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是在他媽媽不在,把人衣服扒下來換的。
她在編織袋裡翻出了一套藍色的運動衣褲,尺寸大小因為是男小花童,她迅速扒下裙子,快速套在
身上,順帶拿走了桌上的膠圈。
她頭髮齊肩,不懂得護理,有些蓬松的散。上一層折騰了不少,顯得灰灰的。綁好了頭髮,她若無
其事回到大廳,大廳已經沒多少人了,她快步走到方周身邊坐下。
“不穿你的小西裝了。”方周看得出她換了衣服,瞬間反應過來,“哦,你衣服是那個小男孩的?
”
馮佳佳拍了拍臉頰:“是的,借來的。”
方周不相信:“靠心裡話借來的嗎?”
“那有怎麽了!”馮佳佳傲嬌起來,“這一樣是借。”
馮佳佳和他鬧了幾句,清楚方周沒有惡意,但她的視線還是投放在四周。死亡筆記的用處她摸索了
一段時間,不算很難,但是她怕這次拿到筆記的人,會用想象不到的方式去浪費掉。
她想把死亡筆記找回來,這東西算這場遊戲最好的輔助。
“不要打草驚蛇。”方周低下頭,聲音放低,“這莊園裡坐享其成的玩家都開始撒網了。”
馮佳佳歪著頭:“我知道的。”
台上站了兩個女玩家,身材還不錯,正在欣賞著台上的設備,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麽
。方周眼睛一撇,看見新郎新娘換了衣服下來,新娘表情和結婚一樣,她脖子上項鏈泛著光。
“你真是想得美。”新娘嘲諷,“別以為給我戴個戒指就是我的丈夫了。”
新郎:“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新娘指著自己,“我實話實說,傷你自尊了?”
新郎歎了口氣,沒和她搭話,準備離開大廳。
“你去哪?”新娘跟了過去,“我們現在是主角,你不要亂跑。”
新郎:“別跟著我。”
“……”
這兩個人相處不愉快,新娘咄咄逼人的語氣確實讓人抓狂,現在不清楚時間,不過方周確定,瑪雅
快要死了,他好奇死亡過程,又沒法貿然前行。
“瑪雅死的蹊蹺。”馮佳佳歪著頭,“她是在神父回來死的。”
方周:“神父?”
馮佳佳:“神父應該沒必要殺掉瑪雅,因為瑪雅是雇主,是要支付他主持婚禮酬金的。”
“記得他住在莊園,什麽時候離開的不清楚。”方周回答,“可他沒有理由殺瑪雅。”
馮佳佳點頭:“是的,所以蹊蹺。”
“你想重新梳理劇情線?”方周問,“推翻重來,人物容易更亂。”
馮佳佳垂著眼皮:“唉,怪我不夠聰明。”
方周拍了拍她腦門,攤在座位上,伸手招了招仆人:“姐,給我們倒三杯水。”
仆人微笑點頭,便去倒水了。
到點了,晚宴如時進行。方周吃了點乾麵包和乾紅棗,裝了半口袋的葡萄乾,喝了三杯水。馮佳佳
拿了些吃的,把裴遠推醒了。
馮佳佳覺得,裴遠再睡下去可能得睡死了。
裴遠不適應睜開眼,結果馮佳佳手裡的水:“謝謝。”
“真奇怪。”馮佳佳看著他,“你睡了這麽久,眼睛居然沒有浮腫。”
裴遠笑了下:“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裴遠望了一圈,看見晚宴已經開始了,伴隨著仆人跌跌撞撞下來,大致能猜得出是什麽事情。她震
驚又急促,告知了大家瑪雅女士的去世。
消息剛發出,氣氛逐漸變得陰森,空氣隱隱約約有了血氣。馮佳佳意識到什麽,手突然被裴遠按住
。方周抬起頭,頭頂燈開始劇烈搖晃,地面漸漸不穩,像是地震了一般。
方周跑到馮佳佳旁邊,正想說趴下,一切又恢復如常。
“這搞什麽?”有玩家不滿這莫名其妙的情況發生,“疑神疑鬼的。”
盡管知道這些突如其來的情況,但更清楚,這一關的難度已經不是上一層所經歷的。大家左顧右盼
,臉上表現的不慌不忙,實則有了自己的算盤。
裴遠吃了一塊奶酪麵包,甜膩膩味道擴散在味蕾,讓他猛地嗆了一下:“太甜了。”
大廳的視線移了過來,有人看戲似的。方周難受咽了咽喉,喝了半杯水:“我不愛吃甜。”
馮佳佳把麵包遞給方周:“我爸不愛吃,你丟掉吧。”
“要有求人的態度。”方周接過麵包,“原諒你。”
瑪雅死後,莊園開始籠罩一股死亡氣息。而作為安吉兒的新娘女玩家,此刻正在二樓處理手續,確
認了人,莊園仆人聯系了昂思和比恩裡。
裴遠望著明晃晃地燈:“度過今晚就好。”
馮佳佳眨了眨眼:“會發生什麽嗎?”
“不知道。”裴遠說,“我們目前是安全的。”
裴遠對自己編的故事不穩定,看這關開場的情況,難度不知道加大了多少,最重要是這些上一層沒
有的奇怪氣氛。氣氛是最影響人的存在,對於有些本身算盤不漂亮的玩家而言,這是挑釁和逼迫。
裴遠猜測,今晚會死人。
莊園裡除了玩家,還有沒回家的神父,按馮佳佳的猜測,他確實回到了莊園,現在正在房間裡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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