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你都看不清楚,你怎麽又記得長相了?”
“我確定,我見過他,並且與他關系甚好,像親人像朋友,無時不刻都在我身邊。”裴遠看向他,
“他長得和你很像,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
方周與他對視:“你發生過什麽嗎?”
“我也不知道。”裴遠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不過似乎記得,我在夢裡看到過一個熟悉的場景。”
方周:“場景?”
“嗯,只是場景。”裴遠說,“我確定它是遊戲裡的場景。”
方周感到匪夷所思,裴遠說得東西零零碎碎,看表情不是裝的,他不得不想裴遠是不是以前經過什
麽,導致失憶了。
“那W組織呢?”方周問,“他們為什麽找上你,你總知道吧?”
裴遠沉默了下,如實回答:“我不是很清楚原因。”
方周這下更確定了,他肯定經過什麽困難,導致記憶缺失了,畢竟電視劇到處都是這種設定。
“我在酒館工作了很久,在記憶裡我是那裡的老板之一,那麽多年裡,我才察覺背地有人在跟蹤我
。”裴遠說,“沒日沒夜潛伏在酒館四周,沒有對我動手沒有挑事,我也沒有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
情。”
“直到有一天,左由出現在我面前,他告訴我,我是重置遊戲的玩家,要我好好享受第一關。”裴
遠笑了笑,“那一關我清晰記得是在一棟酒店裡,酒店總共八層,每一層都有玩家,我當時活下來
了,左由又來找我了。”
左由長得挺帥,偶爾會戴一副不協調的黑眼鏡框,他在裴遠無意識下靠近他,獲取信任,並且帶著
裴遠玩了兩局遊戲。
左由說這是患難與共、生死之交,說裴遠是值得他掏心掏肺的好朋友。裴遠記得當時自己什麽都不
懂,酒館生意不怎麽好,沒事的話,左由會帶著他去兜風,在邊南夜裡放風箏。
在一天黑夜特別濃烈的晚上,左由沒有赴咖啡約,直到裴遠自己完成了兩輪遊戲,也沒有見到過左
由。
兩個月後,酒館生意起來了。左由突然出現,並且點了一杯酒,約著裴遠和河邊吹風。他記得,那
天晚上月亮很圓,周圍很靜,喝過酒的兩個人意識都很清醒,左由的頭髮被吹得很亂。
他問裴遠能從這裡看到什麽?裴遠說河水一直流。左由搖頭,又問了一遍,裴遠又重新回答了一遍
。
左由站在河邊沒說話,沉默中他把臉埋進自己的手掌,他躺在裴遠旁邊。裴遠一晚上沒睡,裝睡中
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左由接了通電話,說了幾句自己在外面,突然起身離開。
裴遠一直裝睡到天亮,他不明白左由什麽意思,也不知道左由那句話的含義是什麽。
一周後,他收到了左由的短信,左由說自己的性格很奇怪,看上了裴遠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包括
想要擁有裴遠的全世界,說那天晚上在河邊是想表白的,但沒說得出口,幸虧沒說得出口。
左由說,下次見面大家就是敵人,他是W左由。
裴遠覺得荒唐,沒法回信便把信燒了,他私下一直查W組織,發現非常容易,好像有人故意把消息
散播給他的一樣。
但他不知道為什麽W組織要盯著他,為什麽左由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些原因是他心裡想不通的
疑惑,不過也是從左由出現那天,裴遠腦子裡那個模糊的身影出現了。
那個身影和左由不一樣,無論是感覺上還是心理上,兩個人都不是一種類型。裴遠對左由沒有任何
興趣,唯一惋惜的是這段友情。
方周聽著夢幻,心想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左由就喊自己小白臉,搞了半天是自己所愛不得嫉妒了。
“那後來呢?”方周說,“你又經歷什麽?”
“遊戲,調酒,睡覺。”裴遠總結,“遇見你。”
方周沉默了下:“如果我和你那個朋友長得完全不一樣,你是不是不會跟我搭訕?”
裴遠看了他一眼,目光暗了一秒,隨即點點頭:“不一定。”
方周身體順勢一抖,平息心中波動,說話卻不穩:“那你如果找到了他,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裴遠一把將方周拉進懷裡,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哄小孩一樣哄他:“不會的。”
“怎麽不會的?”方周說,“你這是把我當備胎。”
“不是不是。”裴遠看他的眼睛,溫柔又誠懇地拍他的後背,“有了你以後,我誰也不想要了。”
方周有點無語,滿臉寫著不相信。
“他可能是幻想裡的人物,不存在在世界上。”裴遠說,“我好奇他是誰,並非找到了,會拋棄你
。”
方周仍然無語:“說得我一身雞皮疙瘩,你真的都不臉紅嗎?這話說出來,良心不會痛嗎?”
裴遠撒手不放:“不會痛啊。”
方周一把掙脫他的懷抱,瞬間彈開一段距離,他臉上表情沒變,一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表情,
再次對裴遠進行疑問:“我這種性格不可能交到朋友的。”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沒有朋友,從來沒有朋友。”方周說,“我知道自己什麽德行,你突然出現對我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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