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書裡真的有致命的線索。
“如果離婚?”小姑娘眼睛一亮,“大人的世界不都是不愛了就離婚嗎?感情破裂,那麽在外人看
來,這份感情就算是收到了不穩定。”
方周:“搬走了?”
“神父是神聖的職業,他的婚姻出現問題,肯定會影響到其他婚禮的進行。”小姑娘開始分析,“
可見他沒有受到影響,至於為什麽,反過來想,是他妻子提出了這段感情破碎呢?他依靠深情男人
的形象繼續生存,那麽正常人的思維一定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當你看錯了,總會遇到你真
正的愛人’或者‘她不值得你這樣,你總會遇到更好的’這樣的話,那麽作為三的蒙面女當然名正
言順、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神父的家裡,成為人們祝福的那位‘真正的愛人’。”
方周被她這段話詫異到了,眼前的小姑娘不過十二歲,身高還不足到自己的腰,小小一隻的孩子,
既然可以懂這麽多,連婚姻都能猜測出來。她這十年經歷了什麽呢?
不過確實如小姑娘所說,她說得話也對,神父為了生存讓妻子背負罵名,妻子帶著孩子遠走他鄉,
又會被認為是不是在外有人了,這麽急著離開看來真的不愛了之類的想法,再一傳十十傳百,版本
不同,百口莫辯的同時算是坐實了。
方周和小姑娘一前一後下了樓閣,回到一樓,小姑娘取下來腳上的鋼絲,直奔那兩扇打不開的門。
在短短時間裡,小姑娘已經確定了要和方周合作,便把手裡的書丟給他拿著。
書有點重,裡面是白花花的書頁,白白淨淨什麽都沒有寫。方周隨手翻了下,書頁停止到了首頁,
翻過首頁是一段大字,那字寫得稀奇古怪,根本分不清是哪國語言。
小姑娘擰開了門,不帶半點猶豫拉開,裡面有股肉腐爛味道飄出來,她一把拉開——屋子都沒有,
只有八個衣架上纏繞著頭髮掛在牆上,每個衣架下面都要個鐵水桶。
“我怎麽有種不祥預感。”
方周剛說完,那衣架開始往上拉動,從水裡拉出來八個人臉,臉的血已經流幹了,濕噠噠的不停往
下滴水。從左到右,有幾個熟悉面孔,瑪雅、露西、昂思、神父妻子、孩子、還有個被揍過分不清
男女。
習慣恐怖場景的方周,臉色沒啥表情,只是不理解為什麽這些死去的人臉會在這裡。
“神父之前就待在遊戲第一個場景裡沒有走。”小姑娘肯定了,“這三個NPC一定是在他離開的時
候殺掉的,喪心病狂。”
確實在婚禮結束後,神父沒有離開,被女仆帶到房間後,就一直不見蹤影。之後瑪雅離奇死亡,觸
發了劇情,昂思和露西死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在意到神父的痕跡,對於正常玩家來說,他算個背景
板的NPC。
現在想了想又不對,神父是可以支配婚禮保鏢的,而保鏢是瑪雅的手下,也等於是比恩裡的下屬。
他是怎麽做到隨意支配的?因為他的地位?可他的地位比不上比恩裡的三分之一。
方周有點凌亂了。
小姑娘:“我確定了,這關最大惡人肯定是神父,解決他才能結束這遊戲。”
“誒。”方周見她如此堅定,“別這麽早下定論。”
小姑娘不聽,搶過方周手裡的書,快速拿出筆準備下筆又愣住了:“神父叫什麽名字?”
方周:“寫神父不行?”
“要寫名字?”方周問,“你去找找他叫什麽。”
小姑娘猛抬頭:“你套我話!”
“小傻子。”方周伸手去揉她的頭,“走……”
他渾身一震,腦子有什麽刺入了似的,頭痛到窒息,他另一隻手捂著腦門,猛地單腿跪在地上,眼
前迷幻又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方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沒有任何作用,反倒疼得渾身突然動
不了。
小姑娘嚇了一跳:“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沒……事……”方周咬牙切齒地回答完,感覺一種非常陌生的經歷在他腦子裡蹦迪,像是宣誓主
權,這才是自己的領地。他忍不住‘嘶’了一聲,閉上眼,耳邊小姑娘的詢問聲漸行漸遠,努力克
製疼痛,那種感覺再度襲來。
小姑娘喊不動他,她不知道好好大人怎麽回事,現在面臨的問題來了,神父已經把鑰匙插入孔裡了
,地上的方周她背不動,這短暫的時間裡,她更沒有辦法找到能躲藏的地方,即使有,那麽動靜一
定是很大的。
地上方周不動了,他眼睛渙散到沒有聚焦,像個被遺棄的廢材機器人。小姑娘和他相處下來,覺得
方周還算不錯的人,只能歎氣捋了捋他的眉毛,坐在地上等待死亡。
“很想丟下你,又答應跟你合作了。”小姑娘歎氣,“你是不是有什麽心臟病?”
她剛說話,外面門就開了,就在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時,進來的人不是神父,而是在這之前被自己坑
過的裴遠,他手裡拿著一支長簽,看樣子也是撬鎖進來的。
小姑娘坐在地上:“他好像要死了。”
裴遠緊髒跑過來,熟練地拍方周的臉:“方周?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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