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周在常老太太家沒仔細看石像的樣子,現在發現石像有眼有鼻,身體以下是一塊長方形的石
頭,石像頭怎麽看都覺得像是放上去的。
方周害怕走過去,打量了石像的全身,最後目光停留在頭頂。他手欠沒忍住,直接掀開了石像頭頂
的紅帕,見到頭頂黑乎乎的,還有些一簇簇的毛發,怎麽看都覺得眼熟。
還沒等方周反應過來,眼前的石像突然睜開了眼睛,它眼睛很紅像是剛剛場景裡男人的眼神,一副
不共戴天的態度,死死盯緊了方周的臉。
常老太太家遠看更像是一塊石頭,眼前這塊,近看像個人。特別像剛剛場景裡女人的臉貌,方周頭
皮發麻退到牆壁,大致知道這關的意思是什麽了。
石像女人的眼神凶神惡煞,眉毛死死皺在一起,嘴巴慢慢張開,一副快要掐死的窒息感,大口大口
地呼吸。方周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樣,又好奇又慌,女人當著他的面慢慢張開了嘴,眼球凸得仿
佛要擠出來般,一下子把嘴張得特別圓。
那嘴張的誇張,甚至可以吞噬掉整個櫃子,在這種可怕的現場下,方周已經跌坐在地上了,有一股
腐臭的氣味從嘴裡飄出來,慢慢地嘴巴裡面發出一絲嘔吐聲,猛地吐出來一隻胳膊,眨眼間又開始
吐出好幾個的部位。
“嘔——”方周忍不住,“好惡心。”
石像女人不知道吐了多久,停下的時眼前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人體部位,這些部位被淹沒在血裡
,肢體還沒有發硬,應該是剛剛才砍斷的。他扭開腳,沒讓鞋底沾染上血液,聞著血腥味頭暈,直
接捂著腦門和口鼻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與此同時,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方周迅速往衣櫃裡面鑽,抱著頭動也不敢動,縫隙處可見房
間的情況。他剛太急忘了關燈,導致吳大媽進房間時就起了疑心,她四處看了看,開始往床底翻找
。
吳大媽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另一手習慣去翻找那堆部位,臉上非常挑剔,無比嫌棄丟開手裡的腳:
“不新鮮,不新鮮。”
方周頭髮發麻,渾身冰冷。眼見吳大媽選出了兩只能用的大腿,再用刀大力砍下兒子的大腿,口袋
裡摸出針和線,開始對著原來的地方縫補新的雙腿。
吳大媽熟練又快速的縫補完,收到針線,拿著菜刀重新在旁邊的血液裡選了一隻腿和胳膊,笑眯眯
往外走:“又能做飯一段時間了。”
鎖門的聲音傳過來,房間又變成黑乎乎的一片,房間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沒有任何消散。方周沒忍
住,又打了一個乾嘔,這房間的衣櫃比較小,擠進去一小會就已經腰酸背痛了。
裴遠沒被吳大媽帶進來,說明他要麽跑了要麽涼了。方周看到眼前的情況,想立馬告訴裴遠,關鍵
問題是,他現在出不去了。房間兩邊的窗戶被鎖死,封了好幾根木條,想拆也拆不掉。
正當方周納悶的時候,外邊突然想起了吵鬧聲,混雜不堪,讓他想起上次陪裴遠去菜市場。
外邊聲音漸漸逼近門口,方周迅速往櫃子裡面鑽,重新卡成剛剛的模樣。門被用力推開,門板砸在
部位身上,聲音顯得沉悶,沒過多久就是一群人的好奇。
“這些都是什麽?”有大媽問,“你說的好藥在那裡呢?”
“哦看看這迷人的娃娃,怎麽會被水給打濕呢。”又有大媽蹲在地上,用手去撫摸那些地上的手臂
和腳,欣慰的笑,“真好看,不知道我家孫女會不會喜歡。”
方周在縫隙看到那些大媽對著沾滿血液的部位又親又抱,蹭得滿手滿臉的血都沒有讓她們停下來。
她們看見的都是一個一個毛絨玩具,每個大媽臉上都特別高興,個個詢問吳大媽能不能把“娃娃”
帶回家,吳大媽笑容滿面的同意,再挨個挨個的把她們送出門。
大媽們離開沒多久,吳大媽又出現在房間裡,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大鎖,重新把門給鎖死。方周索
性卡在衣櫃裡不出來了,他感到惡心更受不了房間彌漫的血氣,這裡像個停屍房。
他選擇等死,默默待在衣櫃裡看天花板,氣味讓他惡心的難以平複心情,頭一偏看見了個身影停在
他面前,他一抖,櫃子跟著抖。
“噓。”裴遠食指放唇邊,“是我。”
“臥槽你他媽疑神疑鬼的。”方周拍了拍胸口,“你簡直有病。”
“出來。”裴遠拉扯掉頭上的拖把,“你卡著不疼嗎?”
吳大媽和常老太太,一個是隱藏劇情的關鍵人物,一個是主線的關鍵人物。現在發生的一切偏向於
裴遠的猜測,吳大媽確實是引導人,引導大媽接觸藥品和石佛。
他們之前一直沒在意石像佛的由來,石像佛是用什麽製造出來。現在來看,大媽們都吃過藥了,都
信服於石像,而連接石像的主體是吳大媽家裡這具。
小區裡沒有年輕人的原因,是因為那些年輕人此刻都在這房間裡,大媽們吃了‘靈丹妙藥’就開始
供奉石像,就像常老太太吃個藥都要對著佛像雙手合一膜拜一樣,更別談其他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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