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剛才我可是看到了,容總好像根本沒搭理她。”
“那肯定啊,如果真的想搭理她,以前也不會把她踹了啊。”
“哎,有個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麽事?”
“我也是聽別人說得啊,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他們只是表面上簽了一個包養合同,一起出席出席酒會晚宴什麽的,但是私底下容總根本沒碰她。”
“假的吧?容總的花名可是在外啊,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竟然能不碰?”
“說不定是真的啊,咱們一姐沒把人睡到了,覺得不甘心,所以才會想著重新上位。哈哈哈。”
“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有可能。”
“不過我看咱們容總對她根本沒興趣……”
兩個女人嘀嘀咕咕了一通之後便走人了。
季峪軒從隔間裡出來,這一會功夫他覺得他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愛情是排他的,他當然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身和心都是屬於他的。就算這樣不行,退一百步來說最起碼金主的身和心是乾淨的。
雖然他早就知道容騰的花名在外,要不然也不會一見到他就甩給他一份包養合同了。但是沒見著就等於不存在,剛才他知道了容騰包養過段清茹之後,他就不能再掩耳盜鈴下去了。
一時心裡非常低落,有種想和金主分手的衝動。
但是聽完了兩個女人的對話之後他又安慰了一點,原來容騰沒跟段清茹滾過床單,那金主還是乾淨地。
季峪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從原本臉色蒼白變得有了點生氣。他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衝了衝,一邊烘乾一邊想,他不能待在這裡,他得趕緊出去防著段清茹這個女人勾引容騰。
一開始酒桌上的人坐得很滿,這會聚餐進行到了一半,有的人上去展現才藝,有的人挨著桌子敬酒,早就亂成一團了。
有的藝人趁機過來給容騰敬酒,段清茹站在一邊,十分殷勤地想幫容騰倒酒,季峪軒適時地伸手攔住了。
他的五指乾淨整潔,指節並不突出,又細又長地相當養眼。
眾人都沒看到季峪軒從那裡冒出來的,這會都忍不住愣住了。
季峪軒從不情願的段清茹手裡摳出紅酒酒瓶,嘴角略微往上勾了勾,迎著所有人打量的視線淡淡地說:“容總這個酒還是我來倒吧?我應該更有資格不是嗎?”
星瀚從員工到藝人沒有人不知道他現在跟容騰的關系,季峪軒說出這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所有權。
只不過他現在跟容騰的關系對調了過來,不是金主對小情人宣示所有權,而是小情人對金主宣示所有權。
眾人聞言都哈哈一笑。
季峪軒知道他們在笑什麽,就是想著容騰那天肯定得踢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爬在他頭頂上撒野的小情人。
如果之前季峪軒肯定不會這麽乾,不過剛才他受刺激了,覺得就算容騰真的跟他解約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不能讓段清茹上位成功。
段清茹哼了一聲,挑了挑落在肩膀上的波浪卷發,然後一扭身走人了。
季峪軒一看人走了,心頭一松,一轉眼看到了容騰正在看自己,一臉意味深長。
季峪軒臉上一燥,不知道容騰是不是生氣了。
最後季峪軒平白無故地被灌了好幾杯酒,本來原主的酒量就不行,這會覺得頭暈暈漲漲地,明明告訴自己表情要穩重點,但是卻像個傻子一樣時不時就要露出憨笑。
最後他聽到容騰跟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半摟著自己走出了大廳。
兩人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季峪軒悶著頭就想上車,容騰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了。
被拉住的季峪軒有些不情願地撅起嘴來,“幹嘛?”
容騰不松手,問他:“想不想吐?”
季峪軒茫然地看著他,嗓子裡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那雙狐媚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帶著一點天然的懵懂。
容騰嚴肅的表情不由松了松,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如果一會吐在我車上,小心你的屁股。”
季峪軒嘴一撇,整張臉可憐兮兮地,下意識張開雙手捂住了自己半拉屁股。
容騰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徹底醉了。他一手拽著他的胳膊,一手拉開車門把人塞了進去,最後順手關上了副駕駛的門。
車子快速行駛在車流之中,容騰發現季峪軒並沒有看向外面,而是朝他這邊側著身子,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像一只看緊自己肉骨頭的大型博美犬。
容騰忍不住一笑,說道:“困了就睡會。”
季峪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根本沒有睡的趨勢,兩隻眼睛努力地睜著,比剛才還要一心一意。
容騰沒再說什麽,專心致志地繼續開車。
到了別墅之後,容騰把車停進車庫。季峪軒一開始歪著腦袋,聽到動靜立刻警覺起來,用手指戳了戳明顯往下耷拉的眼皮,哼唧唧地問道:“嗯,我宿舍到了?”
說完之後就要開車門,明明剛才口氣聽起來非常正常,就跟醒酒了一樣,結果愣是看不到眼前的開門鎖,在車門上瞎摸一通,最後都急了。
“車門怎麽打不開啊,這什麽破車?誰來幫我開開門?杜力……不行不行,杜力在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