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比白翰更優秀。
但這時,門口突然幽幽地傳來了一聲——
“媽的,最煩裝\\逼的人。”
沈汀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有些尷尬,摸了下鼻子。
歐嚴彎著腰,鑽進了門裡,表情看起來非常不耐煩:“什麽就不愧是你們的兒子了,證是我考的OK?我稍微出去和老大……去上了個廁所,事情就臉大成這樣了?你倒是叫他開一隻小型鬼,說幾句鬼語啊?”
杜銀啐了一聲,但難得沒有再開口。
剛才脖子被掐住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她算是死裡逃生,所以心有余悸
歐嚴一進來就和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地朝著孟璿、杜銀和沈汀開火。
他看著眾人的表情,很囂張地皺了下眉頭:“看表情就知道你們想說什麽了,要證是我考的證據?我那麽大的一個證件照就傳在APP上的有眼睛不會自己看?”
看孟璿的表情不對,沈汀這個時候也就突然很謙遜,聲音也軟軟的:“證確實是歐嚴哥考的,時間緊張,有一個人考到證已經足夠了,所以我也就回來了。”
“論不論輩分你都不該叫我這聲哥。”歐嚴把張口就把沈汀的台拆的非常徹底:“什麽東西啊,要是我不說你是不是就默認證是你考了的?”
沈汀低眉順眼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孟璿按捺不住了:“你不要咄咄逼人,都說了沒這個意思,我也只是一時激動誤會了而已,你責怪他幹什麽?”
她承認自己是有點失望,但這也不是別人對她兒子指點的原因。
孟璿又瞪了眼溫水笙:“阿笙,你就在一旁看著,不說點什麽?”
溫水笙卻很誠實地說:“我覺得我說不了什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這才能發現,從頭到尾真正無辜的,只有無故接受了惡意的白翰而已。
孟璿氣結。
杜銀緩過神來,嘗試參戰。
歐嚴比她大個好幾百歲,誰是誰的長輩都不一定,所以指著她就直接開懟:“就你最沒臉在這兒叨叨叨,花的誰的錢住的誰的房子你的良心裡都是蛆,我回去把你房子都掀了。”
白翰推了把歐嚴:“走啦走啦,去幹正經事。”
樓上還在劈劈啪啪,估計情況不行,搞不好晚一會兒上去人都沒了。
歐嚴:“你看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什麽都是登西”
白翰:“走啦走啦。”
紙片人而已。
歐嚴居高臨下地看著孟璿,從鼻子裡哼出一股冷氣,左手扯著陸陽赫,右手拉著白翰就往外走。
他變臉變的挺快,對白翰很嚴肅地說:“我有種感覺,樓上會有線索。”
白翰點頭:“日記本應該就在樓上。”
他又問了句:“秋珂雨之前離開了,說是有可能在找你,你沒遇到她嗎?”
歐嚴看了陸陽赫一眼:?????
陸陽赫回了個眼神:對不起,我說的。
歐嚴沉默了。
他回來之後和老大的靈海聯系過,幫忙去處理了下屍體,擔心的就是怕白翰看見,硬說遇沒遇見的話,也確實是遇見了。
歐嚴思考了半天,看著白翰,說:“如果我說她是在洗澡放松心情,你信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哈,如果你不信的話,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
白翰沒說話,因為他看見天師隊房間的那扇門正在不正常地扭曲著,裡面仿佛在爆炸,把門撐的正誇張的往外凸。
情況顯然非常不好。
歐嚴:“我來我來。”
其實按他們的級別,除了每門課都必須精通的首領,也就是目前的秋珂雨之外,是不需要考天師證的,基本不會有鬼敢來挑釁他們,刷臉亮真身就行了。
歐嚴這次去考天師證都感覺稍微有那麽一些降了自己的逼\\格,非常委屈。
而這天師證分為五個等級:B、B+、A、A+、S
歐嚴簡簡單單答題,敷敷衍衍考證,隨隨便便地拿了個A證,就已經超過了大概百分之95的天師了。
要是他認真點,把時間達滿,拿個A+也不成問題。
至於拿S證的,那就是完全憑血統和天賦的東西,這麽多年來似乎就只有一兩個。
歐嚴有模有樣地畫了張黃符,往門上一貼,門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白翰立刻去擰開門的把手。
打開門,發現裡面的場景也非常精彩。
黃符扔了一地,每個人的本命法器擺的到處都是,有個巨大的青銅鼎正在往外噴黑煙,敵我分不明把天師隊的人熏的夠嗆。
屋內有隻鬼影在瘋狂亂竄,是隻厲鬼,帶起的風甚至能割破人的臉。
尖嘯聲在整間屋子裡不斷回響。
這隻鬼大概是B+以上的天師才有能力處理,而肖鏡是這隊天師裡面唯一的、勉勉強強才拿到B級天師證的,被折騰的狼狽極了。
歐嚴:“誒誒誒,我說那你們這陣排的不對,那兒的符放錯了,那邊的符也畫錯了。”
肖鏡沒理,沉聲對屋子內的其余天師說:“靜心,列陣!”
其余天師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本命法器,拚命找記憶中平時的隊形,開始戰隊。
隊已經列完,但有個小天師倉促中符畫錯了,入隊就遭到了反噬,開始口鼻流血,然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