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妄二指夾住劍身,步步後退,道:“大抵有……兩個月了罷,這兩月期間,阿涸當真是辛苦了。”
“轟”的一聲,劍氣震碎地面。整個太淵山都震了震。
酒樓老板探出腦袋,連忙大驚!
人不是已經等到了嗎?怎的打起來了!
“阿涸,我們換個地方吧,一會把人家酒樓拆了,挺過意不去的。”驚妄眼底帶著笑意。
“你會過意不去?”楚星沉發出一聲輕嗤,此人臉皮堪比城牆,知道過意不去這四個字,該怎麽寫嗎?
驚妄壓低聲音,道:“確實,過意不去是其次,主要還是……有些話不能叫旁人聽了去。"說完,驚妄便—手按住楚星沉的肩膀,帶著他瞬移。
山郊,二人落了地。
驚妄掌心催動出一團魔氣,輕輕推了過去,墨黑的魔氣將七星震厄絞住。驚妄一隻手勾著楚星沉的腰,說道:“阿涸,我錯了。”
楚星沉:“???”這狗東西竟也會主動認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罷。
驚妄壓低聲音,湊了過去,輕輕咬了下楚星沉玉白的耳朵,說道:“我竟然在失憶的時候,讓阿涸教我做那等子事。”
“那般浪蕩之事阿涸怎麽做的來?是為夫為難阿涸了,這是第一錯。”
“阿涸對我的情意天地可鑒,我竟將阿涸視作男寵,對阿涸呼來喝去,還與阿涸行了歡好之事。”
驚妄話落,歎了口氣,繼續道:“這也就罷了,失憶的我技術竟那般差勁,沒能讓阿涸舒服幾分,還妄圖讓阿涸十天十夜下不了床。”
楚星沉聽此,臉色微紅。
其實倒也不是一點都不舒服,技術確實不如大驚妄好,帶著一些青澀感,楚星沉偶爾還會生出糟蹋了小龍的想法來。
楚星沉沉著臉,道:“倒也不必這樣說。”
驚妄瞧著他,滿眼都是歡喜,他失憶時變得那般蠢笨,而他的星沉卻在他身邊守了那麽久,如何能叫他不高興?
"哦?阿涸的意思難道是說……其實失憶的我技術也並非那般差勁,阿涸也是有舒服到的,是嗎?”
楚星沉瞥了他—眼。
驚妄矯揉造作道:“唉,看來是我太過保守,失憶時的我竟想讓阿涸十天十下不來床,殊不知,於阿涸而言,十天十夜算得上什麽,阿涸這副身體,哪怕一百年也是……"
驚妄話還未說完。
楚星沉一把捂住他的嘴!
就知道這家夥不知羞恥為何物!
虧他還想著,等驚妄蘇醒,知道他做過的那些蠢事,不知會多麽的羞愧!
如今看來,羞愧是半點沒有的!甚至在這家夥看來,失憶時的那些蠢事,絲毫影響不了他分毫,反倒時當成情趣說出來逗弄他!
驚妄眉梢輕輕挑起。
楚星沉冷著臉,道:“再說一個字,我……”他就跑路?
似乎……跑不了了……本來渡劫期的驚妄就已經夠強,如今變成半神期……楚星沉唇角緩緩下扯,完犢子,怕又是跟驚妄不分上下了。
“嗯?”驚妄嗓音微微上揚。
他抓住楚星沉的手,一下一下吻著他每個指尖,說道:“你就要如何?”
楚星沉指尖顫了顫,虎著—張臉,故意嚇唬他:“我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驚妄歎息一聲,委屈道:“我才剛渡完劫,星沉便要如此狠心的丟下我嗎?”
楚星沉盯著他這張帶著委屈的狗狗臉,心該死的軟了一下。
他伸手,緩緩抱住了面前這個人,眼眶帶著些許紅。
驚妄也回抱住了。
“我回來了。”驚妄壓低聲音道。這句話裡沒有絲毫戲謔,說的格外認真。
“嗯。”楚星沉應了一聲。
“聖君,師尊,阿涸,我的星沉。”驚妄側過頭,在他耳後的那處皮膚輕輕吻了吻。
楚星沉敏感的顫了顫,他聲音裡帶著些許氣音,說道:“等很久了。”
“星沉,那日渡劫時說過的話,能對我再說—遍嗎?我沒聽清,我怕我忘記了,我怕我聽到的,和你所說的不是同一句話,更怕那是我的幻聽。”
楚星沉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驚妄,已經無可救藥了,他對驚妄有著此生唯一的偏愛。楚星沉抬頭,撞進驚妄那雙帶著細碎金光的瞳孔。
驚妄的眼睛裡,裝著—整個他。
楚星沉道:“我心系一人,他名驚妄。”
驚妄臉皮雖厚,聽到這句話,心臟仍l舊不可遏製的跳動了起來。他—隻手,撫在他面頰上,緩緩低下頭,穩住了他的唇。
他的身體在輕顫著,是激動,是歡喜。
楚星沉抬起頭,白皙的脖頸揚起—道秀美的弧度,回吻了過去。
這是個十分溫柔平和的吻。
楚星沉卻在這個吻裡,品出了一絲安心感。
楚星沉伸出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將自己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渡了過去。只要是他給的,驚妄便會盡數接納。
驚妄情不自禁的,將人按入自己懷中。
然而,不久後,這份平靜美好,被一道咳嗽聲打破。
“咳咳。”
長陽長老站在不遠處,看著二人。
他剛感受到太淵山震了震,又收到弟子的消息,說山下有人打起來了,連忙趕過來看了看。
驚妄揉了揉楚星沉的發頂,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