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笙愣了愣,攥緊了拳頭,聲音很低:“對不起阿翰,我當時……”
卻無論如何也解釋不理由來。
盡管當時他確實沒想到,但差點害死白翰是他們已經做出的事情。
這點已經是不能挽回的事實。
沈汀勉強地笑了一下:“阿翰哥哥,你不要誤會小笙哥哥了。他當時是看見那裡沒有惡靈,想幫大家,不讓更多無辜的人死才沒阻止曙鳴發公告的。”
歐嚴:“那你小笙哥哥的心腸可真的是太好了。他不是不知道白翰的等級被公布了,劉奪那邊想殺他的人一大把,他還是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是不是缺德?”
溫水笙神色一黯,沒有說話。
沈汀露出了個脆弱又隱忍的笑容:“可我覺得善良是一個人最基本的選擇,在事情發生之前,誰都可能有改正的機會,劉奪也一樣,不應該就這麽剝奪他們活下去的權利。”
他眼睛自帶水色,眼角又天生一抹紅,基本沒人能在和他對視的時候還能對他說狠話。
誰都不會忍心的。
歐嚴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麽東西?”
沈汀愣住了。
歐嚴:“貓是我們的,你拿著我們的東西害我們的人,還覺得自己無比高尚偉大,你覺得你自己有沒有事?”
陸陽赫總結了下:“這僅僅是換個方式的道德綁架而已,而且非常不高明。”
沈汀一怔,抿起嘴唇,眼眶又慢慢地紅了。
好像自從遇上白翰,他就一直在受挫,一直在被搶走東西。
白翰盯著地面,有在盡力避免和溫水笙講話。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不是他引起溫水笙不高興,他就不會吐血。
白翰選擇呆在舒適區。
任由歐嚴和陸陽赫和他們激情交鋒。
聽著還挺有意思的。
溫水笙卻越過這三人,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眼睛很深,像是藏著很多東西。
他問:“阿翰,你真的,也是這麽想我的嗎?”
事到如今,各種巧合和誤會堆積在一起,他承認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比如對季曙鳴的信任,比如之前對白翰的猜疑。
但他沒想過,已經不可挽回到了這個地步。
歐嚴就疑惑上了:“你還要別人怎麽想你?要我是人白翰,你的臉應該腫的有現在兩倍大你知道嗎?”
白翰還是盯著地面,不說話。
任憑溫水笙當成他是在默認。
溫水笙突然極其緩慢地笑了一下,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了,眼神涼薄如水:“那阿翰,一切就都如你所願吧。等回去了,我們就解除婚約。”
這麽多年的時光和感情,最終也只剩下這麽醜陋的薄薄的一句話了。
死心的死心,放下的放下。
沈汀有些欣喜地抬起頭。
他知道,這句話一旦從溫水笙的口裡說出,那就代表再也沒有翻轉的余地了。
白翰沒開口,但輕輕地笑了下,耳朵上戴的那枚黑鑽也泛起光,和他的眼睛一樣亮,趁得他皮膚雪白。
他不說話,單表情看上去就已經足夠開心了。
溫水笙看著白翰,苦笑了起來,然後拉著沈汀轉身離開。
他說到做到,也沒回頭。
等他們一走,歐嚴就急不可耐地開了門,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沒把人守住,待會兒老大回來要發火。
這次沒有外人,只是他們三個在門內。
任務關鍵詞是【做假帳】
陸陽赫看到這個任務,居然有一點感動。
還能有這麽正常的題目出現,真的很難得。
但陸陽赫還沒掏出手機,白翰就先掃了碼,手按在了傳送門上。
陸陽赫愣住了:“翰總,你這都會的嗎?”
“不知道,但感覺應該可以。我看你們沒人掃碼,還以為沒人會呢。”白翰對他們笑了下,說:“反正第一次做,我先進去試試。”
陸陽赫覺得打擾了。
五分鍾過後,白翰拿著一張信息卡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他們也被轉換到了外面。
卡片上的內容是——
【它很容易被忽略的另一個特征,會讓你們在它們的眼下逃生】
這還是第一張信息卡,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白翰分析:“這是惡魔之眼的信息卡,關鍵字就是另一個特征。惡魔之眼我們通常會關注前面兩個字,但關鍵極有可能在於後面的‘眼’。而眼睛的弱點有很多,我們需要試,看是否只能獲得的道具才能對它造成傷害。”
阿英一拍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臥槽我就說怎麽獲得的道具還有洋蔥呢。”
有人也附和:“我得到了強光手電筒。”
沈汀和溫水笙雖然沒過去,但也聽到了白翰的話。
沈汀扯了下溫水笙的衣角:“小笙哥哥,我有一瓶辣椒水,遇到惡魔之眼不用怕了。”
溫水笙沉默點頭。
白翰接著分析:“大家東西可以節約點用,我覺得惡魔之眼好像不止一個。”
阿英點頭,想掰一半洋蔥分給白翰他們作為感謝。但還沒成功,整個酒店內部就又開始扭曲了起來。
這次估計是惡魔之眼的團體狩獵,強度很大,阿英捏著洋蔥,眼睛一花就到了三樓。
阿英一陣怪叫,開始瘋狂捏洋蔥,但只有周圍的那一小塊能不被波及到,還要注意避開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