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向橙夫人第三方轉述了方周和裴遠受傷的事情。
橙夫人受裴遠和方周照顧,立馬上樓去拿藥,順便給白家軍添床棉被。白家軍立馬拒絕掉了棉被供
應,要求橙夫人快去拿藥照顧方周和裴遠。
橙夫人不是什麽重情重義的人,但也知道感恩,她只是無意被裴遠搭救,現在兩個孩子出了事,她
必須做出還恩,她發現白家軍急切的樣子,心中母愛滋生。
她想,這個孩子是多麽善良啊,為了照顧自己的朋友而不顧自己。
橙夫人沒走多久,白家軍開始按計劃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他免疫功能不會讓他感覺到疼痛,
他對自己下手極其殘忍,再按照裴遠的話,直接倒在地上等待橙夫人回來。
橙夫人回來以後,白家軍極其難受地說被高禮先生傷害了,高禮先生知道自己救了他們,大發雷霆
,當即找人教訓了他,他在反抗過程中被割了一刀。
橙夫人當場嚇掉了被子和手裡的醫療險,臉色不起一絲波瀾,再接著憤怒從她臉上一一浮現出來。
她上前扶起地上的白家軍,找了綁帶給他纏上,安慰著說:“孩子,沒事的。”
這事傳到紫夫人那裡的時候,裴遠第一次感覺到空氣都變得凝固下來,再隨著死寂變得心慌起來,
這是裴遠第一次感受到沉重。
紫夫人生氣了。
隨著紫夫人的情緒,黃夫人的情緒也不確定起來,她們紛紛關上門,接著沒再回來。至於她們要乾
什麽,裴遠不敢確定,是不是去找高禮先生理論了,還是七個夫人決定聚在一起商量些什麽。
大多數跟風去挖心臟的玩家涼了一半,還有些死裡脫險,急急忙忙趕緊回到後邊的舞會去當作什麽
都沒發現,心裡也忍不住罵罵咧咧詛咒設陷阱的祖宗十八代。
他們還沒有罵得盡興,中間舞台的地方出現了莫莉,她化了黑色暗系的妝容,一身黑色的吊帶裙,
一下子把氣氛變得安靜下來。剛剛經歷過九死一生的玩家,渾身不自覺顫抖起來。
他們以為這一次絕對沒機會逃脫了,都咬牙心中許願,來世不再碰重置遊戲之類的遺言時。身後很
快出現了人,七個夫人像最初出現在大廳裡一樣,她們身上不是最開始的女仆裝,穿著是精致昂貴
的裙子。
她們規規矩矩走到舞台正中央,當著眾多玩家們的面,綁走了莫莉。莫莉瞪大了她的瞳孔,有些不
可思議:“你們這是幹什麽?”
她們怎麽來怎麽離開,紫夫人臉上陰沉,歪偏著頭露出一絲笑意:“送你下地獄。”
方周被錘得狠,現在都還昏睡中,一時半會不容易醒。現在擺在他們面前就是賭,賭夫人們見孩子
被傷害,擔任起夫人的責任,決定反抗高禮先生和莫莉,帶著孩子離開別墅。
那些種子根本沒法用,也根本沒法種出一朵花,一旦觸及到某種必要條件下,一旦發芽生長,必要
長出塔維死後的厲鬼模樣。
黃夫人奔跑著回來,打開門就是扶住裴遠的肩膀,滿臉堆笑:“孩子,趁著天黑,我們趕緊離開。
”
外邊夜很濃,黃夫人攙扶著裴遠,紫夫人背著方周,橙夫人帶著白家軍。三位夫人脫離了其他夫人
的行列,率先將孩子們帶到了後院,這裡是裴遠來過的地方,那些馬夫出行的地方。
馬夫並沒有與她們打交道,而是禮貌的把馬車推出來,靠在木樁邊等待了天亮的時間,他們要準時
出門拉貨。
裴遠問:“你們大概什麽時候出發?”
馬夫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不經意間看到身後臉上冷漠的黃夫人,馬上慫了:“凌晨五點半。”
“那現在幾點?”裴遠問。
馬夫老實:“剛好四點。”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等到五點半才能出去?”白家軍愣了。
現在還要等,萬一高禮先生發現,他們還能離開嗎?
“是、是的。”馬夫說,“這是我們的規矩。”
“你們的規矩?”裴遠反應迅速接話,作勢虛弱,“那不是我們的規矩,我們可以提前離開?”
“對啊。”白家軍也跟著說,立馬扶住裴遠,“你渾身是傷的,吹風怕是不行……”
“那不行!”馬夫拒絕,“我們不可以把車……”
他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黃夫人一根棍子砸倒了,她表情陰冷,對他下命令:“我說了算。”
馬夫的車上有很多的大瓶子和籃子,大瓶子應該來裝些飲料,籃子應該是水果蔬菜麵包之類的,要
上馬車必須撤下東西。
“孩子,走吧。”黃夫人說,“天要亮了。”
“我們分開坐吧。”裴遠說,“我們把籃子撤下來,瓶子留在上面吧,當作防身。”
“好。”黃夫人衝他笑,告知紫夫人和橙夫人分開坐,再回頭坐在裴遠旁邊。
馬夫不敢怠慢,駕著馬車往外走,現在的夜還很漫長,頭頂懸掛那輪圓月,越變越大,耳邊還沒有
消散的鋼琴旋律。
“你們對高禮先生做了什麽嗎?”裴遠問她,“你會不會難過?”
黃夫人抱著自己的腿,抬頭往天上看,她表情不再那麽死板,臉上有些一點點的笑意,像是放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