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雨:“這個一點教訓指的是讓他跌打損傷這個水平,他五十多了,你注意點,不要不小心給老人家弄骨折。”
要是做的太過火, 最終找到的還是白翰。
麻煩。
歐嚴:“……也行也行,我最多一分鍾趕到。”
多大點事,嚇他一跳。
他差點就打算叫上百來隻小弟乾票大的了。
秋珂雨掛了電話,靠在牆上,安安靜靜的抽完一支煙,在找白翰的半路上碰到了他。
白翰把冰淇淋塞到她的手裡:“不是說好了在此地不要走動?”
秋珂雨先是吃了口冰淇淋壓住了煙味,才對白翰勾了下嘴唇,說:“你太好看,我不放心你。”
白翰想了想,誇了回去:“哪裡那裡,你也好看。”
兩人順著河邊散步回去,這裡在過什麽節日,到處都裝飾的是五彩的路燈,白翰高挺的鼻尖就像是立了顆星星一樣,隨著燈光變幻著彩芒。
秋珂雨雙手插在兜裡,時不時偏過頭去看他。
白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看見前面有個小階梯,就攔了她一把,說:“看路,秋珂雨。我記得你的重量,這一跤下去,你和拉你的我都要在醫院躺一段時間了。”
秋珂雨眯了眯眼睛,點頭笑了:“好。”
白翰喝了口自己買的熱牛奶,偏過頭,耳朵上的耳鑽非常亮,照的一小塊皮膚也像雪一樣白。
他很神秘,又擔憂地問了句:“秋珂雨,你是不是受委屈了?總感覺你心情不好的樣子。我明天陪你去買衣服,你能不能開心點?”
這頓飯確實不太愉快。
居然給秋珂雨氣的連話都不怎麽說了。
秋珂雨聽到這話倒是輕笑出聲,沉沉地盯著白翰,又很快搖頭:“沒有,我沒有不開心,我現在就已經很開心了。”
其實若受委屈的是她,倒也還好點,可偏偏是這一切都不針對她。
而且最近那邊動作越來越大,這邊怕也太平不了多久。
秋珂雨摩挲了下自己蒼白修長的手指,臉色又兀自陰沉了下去。
若那邊真的找過來了,這具身體很大程度上會拖後腿。
她會舍棄這具身體,真正成為K。
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瞞住白翰。
白翰:“那我明天陪你去買買買,你開心點。對了,我剛才還遇到K了,他……”
秋珂雨突然停下了腳步,皺起眉頭,打斷了白翰:“你剛剛遇到了誰?”
現在這個時間,K甚至都是不存在的。
白翰一愣:“是K,他也在附近買東西,還幫我給了錢。”
秋珂雨沉沉地吐出了口氣,突然抓住白翰的手,對他笑了下:“白翰哥哥,我困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居然已經來了。
而她這具身體,實在是太托後腿。
連有陌生氣息接近白翰,她甚至都不能察覺。
白翰點頭,走在擋風向,帶著她沒再閑逛,直接回了公寓。
一到公寓門口,白翰就聞到了股挺濃的煙味,門口的地居然還被誰擦過了。
很不對勁。
白翰突然興奮,拉著秋珂雨,給她分析:“你看,這個水漬的方向不對。我注意過了,阿姨她喜歡豎著往外拖,你看你看,這個是橫著往裡拖的。”
他很聰明,也很能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事情的經過:“那必定就是有陌生人在我們的門口徘徊過,他為了遮擋足跡,還特意擦過了地。門鎖沒有破壞過的痕跡,不是為了搶劫和偷竊,他的目標應該是人。”
秋珂雨聽白翰分析,也不說話。她現在的心情明顯比剛才好太多,盯著白翰,連眼睛都彎了起來。
瞳孔裡幽深的光,一直泛到了眼角。
白翰突然反應過來,愣了愣:“哦哦哦,不好意思你困了,我們現在就進去。”
進了屋秋珂雨又說她突然不是很困,拿來小毛毯窩在沙發說要一起看電影。白翰在這方面向來都非常聽話,有求必應,極其適合居家旅行,異常有耐心,臉上連半點拒絕的表情都沒有。
白翰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地看著電影,都沒發現旁邊的秋珂雨在做什麽。
但他才吃了兩片秋珂雨切的蘋果,就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異常疲憊,以至於他連控制自己的身體都不能,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慢慢地低了下去,靠在了秋珂雨的肩膀上。
秋珂雨手臂一伸,就把他攬在了懷裡,兩根冰涼的手指摸了摸他緊閉的眼睛。
白翰問到了淡淡的煙草混著草莓的氣息,還聽到有人低低地歎了口氣。
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還是在晚上,但整間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周圍安靜到不正常。
白翰叫了聲:“秋珂雨?”
但沒有回應,他找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找到人。
白翰皺起眉頭,打量了片刻,突然拉開了窗簾。
一片漆黑中,他看見對面公寓房頂站了個男人。
男人駝背很嚴重,畸形的背骨隆起,讓白翰覺得他是長了對小翅膀。
他突然轉了個身,正對著白翰,白翰這才看見,他的臉上插了把刀。
很深,創口很大,所以看不到他一點五官。
然後男人突然向後倒下,卻很快被四肢撐住,面朝上,像隻蜘蛛一樣,飛快地向著白翰的公寓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