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佳反應也快,快速爬了出去。
“給我弄死他們。”比恩裡攔著‘安吉兒’的腰,“打擾了我和寶貝看風景。”
保鏢們集體上前,手裡拿著刀就是一頓戳,裴遠拉著方周躲藏的區域也越來越小,看著狗洞似的門
,根本爬不出去。
——方周回神,頭次有了脖子分家的痛苦。裴遠是用剪刀戳爛了胸口,臉色蒼白半跪在地上,手按
著胸口閉著眼。
“這些人,有夠狠的。”方周不敢扭動脖子,對脖子此刻都有了陰影,“很難受嗎,我幫你看看?
”
裴遠笑著睜開眼:“你怎麽給我看看?”
方周:“也是。”
玩遊戲以來,裴遠經歷過不少與死亡接近的疼痛,都習慣了。雖然記不清曾經玩過了些什麽關卡,
但斷頭斷腳根本是家常便飯。
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麽,經歷一點痛幾乎要了他的命,平時很快會消散這股難受,現在長時間都沒辦
法恢復。
裴遠認為可能是身體長時間沒有運動的緣故。
神父家依舊平和,馮佳佳眼睛很紅,她坐在草坪上。她手上、背上斷斷續續都觸目驚心的紅。
“怎麽了!”方周嚇了一跳,“誰把你欺負成這樣?”
裴遠溫柔揉她腦袋:“疼不疼。”
“喲?”有欠揍的聲音響起,“你們就是她父母啊?還是倆男的?”
另一個聲音更加欠揍:“這是帶著孩子來參加‘爸爸去哪兒’?”
“哈哈哈哈哈……”
“……”
他們總共有三個人,不是莊園內見過的面容,肯定是在外守株待兔的玩家,可能直接碰到了馮佳佳
。
方周氣炸了:“你們打她了?”
“對啊。”黃毛說,“誰讓這丫頭不給我們東西,她可說了,等你們來了把秘密說了,箱子和她可
是人質。”
裴遠:“人質?”
馮佳佳坐在地上,抱著箱子沒敢動,也不敢說話。但裴遠看見了,下面鋪了張紙,那東西也不算稀
奇,是道具裡不起眼的裝飾。
“你可當成給她墊屁股的了。”棒球帽勾唇,“她屁股下面可是炸彈,一旦離開,嘣,人,就沒啦
。”
裴遠臉沉了下來。
這類陷阱屬於攻擊NPC或者反派的道具,有特殊的設施,但玩家們都不傻,這幾年直接拆了炸彈,
改了設置,不僅能炸掉NPC,玩家也可以。
這群人本事不小,手上戴的物品看著普遍,但多數的款式,方周都能認出是商城那些道具。
不排除這群人有電腦玩家,更不排除玩家們又加了其他武器和同伴。
裴遠:“你想要什麽?”
“我就喜歡爽快人。”黃毛扯著嘴角,他嗓子很沙,聽著很不舒服,“把你在莊園裡知道的,都告
訴我。”
綠毛吹了個口哨:“別想撒謊,我們看見你們被那些黑衣服弄死了,你們可沒有存檔機會了,太容
易被我們反殺了。”
“可以。”裴遠說,“但,我也有個說話前的條件。”
黃毛:“說來聽聽。”
“這是遊戲第四天。”裴遠回答,“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武器,證明你們的態度。”
綠毛笑了笑,瞧了眼一直不言不語的眼鏡男孩,他不苟言笑把口袋裡的小刀遞給了裴遠。那刀很樸
素,就是一把水果刀,別說面對NPC了,面對這三個人怪異青年都棘手。
方周:“這武器看不起誰啊?”
“沒事。”裴遠揮了揮刀,“足夠了。”
綠毛:“不僅爽快,還知足,很好,現在說吧。”
方周不想看見對方的嘴臉,拿著包裡的紙給馮佳佳擦傷口,找不到藥,只能簡單用身上應有盡有的
東西處理傷口。
另一邊,一對三的裴遠,只是將刀收了起來,沒有要逃要走的樣子,冷靜又平和。
裴遠說:“這是個釣魚遊戲。”
綠毛和黃毛很有興趣蹲了下來,眼鏡男孩卻問了:“為什麽?”
“其他遊戲只有一個主線人物。”裴遠老師般口吻,“這關有三個,莊園其他都是炮灰,你們應該
已經清楚了。”
眼鏡男孩:“除了這些,說說重要的。”
綠毛和黃毛比較虛張聲勢,一提到線索就來神,但提到了需要分析的內容,他們會看向眼睛男孩,
看樣子眼鏡男孩才是他們虛張聲勢的重要人物。
“但不代表其他重要的NPC不會死。”裴遠說,“神父是這裡最強的,過了是比恩裡,最後是萩稻
。”
“萩稻曾在這一代被譽為神,名聲大噪,很快下涼,變成了惡魔。”裴遠繼續扯,“遊戲裡她其實
也不算重要角色,反而是推動劇情的導火線,比如心愛之人參與過去心愛的人孩子的婚禮,說明她
心裡是放不下,才會故技重施,讓過去重新上演。”
眼鏡男孩:“我只要聽如何通關的方法。”
裴遠歎氣:“不用這麽心急。”
“照你的話來說,萩稻作為惡魔,撒下來這些事情的種子,事情因她而起,就該因她而結束對嗎?
”眼鏡男孩問,“那如果殺掉了她,這一切會發生什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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