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在前面帶路,季星河拉著戚堯還有喬伊斯在後面跟著。
喬伊斯的經紀人約翰走在更後面一點的位置,冷眼看著他們的主演如此依戀的牽著另外一個人的手,心裡為喬伊斯感到苦澀。原來喬伊斯喜歡的人已經有主了。
季星河習慣性的帶著戚堯,時不時看到好看的景色了還伸手指給他看。在季星河看來統兒比之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他懂得還少,難免要身為宿主的他多操點心。畢竟誰家的孩子誰疼不是。
一行人說著說著就來到了一顆老槐樹下。
這顆槐樹虯枝盤旋,枝繁葉茂,樹身粗到一個人根本抱不過來。在虯結的根部還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樹洞,大概就是隻足夠容納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大小。
季星河情不自禁的上前摸了摸老槐樹,他的腳旁邊還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忘記帶走的電鋸。看這情形如果喬伊斯的動作晚一點這棵樹肯定就保不住了。
槐樹在風水中寓意不太好,主陰煞,所以這塊地被買下來之後有人不願意留著它很正常。
“戚堯?”季星河茫然無措的回頭看向男人,手下還摩挲著槐樹粗糲的樹皮。
喬伊斯等人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只要男人上前來輕輕抓住了季星河的另一隻手,語氣平淡的同樣看著這顆槐樹說道:“兩個相同,但是本質又不相同的雙生子。我當時怕你不能適應,就找了最像的那個。”
兩個相同,卻又不同的雙生子說的是季星河之前的那個世界,和現在的這個世界。
季星河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謝謝。”
“你適應了就好。”
兩個人在這裡打啞謎,喬伊斯在身後聽的是一頭霧水。索性調試機器去了。
已經被人染指了的完美固然讓他心有不甘,可是如果因此便把這藝術品打的支離破碎,喬伊斯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只能忍。
***
“sun,你剛剛的那個狀態很好,你能把它重新表現出來嗎?”喬伊斯說的是季星河剛剛在槐樹下和戚堯說話時的表情。
季星河點頭,“我試試。”
之後他每次感到有些緊張的時候他就去看戚堯,一看戚堯他就不緊張了。很神奇,有戚堯在的地方季星河總是感覺很安心,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到他一樣。
季星河慢慢入戲,把自己沉浸在了這種安心的氛圍中。
他的眼神清澈快活的像隻小鹿,讓人心生柔軟愛意,但是周身的氣質卻又把人一下子拉入了求而不得,高不可攀的境地。
他美麗,單純,但是同樣也聖潔不可染指。就像是偶然路過凡塵的神邸,好奇的看著世人愛恨癡纏,引起一片綺念,而他自己卻不會沾染分毫,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他美得像一個絕望的夢。
喬伊斯對鏡頭的掌控力不容置疑,在他的構造下,他鏡頭裡的一切一切都成了一場夢,夢裡的所有都是陪襯,唯有那一人,才是永恆。
美麗,永不褪色。
按照喬伊斯的要求,季星河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東遊西逛,反正人都已經被喬伊斯趕出去了,除了戚堯。
這裡的景色,包括那顆槐樹,和季星河以前在的那家孤兒院後面的景色真的很像。走在槐樹前面的草地上,草地上還開著十分常見的藍色小花,季星河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孤兒院裡那個剛剛做完心臟手術的小姑娘。
她軟軟的撒著嬌,想讓星星哥哥給她做一個花環。她都好幾天沒出去了。
然後季星河就出去給她找了好幾種小花,給她做了一個漂亮的小花環。
想到就做,季星河席地而坐隨手開始尋找起材料編起了花環。他編的很專注,明明是很普通的小花在他的手裡似乎都變得嬌美了起來。
等到編完之後,似乎是忘記了還有攝像頭對著他,季星河拿著編好的花環朝戚堯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笑著說:“給你,好看嗎?”
這是季星河整場下來第一次笑,這一笑就把喬伊斯給驚豔住了。就連一直對皮囊沒什麽感覺的戚堯此刻都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連血液流動的速度都變快了。
用攝像機追隨著季星河的一舉一動已經成為了喬伊斯的條件反射,他通過攝像機畫面看著季星河一路跑向那個男人,然後笑著把花環舉了起來。
男人不明所以,但是也都由著他,不吭聲的低下了頭,一頂看起來和男人氣質並不相符的花環就這樣戴在了男人的頭上。
對上了男人有些疑惑的目光,季星河的眼睛亮晶晶,“好看。你真好看。”
男人別扭的側了側臉,花環下是被掩藏的紅耳尖。
作者有話要說: 再讓你們甜兩章培養培養感情,之後我就又要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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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沒肥起來,這兩天因為三次元的事情心態有點炸,昨天晚上發了條秘密說說後哭了大半夜。後來心虛怕被解碼我自己一邊哭一邊又給刪了。今天心情好一點了,果然還是寫小甜餅治愈。但是我的精力還是有點沒跟上,容我調整調整。不過雖然沒有肥起來,但是日更我還是會盡全力保障的。我發四!
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努力讓自己開心起來呀。
這句話送給我,也送給所有看我的文的小天使。希望你們可以天天開心,開心真的很重要。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