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沿著木桶往下倒。
要不是剛剛見證了兩次死亡現場,裴遠差點把這裡當成了旅遊度假村,甚至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個玩
家的身份。
“這別墅真強。”方周說,“一面一種建築風格,這風格是日本風吧,日漫裡的感覺。”
“是吧。”裴遠擇下一片樹葉,“我也不知道。”
他倆沒顧及玩開心的柳瑟,圍著後院轉了兩圈沒找到什麽進展,為了點線索不可能把土給人家掀了
。
柳瑟玩了好半天,撒開手開始往裴遠方周背後跑:“你去那裡?”
方周渾身一抖連忙往裴遠身上靠,手臂直接撞在他的胳膊上,頭沒忍住往上抬,撞上了裴遠的下巴
。
裴遠自認倒霉,主動和方周換了位置,保持和柳瑟親密的動作,時間長了,柳瑟得寸進尺直接搭在
他的手臂上,宛如親密的愛人。
裴遠承認自己迷人和帥,時不時想抽回手臂,但柳瑟並不給他機會,不斷眨著她那雙大眼睛:“人
家害怕嘛……”
他們回到別墅打算各回各房間休息,等到第二天遊戲重置後的普通層,順便私下記一下疑惑的地方
。
他們上樓的路被女仆攔截了下來,女仆是隨時站在一邊的NPC,她們蓬蓬裙提到了腰部,看著比早
上還要誇張。
“客人。”女仆撐起嘴角,臉色難看還毫不客氣用手臂把他們擋住,“不要錯過晚飯。”
在女仆們統一攔阻和敲門下,全體玩家都被轟到了大廳吃晚飯。白紗窗簾整齊遮住了窗戶,地上血
跡皆已消失,裝潢重新恢復成早晨剛來的輝煌。
橘黃色燈光照滿整個空間,連牆壁陰暗角落都一覽無余,女仆們推上送餐車,擺放食物在玩家面前
,還人人附上一杯紅酒的高腳杯。
方周和裴遠位置靠角落的牆壁,桌布是玫瑰花紋,無比奢侈豪華,他們這一桌的客人長相可以用精
壯來形容,除了他自己裴遠和柳瑟三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以外,其他人強壯的看起來可以輕松撂
倒一隻豬。
大廳留下來的玩家依舊無法計算,倒有幾個長相眼熟的人。裴遠掃視了周圍一圈人群,抬頭把目光
放在二樓那個台上,拍了拍方周:“來人了。”
他聲音不是喇叭,但耳尖和還有工具的玩家瞬間捕捉到此話,大部分放下刀叉,擦拭嘴角抬眼往二
樓看過去——
高禮先生被管家推出來,他面色紅潤精神氣爽,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把手放在膝蓋處,從包
裡取出一張淡粉色的手帕,輕輕擦了擦自己臉,再紳士放回口袋。
管家拿起話筒,他聲音擠進杯子和刀叉的碰撞中,迅速替代一切微弱聲:“我知道大家為了高禮先
生一直努力著,高禮先生體貼為大家準備了水壺,在這段精心照料的時間感謝大家的付出,只要誰
種出這盆愛意之花,高禮先生親自送他回家。”
管家就是個傳話筒,說完這段即官方又不官方的廢話,重複早晨說得那句送回家,反覆就是為了提
醒玩家們,不要做無用的掙扎,只有本本分分種出花才能離開。
高禮先生全程掛著他和藹可親的臉,沒有說過一句話,走時還大手一揮與玩家道別。他這個動作沒
有給玩家們帶來一絲好感,看不懂的人都覺得高禮先生不過禮貌而已,看得到的人卻能明白這是一
種挑釁。
裴遠見過那些身手敏捷的玩家在牆上攀爬,靠工具也好不靠工具也罷,都能找到高禮先生的居住點
,現在來看他們大多都沒能得逞,所以高禮先生才會出面挑釁玩家們。
好在這一舉動並沒有造成什麽,大家都清楚這是遊戲空間,高禮先生是主要人物,要想進行劇情,
必須靠近他或者得到他相關的線索。
吃過沉重的晚飯,玩家們各自散去,柳瑟非要賴著裴遠和方周一塊行動,裴遠沒辦法,放棄了這個
活動宣布各自回房間去。
柳瑟不太樂意:“為什你們這麽早就休息了啊?他們都開始找線索啊!”
“這才第一天,找什麽都沒用。”裴遠扶著樓梯,“我先睡覺了,第二天再行動。”
柳瑟更不高興了,拉一把方周:“你也打算不行動?”
方周立馬彈開,與她保持距離:“我也困了。”
“沒出息。”柳瑟瞪了他們有一眼,欲要下樓又停住腳步,回頭冷哼了聲,“你們不去,我也不去
了,我睡覺去了。”
方周:“……”
柳瑟住在四樓,每棟樓走廊裝修風格都是灰色,地板倒也乾淨,牆面掛了不少壁畫,分不清楚真與
假。
方周心沒裴遠大,沒法把這裡當自己家,可能是有錢人世界的太絢爛,導致過多過少都不適應。
“你真的打算睡覺了?”方周有些不確定,“還是你打算乾點什麽?”
裴遠清楚一些玩家的喪心病狂,一小點的線索被人挖掘或竊取,反整手段凶殘害的對方喪失一大半
的HP值例子太多太多。
裴遠不敢冒險去掙,一開始就打算帶著方周簡單轉轉降低存在感,演個廢物耍耍口嗨總能瞞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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