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呵,狡辯,定情信物都換了,還說這不是私會?騙鬼呢,就算他沒談過戀愛,也能看出方才江師姐那副被燭九妄哄的心花怒放的樣子,神態裡都帶著情意。
“不是,她只是想拜托我為她做一件事情,阿涸以為我們在私會,吃醋了?”燭九妄摸了摸他的頭,內心歎息,他的好阿涸,他都表現的這般明顯了,也不見開竅,什麽時候才能明白他的一番心意呢?
楚星沉扯了扯唇,笑的不怎麽好看,“定情信物都交換了,我眼睛又不瞎,哥哥喜歡誰是哥哥的事,我又吃什麽醋?只是生氣哥哥竟連這種事情也瞞著我,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
燭九妄很想回答沒有,因為他從未將阿涸視作兄弟過。
他漫不經心的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道:“定情信物?阿涸說的是這個?”
這是塊上好的翡翠,上面閃著碧綠的流光,楚星沉隻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輕哼一聲:“江師姐親手交給你的。”
燭九妄便將玉佩塞入了他手心,深邃的眸緊緊盯著他,道:“那我現在把玉佩給了阿涸,這是不是也是我和阿涸之間的定情信物?”
玉佩入手溫潤,燭九妄並未松開手,那火熱的掌心包裹著他。
楚星沉呆了一下,回過神,不滿道:“這是江師姐給你的,你給我幹嘛。”
“阿涸不是說這是定情信物嗎?我想給阿涸,便給阿涸了,我與江師姐又未定情,為何要收他的信物?倒是現在,阿涸可是收了我的信物呢。”
燭九妄說著說著,忽然靠近,面頰貼近他,呼出的氣息噴在他臉上,帶著一股股淡淡的草藥味。
“阿涸收了玉佩,在阿涸的眼中,是不是也就與我定情了?說起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阿涸也是在與我私會呢。”
離的實在太近了,近到楚星沉能看清燭九妄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不止上睫毛很長,根根分明,便連下睫毛也是那樣的顯眼,這樣的好皮相……
只能說不愧是主角。
楚星沉往後仰了仰,想避開灼熱的氣息,他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明明是出來尋你,什麽私會。”
燭九妄卻不肯放過他,一隻手捧著他的後腦,阻止他的退讓,道:“那我與江幼婉也不是私會。”
聽到這話,楚星沉目光閃了閃,“喜歡江師姐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江師姐那般優秀,無極宗裡喜歡他的人多得是,承認就是,何必這般遮遮掩掩,我又不會說出去。”
“我確實有一心悅之人。”燭九妄收起了笑意,臉上的表情也變的認真起來。
楚星沉聳了聳肩,看吧,他就知道。
“不過,卻並非是江幼婉。”燭九妄瞳孔裡倒映著楚星沉那張驚訝的臉,他覺得有意思,便故意道:“我先前已經說過了,我不喜歡女人。”
楚星沉呆了下,先前的那些猜想,又忽然冒了出來,連句話也說不順暢了:“那、那是誰……”
“他離我很近,每日會同我一起吃住,他喜歡笑,喜歡跟在我身後,像我的小跟班一樣,為了我可以去冒險做他做不到的事,他曾說過只有我值得他這樣付出。”
燭九妄說完,目光便深深的瞧著他,低沉道:“阿涸猜出是誰了嗎?”
楚星沉心臟驀的快了幾拍,臉色變了變,他想起燭九妄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起反應,想起這個少年曾多次吻過他。
他也吻過燭九妄。
“猜得到嗎?猜不到,我可是要有懲罰的。”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曾是半神修為的寂靈台。
不過即便要死,他也要在死之前,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
更何況他為自己留下了後路,死是死不了的,頂多就是多昏睡一段時日罷了。
楚星沉眸子微微瞪大,他不敢回答。
他想移開眸子,燭九妄的視線太有侵略性了,讓楚星沉感到害怕。
同吃同住,不用楚星沉猜,他便已經知道了,這麽多天來,能留在燭九妄身邊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而他,只是將燭九妄視作主角,視作要討好的對象……從未對他升起過旁的心思……
不知是否烈日太過耀眼,楚星沉感覺有些熱,熱的喘不過氣來,熱意順著耳根蔓延。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伸手,想將燭九妄推開。
熟料,眼前之人卻捉住了他的手,將他往背後的樹上一壓,一隻腿肆意的擠進他膝蓋間。
燭九妄壓低聲音,道:“不回答,可是會有懲罰的。”
話落,燭九妄呼吸輕了一瞬,朝他靠近,衝著那淺色的唇吻了上去。
他吻的小心翼翼,怕驚擾到他,怕最終會將他嚇跑。
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唇上,目光卻是盯著楚星沉的雙眸。
他能從阿涸的眼睛裡看到自己。
他眼睛瞪的那樣大,似是沒回過神。
燭九妄膽子便大了一些,舌尖試探的觸到他的唇縫,輕輕舔了一下,隨後撬開齒關。
他的阿涸好乖,沒有反抗,他便當做了默許。
勾著他一起,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甘甜的像是含了一塊糖,讓燭九妄甘願沉溺於此。
楚星沉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回過神來,側過頭阻止他的繼續侵入,猛地伸手將他推開!
唇瓣充了血,帶著嫣紅的色澤,濕濕潤潤的,喘息時微微張開,像是在待人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