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堪的疤痕。委屈程度從來未曾減少,每次被罵也好,被打也好,她只能把委屈吞進胃裡,堅決
不會反抗。
“你通知得怎麽樣?”吳迪問,“有沒有成功留下信息?”
趙依依穿上病服,點頭:“他們快過來了。”
本想跟著裴遠套點線索,沒想到提前收到了W組織的通知,裴遠倒是反應快,領著他倆跑了。幸虧
跑得快,不然直接被炸飛。
吳迪說是找能換洗的衣物,實則是當場跑路,千萬個不願意緊急關頭讓裴遠起疑心。
門被推開,戴口罩的男女進了屋,這次她們沒有明目張膽穿皮衣皮褲,為了某種私下的秘密計劃。
譚糖的頭髮剪短了一寸,整張臉塗抹了個淡妝。
左由扯開手套,先行攤牌:“那東西不是我們乾的。”
他身後進來位青年,快速從背包裡取出移動電源和電腦,毫無客氣坐在地上敲擊。
“可真是嚇人。”吳迪憤怒,“要不是裴遠反應快,我現在直接沒了。”
“你沒事就行。”左由把口袋裡的暖寶寶給他,“湊合用。”
吳迪臉色難看地貼在腰上:“你們突然找我們幹什麽?”
“計劃有變。”左由說,“首領警告了我們。”
“首領?”吳迪大驚失色,“首領在這層遊戲?”
“計劃集體有變。”譚糖說,“你跟著裴遠會通關的。”
“針對他是‘wish可能擁有者’這件事,完全值得我們搶佔先機,你們最初的計劃就是這樣的?”
吳迪不理解,“好不容易用開遊戲漏洞進入了遊戲內,剛好又是能靠近他的最好時機,為什麽說停
止就停止?”
左由無奈:“首領可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更不知道我們與你的合作,吳先生你是聰明人,合作就會
大的危機,如果不能適當接受這些突發狀況,如果你單獨行動,造成了後果,是要你個人承擔的。
”
“裴遠就在眼前,過去你們處處觀察他,不就是為了這個玩意兒?為了等到今天,我們花了多少精
力和時間?你們W組織說停止就停止?”吳迪咆哮,“那麽多‘可能者’都死了,他反倒平平安安
,他必然是wish獲得者。”
“吳迪。”譚糖冷著臉,“別給臉不要臉。”
從吳迪和W組織有聯系開始,他們私下就達成了線索五五分的關系,吳迪大量資助了W組織和處理一
些表面工作,開始純粹為了活命,後來發現了wish的存在,便展示了自己的野心。
他了解裴遠的事情,更清楚在W組織以往調查的玩家裡,全部喪命。
W組織必然不會把wish全部都給他,吳迪花了無數辦法,最終勸攏譚糖和左由與自己合作。如今卻
突然收到了W組織幕後首領的命令,禁止W組織有任何行動。
吳迪沒見過首領,心裡狠狠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你無非想要裴遠身上的東西,但你知道如何取得嗎?”譚糖譏諷,“殺了他?還是說逼迫他?”
吳迪憤怒到什麽都聽不見:“我投了多少錢,花了多少時間,如今終於到機會,卻要我暫時停止?
別他媽做夢了。”
“你一口一個裴先生,真不怕他知道你這幅嘴臉後,臉色那副震驚的表情嗎?”譚糖繼續說著,“
如果你要單乾,那麽合作隨時可以結束。”
吳迪:“你……”
“情況怎麽樣?”左由問腳邊的手下,“有查到其他嗎?”
“查到了。”他臉色平靜,並沒有被這場罵架干擾,“這裡的玩家不低於五位,其中有位高超的電
腦玩家,我無法踏入對方的范圍,其他四位我已經暫時封住了。”
左由點頭:“你說的高超玩家離我們多遠?”
“大概五百米左右。”他說,“不過他現在關掉了,我查得是他開啟的位置。”
左由:“你繼續盯緊,出現就想辦法阻攔,不要讓他妨礙首領玩遊戲。”
“是。”他收好電腦,“我隨時會觀察。”
“既然聊了這些。”左由抬眼,“吳先生,我們可就要走了。”
譚糖一向是副惹不起的嘴臉,她待人態度惡劣,更是隨心所欲,無論吳迪多麽生氣,她那張嘲笑的
神情從未放下過。到了稍微冷淡的氣氛,吳迪才稍稍反應過來:“我剛剛開玩笑的,怎麽可能還會
不與各自合作呢。”
左由嘴角上揚:“那下次安排吳先生的事情。”
“那就麻煩了。”
譚糖推開門,冷笑著走了。
人一走,屋內溫度降到冰點。吳迪的臉愈發難看,他一言不發往外走,周身都是即將爆發的火氣。
趙依依不敢招惹他。
她一直都知道吳迪的脾氣,但每當被打還是羞辱,都會強製安慰自己,他總會回心轉意的。就算到
了吳迪從文質彬彬露出恐怖的笑容時,她依舊欺騙自己,這不是真正的吳迪。
吳迪只有面對裴遠才會有那份假面的斯文,一旦面對自己,則是從來沒有停止的暴風雨。
趙依依越想心裡越是難過。
風嘩啦啦刮了起來,吹得趙依依長發飄起,紅紅的眼眶和病服,像極了女鬼。吳迪一直在前面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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