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妄臉色黑了。
他人就在他面前,比起他,這位仙君卻更在意他的鱗片?
楚星沉拿著七星震厄,就像是刮魚鱗一樣,在驚妄鱗片上也倒著刮了一下。
驚妄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鱗片沒刮下來,驚妄的尾巴卻軟了一下,一松,楚星沉直接跌到了床上。
楚星沉抓著他的尾巴尖,道:“魔尊啊,你這尾巴是真不錯,割下來給我吧。”
尾巴上出現一種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順著尾巴尖蔓延到他身上,驚妄體內莫名升起一股火氣。
他回過神,五指化抓,龍爪用力朝楚星沉抓了過去。
驚妄氣笑了,眼底露出邪氣:“仙君,你這般羞辱我,你以為你還走得出這魔宗?”
“哈,不就是吸了你幾口靈力?”他看著驚妄發白的臉色,內心暢快。
爽到了。
楚星沉一個瞬移,拽住驚妄的衣領,與此同時,楚星沉的唇再次靠近,他道:“我忽然發現,采補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話音剛落,唇再次貼了上去。
驚妄龍爪裹挾著魔氣,一把抓向了楚星沉的肩膀。
轟的一聲!魔氣將寢殿震的搖搖欲墜。
楚星沉肩膀被抓出四道深深的血痕,染紅了白衣。
楚星沉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隨即捂著傷口後退了兩步。
“我吸了你幾成靈力?尊上這實力倒退不小,換做以往,這寢殿怕是早就塌了。”
楚星沉在作為仙君時,大多數時候都端著一副高冷范,很少會這般伶牙俐齒,今日是真的痛快舒暢了。
驚妄腳下一踩,欲飛身去抓楚星沉。
哪知道,不知是否力氣太大,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哢擦聲。
轉瞬間,這木床竟直接塌了。
楚星沉也跟著往下一陷,他懵了一下,緩緩低下頭,看著這一地狼藉。
驚妄也是沒想到,驚妄臉色一會青一會紅。
沉默片刻,楚星沉開口:“尊上生氣歸生氣,拿床出什麽氣?”
這才采補到哪。
楚星沉剛說完,屋頂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一陣劈裡啪啦聲傳來,灰塵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楚星沉和驚妄同時一驚,兩人踏空,向窗外飛去。
轟隆——
這下別說床,整個寢殿都沒了。
不遠處,捧著菊花茶的殷懷恩一愣,難以置信道:“上個床把寢殿給上塌了?”
譚少城:“……”
你閉嘴吧你。
而後,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只見那位仙君,竟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勢,五指一扯,將驚妄拉到自己面前,他掐著驚妄面頰,最後貼上去吸了一口。
“味道真不錯,原來爐鼎是這種滋味,今日隻吸了你二成,著實太慢了些,尊上,下次我很期待用另一種方式采補你。”
“啊,對了,龍尾很漂亮,下次我會連龍尾一起帶走。”
驚妄丹田隱隱發疼,他伸手去抓楚星沉。
楚星沉滑溜的跟個泥鰍一樣。
楚星沉推開他,冷笑一聲,一個拂袖,揚長而去。
殷懷恩眯了眯眼,“嘖,薄荷。”
“什麽?”譚少城茫然。
“又辣又冷。”
譚少城:“……”
驚妄臉色不好看,他冷著臉落地。
殷懷恩殷勤的上前,道:“尊上,你沒事吧?”
“滾。”
驚妄身體不是很好。
剛才楚星沉弄他龍尾時,讓他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又熱又使不上力氣。
他皺著眉,道:“將天機老人叫來。”
“好。”
驚妄摸了摸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若非身體異樣,不至於抓不住楚星沉。
他該不會……
片刻後。
天機老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道:“尊上,我不會打架,你喊我來也沒用啊,我打不過仙君的!”
他將其他人揮退,留下天機老人。
月光下,驚妄臉上帶著異樣潮紅,他道:“你通醫術,幫我看看。”
天機老人聽此,連忙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驚妄坐在涼亭裡,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天機老人診斷了片刻,皺了皺眉,看了驚妄兩眼,欲言又止,不太敢說的樣子。
驚妄不耐煩,道:“什麽毛病,說。”
“尊上,您上一次發情期是什麽時候?”天機老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驚妄漠然片刻,悶哼一聲,道:“沒有。”
“啊?您的意思是,您還沒有過嗎?這不可能啊……像您這個年齡的龍,應該已經經歷過兩到三次的發情期了才對。”
驚妄煩躁道:“說了沒有。”
好家夥,尊上晚熟嗎?
天機老人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安撫道:“好,您說沒有就沒有,聽您的,尊上,您的發情期要到了,您做好準備。”
“對了,一般人或者修士怕是承受不住您,您去妖界挑一挑吧。”
驚妄:“……”
果然如此。
想起楚星沉摸他龍尾巴時囂張跋扈的樣子,驚妄掌心用力往石桌上拍去,眼中冒著怒火。
天機老人連忙抓住他的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尊上!這涼亭塌了晚上就沒地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