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就是他們!”
姚夜將將長陽拽了過來,隨即瞧見他們相握的手,姚夜怒道:“罰站都站不好,手拉手像什麽樣子!”
燭九妄掙了掙,楚星沉抓緊了些,說道:“我們關系好不行嗎?您不也抓著仙人?哇,隻許長老放火不許弟子點燈。”
這副伶牙俐齒的勁,燭九妄嘴角抽了抽。
聶慎遠倒吸了口氣,好家夥,敢這麽跟長老說話,聶慎遠趕緊行了個禮:“老師好。”
姚夜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走到二人身前。
“我問你,方才在龍池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我對了一掌?”姚夜臭著張臉道。
“是。”
“小子,你廢了我一條手臂,你可知?”
這話落,長陽和燭九妄齊齊朝他看去。
姚老是築基期,一個煉氣期小廢物,何德何能廢掉他一條胳膊?
燭九妄心生疑慮。
楚星沉卻絲毫不慌,他感覺他方才也沒使多大的力,看來以後和人交手還得再收著一些。
楚星沉淡定開口:“抱歉,我生來力氣大,可能是您方才在龍池要傷害哥哥,我著急了些,才……”
“力氣大?”姚夜狐疑。
元嬰期修士的身體,已然和鋼筋鐵骨什麽兩樣,哪是那麽容易就傷的了的,姚夜有些不信。
可他一眼望去,這姓楚的小子確實是煉氣期沒錯,他還沒眼瞎到連煉氣期都看不出的程度。
除非面前這小子修為比他高,能隨意遮掩自己的修為。
可這可能嗎?長陽是渡劫期,總不能這小子也是渡劫期,強到連長陽都被蒙騙了過去。
簡直天方夜譚!
“您不信?”楚星沉滿臉無辜,他走到一旁的玉桌前,抬手。
“啪”的一聲,無涯居前的玉桌,竟直接被他一掌拍裂了。
“看,就只是力氣很大而已,長老還不信的話,我還可以單手舉起我哥。”
燭九妄:“……”
“不必了謝謝。”
燭九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長陽仙人心痛道:“我的桌子啊!那可是伏羲玉!你個敗家玩意!”
長陽跑過去,一臉痛心的摸了摸裂開的桌面。
“很、很貴嗎?對不起……”楚星沉就像個無知小輩,犯了錯後乖乖低著頭,手足無措的樣子。
“當然貴!”也很硬,長陽有些信了,這小子就是力大無窮。
姚夜指著他們,憋屈道:“你們兩個,就給我在這裡站一晚上!明天我要讓全峰的人都看看,兩個膽大包天的煉氣期,第一天進無極宗就敢偷泡龍泉!”
姚夜惡狠狠的擠兌了兩人一番,隨後抓著長陽離開,去找藥峰長老治手臂去了。
聶慎遠走過來繼續看守他們,搖了搖頭,一言難盡道:“何必呢,惹怒姚老,以後再無極宗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
燭九妄幽深的黑眸,側首靜靜凝視著他。
“哥哥,怎麽了?”這目光太直接,楚星沉疑惑。
燭九妄沉吟片刻,道:“你壓製修為了?”
楚星沉心口一跳,不愧是主角,難道是因為他演技不夠,被看出來了?
楚星沉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沒有啊,我就是一個煉氣期,有什麽好壓製修為的,難道壓製成凡人嗎。”
驚妄平生最討厭有人欺瞞背叛他。
這一晚,燭九妄沒有再和楚星沉說過話。
不管楚星沉如何在他耳邊叭叭個不停,燭九妄絲毫不為所動。
楚星沉不開心,他看出來了,燭九妄單方面和他冷戰,是他不夠舔嗎?
他又想到了原文星沉仙君的結局,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星沉仙君是舔錯了人,他不一樣,主角正直善良,絕不會同那魔頭一般。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誰能夠治得了驚妄,怕也是只有主角了。
當晚,有兩個小弟子去偷泡龍泉,師兄聶慎遠親自看守他們的消息,就被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
翌日卯時,弟子們起身,好奇的一邊往無涯居走一邊議論。
“什麽人啊,敢闖禁地,了不起!我連龍泉長什麽樣都沒見過,人家已經偷偷泡過了!”
“據說是昨日新入門的後輩,真的強!我聽師姐她們說昨夜姚老去了藥峰,那弟子竟然把姚老打傷了!”
“可據我所知,這一屆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築基七階,什麽人能把姚老打傷啊,搞笑呢吧?”
“哈哈哈,總之我是想見見這位師弟,當真了不起,竟能讓姚老吃癟!”
金旺皺著眉,他一大早去了楚星沉的院子,想找他們一起過來學堂,沒想到,那兩個可惡的家夥,竟然沒等他,讓他撲了個空。
他現在和築基期的同修住,那同修果然看不起他,見到他就鼻孔翹的老高。
金旺歎了口氣,這偌大的宗門裡,也只有楚星沉燭少爺和他同為煉氣期,有話可聊了。
無涯居門口,楚星沉和燭九妄並排站,聶慎遠靠在對面的牆上。
師兄師姐們來到學堂,瞧見門口站著的聶慎遠,好奇問道:“聶師兄,聽說昨晚有人偷泡龍泉,還打傷了姚老,正在罰站,是誰啊,我怎麽沒瞧見人。”
聶慎遠一晚上沒休息,脾氣不好,道:“你眼睛瞎嗎?我對面站著的那兩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