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一眼看出這地方沒有人來過,即使有人來,肯定都是來打掃的,估計是安排定時清掃。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方周感歎,“這可太有有錢了。”
裴遠聳肩:“是的,人民幣的力量。”
“你們這些男人這麽庸俗。”他們身後的女聲響起,帶著滿滿鄙視和無語,“玩個遊戲不關心命,
居然關心錢?”
女聲的姑娘身高目測一米六左右,雙馬尾的造型,粉色眼影化得稍微淡,臉蛋小巧。她一身灰色的
衣褲,身上掛著一個黑皮小包,一雙黑色的皮鞋。
“人嘛,過不了關當然要做做夢了。”裴遠腔調一變,想打發對方離開,“看看這些建築,我們也
是能當成好夢,姑娘也要管?”
裴遠對女性玩家沒有采用瞎撩的態度,畢竟他上次那麽對待莫苗,完全是給方周上課,並沒有真的
想打算請對方吃飯。
面前的姑娘態度非常不友好,完全不認識就直接搭話說對方俗,這樣並不會讓人產生她是新手的感
覺,反而覺得她是在刻意表達自己是個老手。
“也對,玩不過遊戲也只能張望金碧輝煌了。”她沒有離開,而是主動走到裴遠和方周旁邊,保持
一個水平線,“我也該看看,我以後可能也沒戲了。”
裴遠不吃這套,不在講話打算等她自行離開。倒是方周露出幾分疑惑,看向姑娘臉上的垂眼悲傷,
進行了搭訕:“你玩過幾次了啊?”
她淡淡一笑,看了眼一眼方周的臉,唉聲歎氣:“我上一層差點就死了,我這是第三次。”
“哦。”方周移開視線,沒有感情的鼓勵她,“那你加油。”
她順著話,開始反問:“你倆第幾次?”
“我們一樣。”方周回答乾脆,“第二次。”
方周對女孩子的陰影還停留在朱雨那一刀,他打心裡對女孩子產生了抗拒,進行了搭話後開始希望
對方自行離開。
結果對方沒有,手拍自己的胸口上:“那可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行動,我叫柳瑟。”
方周想拒絕又不知道怎麽委婉,便把請求化成目光,投遞給裴遠要一個結果,結果沒想到裴遠謙讓
又禮貌的露出標準笑容:“能和你這樣美女行動,非常榮幸,我叫方遠。”
方周:“……”
柳瑟沒想到裴遠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他剛剛想支開自己的語氣非常直接,現在語氣溫柔很明
顯在拉攏自己,她心裡嘀咕男人不僅俗還都是好忽悠的草包。
柳瑟沒注意方周幾秒鍾的拒絕,只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期待方周像裴遠那樣禮貌介紹自己,但是
看了好半天,方周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裴方。”方周糾結地喊出這個名字,心裡一千種想揍死裴遠的想法,他認為裴周不好聽,只能換
了叫法。
兩個人的行動變成了三個人,柳瑟交代了自己看過了說明書,現在是單人沒有搭檔,接觸這個遊戲
是在浴缸裡睡著了,醒來天就變了。
裴遠裝作非常感興趣的模樣,問了柳瑟幾個單身一個人生活嗎的問題,柳瑟也沒有全都答,只是回
複了三個問題。
單身,今年二十四,職業是廚師。
“我們觀察完地形,可能會開始一一詢問女仆情況。”裴遠直言說了計劃,“我個人感覺女仆會知
道些什麽。”
方周迅速接話:“從那個女仆開始?”
“進門第一個開始。”裴遠推門而入,刻意關心柳瑟,“美女沒意見吧?”
柳瑟搖頭:“一起行動已經很好了,怎麽會有意見。”
這個行動是非常天真的,他們在蓬蓬裙女仆門口中根本套不到任何一句話,女仆從頭到尾都當做沒
有看見他們。
一直到柳瑟和他們一一分開去問女仆,裴遠才停止了浪費口舌,把還在繼續問話的方周拉到牆一同
靠著。
“完全沒有用。”方周想脫掉外套,又嫌拿在手裡麻煩,“那些人那麽瘋狂,能有什麽情況可以看
的。”
“大廳高台上還有花盆,很多玩家根本沒有回房間放置,他們要麽不知道女仆捏死過玩家,要麽就
是故意引導。”裴遠拍了拍他的肩,“最開始大夥都不認識,身處一個空間有著不可避免的交流,
那些醉酒狀態的玩家是怎麽去後院拿花盆的?”
醉酒狀態下的玩家意識模糊,每個人的酒品都不一樣,更有人醉酒後會有很強的帶動能力,這種人
很容易被人趁人之危。
能帶著醉酒狀態玩家去拿花盆,幾乎要靠同一種狀態下建立的臨時信任,偏偏這麽多數不來的玩家
裡最不缺少就是逼真演技。
“故意把花盆帶去大廳,故意的?”方周理解,“那不會把自己的花盆也一起搞涼嗎?”
“怎麽可能,那些可不會賠了自己,他們可以借機上廁所帶走自己的花盆,藏起來或者帶回自己的
房間。”裴遠笑了笑,“這樣可以送走一大堆人。”
方周詫異:“這……太可怕了。”
“還有更可怕的。”裴遠認真地透過玻璃看過去,“這裡可沒有簡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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