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身材身高都差不多,其中唯一一位女性穿著高腰衣,馬甲線隱約可見,高馬尾,手臂掛了一
堆五彩斑斕的繩鏈。
女生塗著誇張的妝容,眼皮塗著墨綠的眼影,不過看得出來,她年齡只有十幾歲。她前面四個人,
清一色的蘿卜乾身材。
“我們真當旅遊?”女生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嫌棄地看了一眼手掌,“我想洗澡,想洗頭。”
“我們先逛逛。”其中一男的說,“一會我們送你回去,你再洗也不遲。”
“對啊。”有人附和,“依依你別掃興。”
女主跟在後面拖拖拉拉,走路心不在焉,全程玩著自己的手指,敷衍應了聲:“行吧。”
五個人徑直從裴遠方周面前走過,兩個男生感歎有錢人的世界真美好,又有人歎氣,何時才能有這
麽多的錢,修座和這裡一樣的大別墅。
他們說話聲大,做事明顯不低調,一群人走過來走過去,既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又像社會不良少
年,其中一個人喉嚨如同長了個擴音器,說話都無比響亮。
“這可真有錢,供我抽一卡池的老婆了——”
裴遠和方周折回大廳附近,裴遠沒打算進去也沒有打算行動,背靠在牆上慢慢蹲在地上,看著花壇
裡隨風而動的玫瑰花:“擔心他對我們產生興趣,我們盡量在一個地方多待會,邊觀察邊裝出一副
發呆的樣子。”
方周蹲在他旁邊,懂事地用余光掃視周圍可見范圍,他們周圍沒什麽可看的,唯一有人走動的地方
就是左邊的玻璃門,那是大廳出來的那道門。
拱形,上面綁了兩三朵紅布卷裹成的花,玻璃門裡面可看小部分的大廳區域,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
看向斜過去的一個大角落。
“裡面有不少人。”方周收回視線,“有一桌的人已經走了。”
裴遠小聲詢問:“往那走了?”
方周余光投放過去,那桌的人已經走了,只剩下幾秒最後那個人的背影,他靠直覺自己猜測:“好
像,上樓去了。”
“走吧。”裴遠起身說,“我們也去。”
方周仰起頭,沒說話,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衝裴遠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裴遠眼睛抬起來,越過人群穿梭的那道門,那道早晨女仆帶他們到大廳的門,拍了拍手:“當我們
我們去選房間,不會有太大問題。”
方周跟上他:“嗯。”
“我們最好不要遇見柳瑟,盡量繞過女性多的地方。”裴遠提醒,“不要東張西望,一直走。”
‘無盡樓梯’處於看不到頂點,它木質質量非常優等,實心的堅硬,灰牆的顏色非常不符合,看得
人很想為它換個顏色。
他們打算去頂樓,裴遠想知道高禮先生是不是住在上面,方周想知道女仆們是不是住在上面,更想
確定上面是否安全,是否有可知道的線索。
實際上樓梯的路途非常遠,他們感覺走了很久,小腿走路到發酸,索性默契坐在樓梯上休息。
“感覺一直都在無止境的行走。”方周拍了拍胸脯,“完全走不到尾。”
裴遠打量樓梯上面與下面,左右兩邊是牆,牆面掛著花花綠綠的油畫,顏色不均勻、不整齊的擺放
在牆上。
他們走了一段樓梯後,牆面的畫就會發生改變,由油畫變成素描、墨水畫、鋼筆畫,再走一段後,
它們又從鋼筆畫到油畫,變換了回去。
這像在邊南小巷那樣的鬼打牆,無限的變換,無限回到原位。
“我有個想法。”裴遠扶住方周傾斜的身子,下巴往上抬,指了個位置,“我們上去待一會,實在
不不行,我們就翻窗跳下去。”
方周:“……你認真的?”
“我非常認真。”裴遠說,“我們不能繞下去了,不然天黑以後我們還沒有去拿花盆,肯定要完蛋
。”
方周還能回憶起在上一場遊戲裡的疼痛,更是想起了他和裴遠一起跳過樓,當時不高,砸得他腦門
開花的疼痛依舊不可消散。
他不清楚他和裴遠此刻在幾樓,不清楚他們這次跳樓會不會有所影響,盡管他買了免疫效果,也非
常擔心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
“我們再上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在想辦法。”方周企圖挖到不跳樓的希望,“你靜下心來肯定
有辦法。”
“我有什麽辦法?”裴遠接不到他一絲信號,“你別看我,我現在非常後悔,早知道不上來了。”
方周聽得想罵人,心裡那怒火又給自己按滅了,他丟開裴遠的手:“這次我來想辦法,我不信了,
我們出不去。”
“行啊,”裴遠笑了笑,一步兩台階走,“跟你混。”
方周沒有裴遠的頭腦,沒有反應迅速的能力,連智商都沒有查過值多少,只能盲目帶著裴遠不停地
走。
油畫的色調非常扭曲,每一張畫看不清楚畫得是什麽,多重色彩融入一張畫裡,變得不鮮明,反而
帶著未知的壓抑。
素描和水墨一樣,線條很亂不流暢,像是小孩子隨意拿筆在紙上畫的圓圈,還有紙被戳破了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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