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腳尖輕點,踏空離開。
此刻,魔宗。
魔修們絲毫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正守在宗們前閑聊。
“你說說,咱們魔尊好好的,為何要把宗門整成這德行?這跟仙門有什麽區別?”
“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別說出去,聽說近日尊上看中了一個仙門小修士,特意為那小修士準備的呢。”
“誰說的?”
“殷先生說的呀。”
魔修打了個哈欠,道:“殷先生的話你也敢信?他那碎嘴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得了,不說話了,趕緊守門吧,萬一那仙君又殺過來……”
他話剛落,忽的一道白影,從他頭頂飛過。
那魔修揉了揉眼睛,“是我眼花了麽。”
“怎麽了?”另一魔修問。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進來了。”
“誰會平白無故來咱們魔宗啊!你別是眼花了吧!”
“那位仙君啊,都來過三次了!哪次不是把咱們宗門搞得天翻地覆,這之前被打塌的屋子剛修好沒幾天呢!”
話剛落,只見另一位魔修戰戰兢兢的指了指他身後,雙眸瞪大,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怪物一般。
“你怎麽了?”他便也跟著回過頭。
白衣之人正悠閑的往山上走去。
魔修們:“???”
又是他!
“星沉仙君?”魔修發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楚星沉回過頭。
“真的是星沉仙君!救命!狗仙君又殺過來啦!”魔修們正打算叫人。
楚星沉振袖,冷嗤一聲:“退下!”
魔修當即飛出十幾米遠,隨後楚星沉大搖大擺的走上山,打算找驚妄出出氣。
與此同時。
燭九妄扶著樹緩緩起身,縱使忍耐力非凡,這斷骨斷筋的之痛也還是太痛了,額角冒出了冷汗。
江幼婉走過來,歎了口氣,道:“您這又是何苦呢?明知激怒他對您沒什麽好處。”
“滾。”燭九妄眸底通紅。
“尊上,您不該跟那仙君糾纏了,寂靈台就快出關了……”江幼婉欲言又止。
燭九妄驀的笑了,“你是閑得慌嗎?來看我的笑話?”
“屬下不敢。”
江幼婉連忙單膝跪地。
燭九妄一掌轟碎了一旁的桃樹,道:“我與仙君,勢不兩立。”
話落,江幼婉忽然接到魔宗傳音,她臉色一變,道:“尊上,仙君他……他去了魔宗。”
燭九妄劇烈咳嗽了兩聲,臉色虛弱,“好得很,他還敢找過來。”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這斷骨斷筋,可真是痛啊。
“尊上……”
燭九妄抽出一張傳送符,道:“滾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我的事無需你管。”
說完,燭九妄便捏著傳送符離開了。
江幼婉愣了愣,她苦笑著開口:“尊上,您就沒發現嗎?您現在對這位仙君是越來越關注了。”
不過也是,他們尊上此生從未如此狼狽過,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仙君,也難怪尊上會如此惱羞成怒。
魔宗之內,正殿內,楚星沉坐在虎皮主座上,一隻手撐著額頭,一旁熏香上的煙霧冉冉升起。
楚星沉淡淡開口:“我不喜歡這熏香的味道,撤下去。”
魔修們面面相覷。
“仙君,這……我們尊上他也不在啊,要不,您先回去?”他們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
畢竟這位仙君來魔宗一次,便會拆一次。
生怕這仙君一不高興,又把新建好的魔宗給拆了!太能折騰了!
而且他們也不會是仙君的對手。
如今魔修們已經學乖巧了,知道不能和這位仙君硬碰硬,根本打不過。
“不在,我便等著,撤下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魔修打了個激靈,連忙上前,將那香爐端了下去,“是是是。”
楚星沉指尖縈繞著白色劍氣,神色裡帶著往日沒有慵懶。
他緩緩開口:“你們尊上若是半個時辰內回不來,這魔宗便別要了。”
魔修瞪大了眼睛,連忙道:“已、已經通知尊上了!仙君三思啊!”
楚星沉冷笑。
魔修歎了口氣,道:“您與尊上從前也是摯友,又何必鬧成這樣呢?”
楚星沉拂袖,當即厲風拍向那魔修,楚星沉低斥一聲:“話多。”
魔修們:“……”
他娘的,怎麽搞得仙君才是這魔宗的主人一樣!
半個時辰後,大殿外傳來一道輕笑:“仙君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楚星沉睜開雙眸。
只見那黑衣魔尊緩緩踱步走了進來,只是不知為何,今日的魔尊感覺臉色比往日更加蒼白了幾分。
楚星沉發出一聲輕嗤,呵呵,小白臉。
魔修們嚇的趕緊退了出去,生怕這兩個打起來殃及無辜。
楚星沉坐在上面,燭九妄站在一下,一上一下互相對視。
楚星沉唇瓣微張:“尊上可真是讓我好等。”
驚妄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道:“仙君也真讓我大開眼界,把魔宗當成自己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對我魔宗的下屬發號施令。”
空氣凝滯,緊張的氛圍無形擴散開,雙方之間皆是一觸即發。
“看來尊上之前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我讓尊上不要再糾纏那位築基期小弟子,尊上全然當成了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