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直言看法,“我記得照片上女孩的臉,我能確定,長得也不像,更不可能是母女。”
“會不會是戀人物品?”高虹發問,“重要一方給另一方的?”
“可能嗎?”木一搖頭,“我覺得不可能。”
“姐,你是快結婚了才這樣想的嗎?”尚秋秋開玩笑,“我可太羨慕了。”
“別鬧啊。”高虹也笑,“我很認真的再說這件事。”
方周對懷表有些奇妙的熟悉感,他瞧見門對面有個破爛的雜物間,雜物間的玻璃碎裂了一大半。
他抬腳走過去,伸手取下那大塊玻璃,強烈的直接指使著他,透過破爛的玻璃縫,擰開了裡面的把
手。
門‘哢嚓’一響,他推來刺耳嘈雜又隨時會破碎的門,黑漆漆的房間內沒有光源,同樣難聞的氣味
。
方周打開手機手電,滿地黑色的血,很多被撕碎的破布片,丟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包括拆卸下來
沒有洗的衣服和床單,那些難聞到窒息的味道,都來自那一堆布。
沒打算繼續向前,停下腳步,發現踩到了什麽東西。
方周低頭看見了一個黑色的錢包,錢包是知名的一線名牌,裡面沒有鈔票,只有幾塊可憐兮兮的銅
板。
但有照片和身份證——合照上的男女搭著彼此的肩膀,脖子正戴著尚秋秋手裡的懷表,看親密程度
應該是情侶。身份證上的男人比照片要顯得眉宇莊嚴,嘴一圈胡茬,名字叫馬義。
“你這突然一走。”高虹聲音身後傳來,“嚇得我以為你出了意外。”
尚秋秋搶先看見方周得東西:“這是身份證?”
經過證實,正如高虹所猜,這是情侶之間的物品,男佩戴女,女佩戴男。但馬義是誰,又成了新的
疑問,本身就公布了主角是甲凱院長,那馬義是引導劇情?
方周暫時認為有這種可能。
“我沒有這麽弱,虹姐。”方周笑了笑,“有點直覺強烈。”
錢包最終由木一保管,木一沒說什麽,一路上是最為沉默。
“你在害怕嗎?”方周走到木一身邊,盡最大努力安慰著,“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也不能說害怕。”木一略微搖頭,“從進入這個遊戲,我就有種非常強烈的不安。”
不安一度佔領她的冷靜和鎮定,平時也是忍不住在意生活狀況和家人態度的性格,並且堅信這種強
烈色彩的不穩定,難免會在思考,是自己會出事,還是別人會出事。
方周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啊,會沒事的。”
木一立馬笑了。
“你笑什麽啊?”方周有點呆泄,“我會盡量保護你。”
“我只是想到,最開始和你聊天的時候。”她笑著說,“你問我,會不會被風刮走。”
方周尷尬:“這個嘛……當時剛學習來著……”
木一還是笑:“你真的像我哥哥一樣。”
“我就是啊。”方周也笑,“我就是你哥哥。”
木一笑容慢慢淡下去,抿起一絲笑意。
“我也是你姐姐噢。”前面傳來高虹的聲音,“姐姐會保護你。”
尚秋秋回頭:“我也是呢。”
一路來回在二樓穿,大多數房間都被其他玩家翻找過,什麽都不剩。為了確定時間,四個人臨時分
成兩隊,尚秋秋和高虹去左面搜查,方周和木一走右邊。
兩隊不到一個鍾頭就碰了面,毫無任何進展,左面玩家成群想根本沒有任何線索留給他們。
方周敲了敲旁邊的牆,目光放在一扇緊閉的門前:“看這間和其他房間不太一樣。”
敲一下門有悠長的回響傳來,空間面積不是一般房間的大小,但門很難進入,並且這扇門的氣味要
比其他房間難聞太多,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尚秋秋確定:“要比其他大一點。”
“不過門沒有人開過,這個位置不起眼。”高虹沉思,“但是門應該很難打開才對。”
這間房很容易被忽視,他在走廊岔道的死角處,難聞的氣味會越走越濃,很容易勸退尋找線索的潔
癖玩家。
方周收回視:“有沒有髮夾或者細的東西。”
“我有。”木一把頭上的髮夾取下來,“這個行嗎?”
方周弄了弄,發現鑽不進去:“有更細點的嗎?”
“長針?”高虹把武器上的長針取下來,“試試。”
方周接過長針,撬動著鎖孔,花了些時間成功成功把門開了。隨著門的推開,一陣惡心味道撲面而
來,直接嗆了高虹好幾口。
氣味更像是廁所傳來,還有說不出的藥氣味彌漫在其中,兩股味道疊加在一起,仿佛要人命的炸彈
。
尚秋秋把手電給方周,單手扶著高虹:“你們進去,我守著虹姐。”
“看來是老了。”高虹皺緊眉毛,“總是想吐。”
“這裡的空氣本身對你就不友好。”尚秋秋說,“你就別逞強了,你倆進去。”
方周看了眼難受的高虹,同木一進了那間屋子。
房間有五張大床,床緊挨著,非常擁擠般,被褥凌亂,上面全是泛黃的尿漬,滿地都是書碎片,牆
上亂塗亂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