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佳很詫異自己可以睡著,她抹了把口水,瞧見白光照進啦,自己居然沒有意識的睡著了一夜。
她整理好額頭的碎發,對上了裴遠剛發呆完的眼眸,瞧見裴遠對她笑了笑。
馮佳佳揉了揉臉:“居然睡著了。”
“你太累了。”方周說,“正好放松下,沒事的。”
稍微坐了會,在決定走出了這裡,這是遊戲是最後一天。第一階段層只能是放棄了,擺在眼前只是
死路一條。裴遠那些全新的猜測,已經不能得到實驗了。
“我們去找虹姐?”方周問,“還是去送死。”
馮佳佳:“幹嘛要送死?”
“虹姐應該脫險了。”裴遠語氣平淡,“暫時先去神父家裡。”
莊園肯定回不去了,比恩裡肯定氣壞了,回去了就是送死,前晚的表現明顯已經撕破臉了。蒙面女
家也肯定去不了,蒙面女沒準把他切成一條一條的,只有神父家可以去了,畢竟神父家外邊的草坪
廣闊,方便他們短暫的躲藏。
馮佳佳依照的直覺:“他不在家。”
“這大早上不在家,”方周望著房子,“回去那裡?”
馮佳佳:“大概去找萩稻了。”
三人在下面草坪找了隱蔽的角落,坐在那裡呼吸了下新鮮空氣。為了確保安全,這次方周主動要求
自己去神父家裡看看,因為他看出了裴遠的心思,裴遠又想來去萩稻家的想法。
“不行。”裴遠說,“太危險了。”
“只有我去。”方周拍了拍他,“也必須讓我去。”
裴遠:“有些疑問,我想親自去尋找答案,你和佳佳之前來過,這次讓我去是最好的。”
“你身上還有傷呢。”方周看著他,“你死裡邊我都不知道。”
裴遠笑了笑:”不會,我肯定不會死。”
“你們別吵了。”馮佳佳喪著個臉,“大家一起去。”
裴遠搖頭:“那更不行。”
爭論誰去誰不去這個問題,他們幾乎討論了十幾分鍾,從裴遠單獨行動到雙人行動,再到最後馮佳
佳強詞奪理要求的三人行動。
無論第二種還是第三種決定,裴遠一個都沒有答應,奈何馮佳佳強詞奪理的本事過於強,搞得裴遠
欲哭無淚,只能帶著兩個人去了神父家裡。
“你這樣不對,既然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那麽肯定要相依為命啊。如果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了,我和瘸腿的螞蚱有什麽區別,更何況,如果你不讓我在床上,我肯定會掉進河裡淹死。”馮佳
佳滔滔不絕,”然後被鯊魚吃掉,到時候你就會失去一個可愛的女兒,何況我的能力足以自保,風
雨摧殘我,也無法帶走我的決心。”
裴遠笑:“好啦,知道啦。”
“我的靈魂雖然遭受暴風雨的吹襲,意識堅定如鐵塊,帶上這樣富有高貴有利的人,豈不是讓你的
船上多了一份真情?”馮佳佳說,“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你說是吧爸爸。”
裴遠還是笑:“是的。”
“不對。”方周回頭,“你為什麽喊他爸爸?”
馮佳佳:“這有什麽不對嗎?”
“那你為什麽不喊我?”方周產生疑問,“你連哥哥都不曾叫過一句。”
“我幹嘛要叫你。”
“那你叫他幹什麽?”方周問,“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爸爸長爸爸短的。”
“你在吃醋嗎?”馮佳佳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的表情,“在吃我沒有親昵喊你。”
方周:“……”
“書上說,如果得到的東西,就要努力賺錢;得不到的人,不能成為戀人,就要成為親人。”馮佳
佳一本正經,“你懂了嗎?”
方周:“你都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書。”
馮佳佳吐了吐舌頭,從腳腕取下鋼絲,熟練地開始撬鎖。裴遠主動放風,方周則無言看著馮佳佳的
身影,默默在另一邊的放風。
馮佳佳速度很快,很快就把門給打開了,方周和裴遠同時回頭,迅速進了空蕩蕩的房子內。桌子上
放了幾張紙,地板和過道也沒有之前那麽乾淨,還有些沒有收攏的外套隨意丟在椅子上。
馮佳佳:“這裡被掃蕩過了。”
牆面、地上到處都是行走了腳印,在樓梯的縫隙還有一些被刻意抹掉的血跡,樓上空氣彌漫著一股
腐爛的味道。
“死過人?”馮佳佳捏住鼻子,“味好衝。”
裴遠皺眉:“上去看看。”
二樓比一樓髒很多,地上全是血跡,血跡都沒有乾。血跡一直到神父房間,門也沒有關,窒息的氣
味從裡面更加濃鬱飄出來。
床上躺著一個女玩家,她的兩條腿被斷了,看殘忍程度像是被咬斷的,她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
睛已經哭腫了,搞得她生死不如。
馮佳佳心理有些崩,捏著鼻子不敢上前。
地板上全是血,一半來自床上的女玩家,一般來自之前已經乾掉的血,整個房間完全充斥著反胃。
“發生了什麽?”方周看著女玩家,“你怎麽回事?”
“嗚嗚嗚。”女玩家哭訴著,“救救我。”
她話音剛落,地板開始明顯抖動起來,不安的心理逐漸上升。裴遠扭頭:“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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