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拖後腿嗎?”馮佳佳問,“怎麽感覺你都不想帶著我。”
“太危險了。”
馮佳佳:“那裡不危險,危險我一個人都玩了七八關了。”
裴遠微怔:“一個人?”
馮佳佳見說漏了自己的情況,眼珠子立馬轉了轉:“說說而已,我怎麽可能是一個人。”
馮佳佳太不像個小孩,說話還是神態更像是大人,腦袋瓜裡裝得完全不屬於同齡人。裴遠很好奇她發
生過什麽,或者說環境裡接觸的人都不是小孩,思想過於早熟。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窗外景色徹底暗下來,夕陽燒著大半天,一切又有點灰蒙蒙的氣氛,像是某種不安
定的警告。
木一和高虹是在天黑盡回來的,下人把她們兩個人推了進來,並且惡狠狠警告兩個人不要亂跑,高虹
見他帥,忍不住拋了個媚眼說知道了。
結果凶狠狠的下屬又一臉不好意思表情,將二人送了上來。
高虹進門瞧見坐在沙發上讀《尊與愛》的馮佳佳,輕佻了下眉:“你們早到了。”
裴遠點頭:“到很久了。”
高虹掃視了圈:“周周呢?”
“比恩裡帶走了。”裴遠如實回答,“現在都沒有回來。”
本來還對馮佳佳帶有戒備心的木一,聽著話人有點錯愕,抬起頭問:“你把項鏈給他了?”
“沒有。”裴遠在馮佳佳旁邊坐下,“忘了收回來了。”
“書我看完了的。”木一愣住,“他今晚逃不走的。”
“外邊戒備森嚴,裡裡外外全是黑衣保鏢,不出所料,應該是害怕壞了什麽大事。”高虹揉了揉耳朵,
“出去時已經聽木一說過了,這本亂倫的故事,可謂是喪心病狂。”
裴遠靠在沙發上:“今晚不僅他會出事,我也會。”
馮佳佳探頭:“為什麽?”
“因為我是未婚夫。”裴遠偏頭,“我在書裡是炮灰。”
木一:“對哦……”
“你身上有什麽解除人物的東西沒?”高虹問,“比如和項鏈一樣的。”
裴遠:“看過了,應該是沒有。”
馮佳佳仔細打量裴遠的側面,伸手撩開了裴遠的頭髮,發現什麽特殊道具都沒有,灰下心來,剛認的爹
就要沒了嗎?
“遠。”高虹突然嚴肅起來,“你身上的西裝脫下來。”
裴遠面色平靜,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倒認真詢問:“褲子要嗎?”
高虹面不改色:“一起脫了。”
馮佳佳:“那我爸穿什麽……”
這話提醒了木一,木一拉開門跑了出去。屋子三人看著木一匆忙樣子,都沒有來得及喊名字,門已經
關上了。
“她去哪?”裴遠問。
高虹聳肩:“不知道,快脫。”
到裴遠真打算把拉鏈拉開之際回來,她氣喘籲籲拿了套運動裝:“我之前扮演安吉兒的時候,有從伴
娘口中知道,有伴郎住在隔壁,身上有換洗的衣物。”
“不過脫衣服幹什麽?”馮佳佳納悶,“懷疑衣服問題?”
“直覺告訴我是這樣。”高虹拿起裴遠的衣服和褲子,“我出去實驗實驗。”
木一:“我和姐一塊。”
屋子內剩下一大一小,裴遠無比自然地穿上了運動裝,作為女孩子的馮佳佳一隻偏著腦袋表示尊重。
“你和這兩個姐姐經常在一起嗎?”馮佳佳問,“都不怕媽生氣?”
裴遠整理好衣袖:“你媽媽是誰?”
“言情失憶女主。”馮佳佳笑,“那個一會賊聰明一個賊傻叉的。”
裴遠忍不住笑:“不許這麽說大人。”
頭一次被小孩稱作為父親,感覺倒是十分奇妙,裴遠倒是不討厭馮佳佳,甚至可以稱上喜歡,也是頭一
次被小孩刷新了感觀,可以這麽強。
高虹和木一再回來,窗外已經可以聽到蟬鳴交響,按時間判斷,方周已經在比恩裡那裡待了四個小時,
並且沒有一點消息回來。
他望著窗外的花園,腦子裡開始思考如何把方周解救出來,並且還能完成遊戲任務。在此木一和高虹
坐在沙發上,臉色很淡,誰也無法判斷方周處境如何。
木一:“大哥哥,或許他能自救?”
方周坐在椅子上每分每秒是煎熬,眼前桌子上蠟燭燒了快半根,一盤菜都沒有上。比恩裡還親自去換
了一套西裝,他取掉了自己的眼鏡,眼睛生得好看,也確實有那麽一種高貴的氣質。
但每當他笑起來,那股油膩和不自然,徹底無法連接剛剛的優雅得體。
“孩子,早在你母親帶你生活,我就一眼看上了你的稚嫩和美麗。你比春日的櫻桃樹還要可愛,春風
、流水都不及你的臉龐。”比恩裡說,“我對你的愛,如海水不可鬥量。”
方周面無表情:“……”
“瑪雅不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和喜愛,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容忍和謙讓,為了她我不得不讓你我分割,我
並不愛瑪雅。”比恩裡露出真摯,“我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你,我親愛的安吉兒。”
方周聽傻了,這是什麽鬼劇情,他從小就看上了安吉兒,而瑪雅是工具人!
比恩裡聲情並茂:“安吉兒讓我好好愛你,我會把我一切都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都付給你,你隻管提
,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他畫了個十字架,“在這個世界上,我是隻愛你的人,只有我,能給你一切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