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摸索著牆壁開始行動了。
“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麽不對?”方周問,“你真的去上廁所?”
“上廁所當然是幌子。”裴遠拽他繞過圓柱,再繞向前面沒有NPC的過道,一路往前毫不猶豫,“
我們先去後面拿盆栽。”
“你熟悉這裡?”方周見他自信地帶自己穿梭,忍不住好奇,“你大腦是不是裝了高德地圖?”
裴遠笑了笑:“我剛剛從這邊旋梯下來的,認真留意過,管家提到了位置是後面,這樣繞應該能到
後邊。”
“這一關玩家都是在一個范圍。”方周說,“我第一次見,真的好多人。”
“這種玩家大公開的關卡不少,不公開的關卡相對都很難,就像上一關。”裴遠緩氣,“我們現在
知道的還少,即使知道也不能就此定論,先小心觀察再拿花盆。”
後邊是個大院,大院連接過去有個籃球場,挨著籃球場不遠處有個亭子,亭子門口站著十幾個女仆
,那些女仆們的衣服顏色各不同,正安靜守裡亭子裡的一大堆花盆。
大廳裡活動的玩家不少,接二連三往亭子周圍冒,但是沒有人上前,都等誰上前去測試安不安全。
大多數老手精打細算,清楚遊戲套路的不安全,不敢就此浪費一次存檔機會去冒險,紛紛猜測女仆
們會做出什麽動作。
裴遠和方周的位置比任何玩家都接近亭子,他們面前圓石柱正好擋住他們身體,頭一偏就能看見亭
子的一切情況。
“怎麽沒人去?”方周不解,“我們去不去?”
裴遠皺了會眉:“現在就過去。”
他倆正要行動,有人比他們搶先一步。來的人是個十七歲的小夥,模樣乾淨,五官清純,走路還蹦
一蹦的。
小夥蹦蹦跳跳在女仆門前面前停下,一臉笑嘻嘻地問:“姐姐,可以我一個花盆嗎?”
女仆們動作僵硬下來,紅衣服的女仆拿起一個花盆,認真告訴他:“這土不可掀,種已經入土,隻
需澆水養出花,能做到嗎?”
小夥到也不怕,手指使勁揉了揉鼻子,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姐姐放心吧,我家種花的,我
肯定能做到。”
紅女仆露出不協調的笑容,把花盆遞給他:“那給你吧。”
小夥笑眯眯道謝,抱著盆栽又蹦又跳的離開了。那些躲藏的老手們,一部分見如此仍不敢輕舉妄動
,另一部分已經爭先恐後上前去拿花盆了。
顏色不同的女仆們都輪流主動遞花,每個女仆台詞和動作都一樣,等到玩家同意後,才把花盆雙手
遞上。
裴遠停了腳步:“先繼續認真觀察情況,再過去。”
方周立馬同意:“行。”
方周倒是沒有想拿盆栽的過程中,會不會出現變故,或者是被女仆套路。他在乎只有女仆們統一的
台詞:泥土不可掀翻,種子已經入土,隻用認真栽培出花。
他覺得疑惑的是,為什麽泥土不能掀?種花和種菜不都一樣嗎?不都時常需要翻翻土嗎?
方周想問裴遠什麽意思,裴遠臉上的反應和表情都極為認真和嚴肅,讓他不好打擾,怕裴遠正在分
析什麽,然後被自己一句話給打斷了。
周圍潛伏的玩家們多數都拿到了花盆,還在留意觀察的老手們也忍不住要行動了,正是此時,也不
知道拿到花盆的那位女性玩家,在還沒有離開女仆們視線中時摔了一跤。
女性玩家穿著不習慣的高跟鞋,一開始隨意拿著花盆打算回房間,走路沒注意踩到一顆石子,沒穩
住身子,更沒有人幫忙扶住她,整個人當即摔在了地上。
她膝蓋被擦破了,花盆也劃成弧線飛了出去,當場倒地,直接碎成兩半,泥土松散撒了一地。
女仆們的臉色統一僵硬,其中青色裙的女仆有了反應,默默走到碎裂花盆面前,微微地低頭盯著花
盆沒動。
女性玩家意識到花盆的碎裂,埋怨地面:“這地太不好走了!”
青女仆緩慢地抬頭看過去,沒有上前,只是盯緊了地上的女性玩家。
“這不怪我。”她不服氣,“要不然,你重新拿一盆給我?”
青女仆是剛剛詢問過她後,親手把花盆遞給她的NPC,這會見到花盆破碎,本就僵硬的臉上變得更加
難看。
女性玩家見她突然大步邁向自己,立馬起身往前跑,頭也不敢回:“我的天,你別跟著……”
她話還沒有講完,已經有用力的聲音遮了她那絲嗚咽,骨頭當場碎裂,很脆也很響。
青女仆當眾捏斷了,她脆弱而細長的脖子,斷裂的頭顱噴灑出鮮血,濺在她茂密的大.波浪和瞪大
眼睛的臉上,血流在太陽暴曬的地面,還冒著幾絲縷縷熱氣。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有人會為了拿花盆而存檔,他們親眼目睹這位女性玩家全程,抱緊
手中的花盆不敢有半點松懈,快速離開了後院。
方周驚了:“這麽恐怖?”
“這些女仆是看守花盆的人,花盆一旦給了出去,就不準有任何損壞。”裴遠說,“我猜,誰拿了
花盆就會被女仆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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