住了他。
季峪軒毫無防備,被拽得一個趔趄,整個身體往後仰了過去,林霄趁機把他頂在了洗手間冰涼的瓷磚上。
季峪軒一抬眼看到了林霄眼底的凶狠,他的危機意識竄遍全身,立刻奮起想把對方推開。但是林霄也發了狠勁,死命地按住了他,“老子本來不想用強,沒想到你竟然是隻野貓,正好,老子就好這一口。”
去你媽的就好這一口!
季峪軒奮起全力反抗,他知道林霄這個人他惹不起,自己這個小平民在對方眼裡恐怕連一隻螞蟻都比不上,自己跟他抗估計也會被無雙踢出劇組,自己的唯一希望又要破滅,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線,就像他剛才說得就算窮途末路到了去工地搬磚的那一步他也不會上對方的床!
“我艸你媽,姓林地你給我放開!”
林霄壓製著他的雙手,顯然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你最好用力喊,看看有沒有人多管閑事。”
這個林霄看起來不顧正業,一副精力不足的模樣。但是季峪軒發現原主的身體更廢柴,竟然一時反抗不了對方的鉗製。
在他的掙扎下,他身上暗紅色的禮服上唯一的扣子也被扯壞了,露出裡面純白的襯衣,襯衣松開的兩顆扣子下面是如玉般光潔的鎖骨,季峪軒看到對方的眼神變得淫邪起來,他心裡一驚,眼看著對方越來越興奮,就要把嘴唇印上自己的脖子……
忽然一個高大的人影衝了過來,季峪軒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上一輕,目瞪口呆地看著容騰單手扯住了林霄的後衣領,用力往後一摜!
林霄八成沒想到會被人從後面偷襲,整個身子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後面是一個水池,在即將一屁股坐進去的時候他的雙手撐在牆壁上,堪堪挺住了。
不過容騰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一個大步衝上前去,左手抓住了他的西裝衣領,一把將人拖了過去。
剛才還想一逞獸欲的林霄,此刻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麻袋,被容騰毫不費力地拎到了眼前。
林霄顯然有話要說,不過容騰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揚起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掄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只聽一陣悶哼,林霄抱著肚子緩緩地跪在了地上。
“嗚……容騰,你特麽是不是神經病……?!”林霄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蝦,張著嘴喘著氣,從胃裡翻上的酸水正一滴滴地落在地板磚上,“為了這麽一個情夫,你至於嗎?!”
容騰完全擋在了季峪軒的身前,冷冷地看著他,“林霄,這是唯一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至於。”
季峪軒剛才被林霄整個抵在後面堅硬的瓷磚上,整個後背都火辣辣地疼,他皺了皺眉,活動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