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什麽意思?”
“就是,真正的荷官和莊家都是635,一個副本沒道理沒有試煉官來主持,傑米只不過是試煉官推出來的一個工具,用來迷惑試煉者,同時替他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
“什麽事情?”塞斯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岑珩,只會問“什麽”,“還有你剛剛說的順序是什麽意思?”
“這局遊戲只有第三局才是決勝的關鍵。”夏明冬說,“前兩局獲勝只會讓你暫時性的贏得籌碼,唯有第三局獲勝才會讓你獲得可以帶走的籌碼和積分,所以這個遊戲裡也只有第三局是靠腦子的,前面幾局都是碰運氣。所謂靠腦子,就是能夠憑借腦子猜出牌序,坐在可以拿到大牌型的位置。”
“臥槽!”塞斯猛然一拍大腿,“原來你是這麽拿到大牌的?那你是怎麽猜出來牌序的?!”
“十個人是一個非常微妙的人數。在不需要切牌的情況下,10個人玩一局德撲會用到25張牌,兩局是50張牌。一副撲克在除去大小王的情況下還剩52張,如果之前兩局德撲一直是在不切牌的情況下連續使用同一副撲克,且每局結束後亮出全部手牌,那麽第三局開始的時候最上面的兩張完全可以算出來。而在發牌和收牌也遵循規律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根據之前的順序猜出每個位置的手牌。”
塞斯倒抽了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你……全記來了?”
夏明冬點頭。
塞斯豎起大拇指:“牛掰!我竟然沒有別的言和語。”
“我有。”駕駛座上的小蓋終於忍不住探頭問:“你說的傑米利益相關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外圍賭局。”夏明冬解釋:“坦白說,雖然我們下注,手裡的籌碼用盡的情況下使用積分兌換籌碼確實可以讓賭場掙一點,但也有限,因為我們能兌換的積分並不多,賭場能從我們身上掙的是外圍賭局。”
“所謂外圍賭局,就是在場觀眾來賭我們誰贏誰輸,傑米不是真正的荷官,他是一個替635操控場上輸贏的放逐者。”夏明冬頓了頓,問:“你們應該知道放逐者是什麽吧?”
“知道。”塞斯點頭,“被某個試煉官科普過。”
夏明冬:“有些放逐者保留著天賦,很厲害,傑米賦應該跟控制場上輸贏有關,簡單來說就是用來出-千。我跟認識的原住民有過約定,我告訴他們最後一局壓誰,押對了我可以拿到分成。為了防止換牌,我在看完全部的公牌和我的手牌之後才暗示他們壓誰,但我暗示過了之後傑米顯然想動手換牌,不過被我阻止了。”
塞斯震驚:“試煉官也會想著坑我們麽?”
“那當然。”夏明冬說:“試煉官又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神,他們也有自己的利益,也並不想讓我們從副本或者關卡裡帶走太多。”
這點他在第一次通過關卡之後就清楚了。
“難怪……”塞斯終於懂了最後一局翻牌前的角逐是怎麽回事了,傑米想換牌,而夏明冬這邊一直用了某種方法阻止,就僵持著。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夏明冬他們贏了。
“我能打個岔麽?”小蓋說:“你們知道試煉官635原本想讓誰贏麽?”
“大概是……我吧。”岑珩自覺地說:“我看到了試煉的結算,635給我留了話,說如果我不暗地裡幫助你的話,勝利的人應該是我。”
塞斯難以置信:“為什麽是你?”
怎麽選了一個這麽普通的試煉者。
夏明冬倒是不覺得奇怪,“大爆冷門,賭場才能賺。”
塞斯秒懂:“原來你是個沒有人下注的家夥。”
岑珩:“……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小蓋扒著方向盤,聽講解聽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地問:“那你又在觀眾席發現了什麽?”
“觀眾席上發現了一些之前見過的原住民。”夏明冬舉例,“之後發現了一些原住民的事情,試煉世界的原住民應該是有國家的,貌似還不止一個,不過我現在不太清楚他們的架構罷了。當然,我也遇到了商人。哦,對了,商人那邊的東西普遍都不錯,你遇到了可以考慮買點。”
“原來都不錯呀。”塞斯撓撓頭,“之前我每次副本結束都會碰到商人,我還以為他們是騙錢的,就壓根沒有去買過他們的東西,那下次我遇到了就去買點。”
夏明冬:“……”
忽然不想講下去了。
但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又說了一些,徹底滿足塞斯他們的好奇心。
小蓋:“我還有個問題,為什麽這個副本發牌收牌會遵循一定的規律?”
夏明冬想想,笑道:“應該是規則給我們這些算牌的留有一線生機。”
在又講了半個小時之後,夏明冬徹底講完,兩支隊伍該分道揚鑣。
夏明冬看過地圖,“我們朝北方走。”
“我們朝南。”小蓋似乎有些遺憾,“塞斯說去南邊比較好,我們只能就此分別了。”
“對。”夏明冬搖了搖手,“下次再見。”
塞斯看著絕塵而去的炫酷跑車,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身為歐皇的他終於羨慕起了某樣東西,“那輛跑車真帥。”
沒有男人不愛車的。
小蓋:“這麽喜歡,那不如跟他們混一起?我看他們似乎還不錯。”
塞斯黑著臉,“算了吧,我可沒那麽多財可以破,還是南下,我感覺南下有好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