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表演越來越無聊,看得人幾乎沒有困意來襲,觀眾席裡好幾個玩家都已經東倒西歪睡著了。
方周拍了把臉,迫使自己不要被氣氛弄得昏昏欲睡,他腦子裡始終保持著一個想法,要聽裴遠的,
不可以被遊戲氣氛給支配。
高中生枕著手臂已經睡著了。裴遠繼續面色平靜地欣賞無聊的舞台表演,他拍了一把方周,有些擔
心:“沒事吧?”
“沒事。”方周又拍了一把自己的臉,“感覺到困了。”
“忍住。”裴遠說,“一會就好了。”
“我知道。”方周又拍了拍臉,感覺到臉被拍到發燙,左手力氣大把半張臉都給拍麻了。
無聊的舞台表演一直沒有結束,當了中間表演劇本模式的時候,觀眾席已經睡著的差不多了。尤其
是後面一排的傻大個,橫七豎八地躺在椅子上,還有的更是打起了鼾聲。
舞台乏味的表演一直到主持人說進入廣告後停止小半會,主持人說完話,表情凝固在笑臉上。
現場燈光猛地變了,淡藍色從頭頂照下來,印在主持人的臉上,睡熟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
有點冷。
方周看著主持人嘴角的幅度幾乎要拉到耳垂,那裂來大口能看到臉爛開的血肉,她把話筒的球一擰
開,發現是把可以拉伸的長刀。
方周被嚇清醒了,手忍不住去抓了一把裴遠的手臂,迫使自己沒有因為恐懼而加大呼吸聲。
裴遠反握住他,看了他一眼,另一手去輕輕推高中生。
主持人站在原地沒動,眼睛卻不停不停地掃視周圍,隨後她發出‘呵呵呵’地驚悚笑容,笑聲順著
回聲在觀眾席裡飄過來飄過去,飄醒了一堆玩家。
玩家則通過睡眼看見主持人的面貌,嚇得魂都快飛了。
“臥槽尼瑪。”有人嚇個半死,“啥玩意。”
高中生咽了一口水,腦袋瓜清醒得不行,小聲對主持人的樣子進行判斷:“這是裂口女吧。”
“裂口女?”方周疑惑,“什麽?”
“不知道。”裴遠不確定,“她的武器不是剪刀嗎?我們先等等。”
裂口女存在於日本,他會詢問兩個關於自己漂亮不漂亮的問題,如果對方兩次回答都不一致,那麽
裂口女就會把對方弄成和自己一樣的臉。
雖然主持人的外貌很像,但實際上基礎層的她並沒有詢問過什麽,而她手裡的長刀在幽幽光線下,
無比鋒利。
玩家們也都傻了,但大多數玩家的遊戲精神和心理素質也都高,沒有引起恐慌和尖叫,即使有人嚇
得連連哆嗦,包著淚水也默默坐在一邊不吭聲。
場面一下子凝固了。裴遠視線一直沒離開過舞台,正當他猜測見面會後半場會不會是屠殺的時候,
他口袋的小鳥鑽出了腦袋,她圓溜溜格外可愛,沒叫沒把身體全部從口袋裡擠出來,只是尖細地提
醒:“危險,需要離開。”
小鳥說完話立馬鑽了回去,裴遠一聽覺得自己的猜測真對了。因為鳥兒屬於裴遠們的房間,被帶出
來只有是在裴遠們房間的玩家才能聽到,這也包括不遠處的畫家。
畫家渾身一顫,非常害怕抱緊自己的手臂,他看向剛剛結交不久的新團隊,毫不猶豫把剛剛聽到的
東西說了出去。
團隊的人半信半疑,臉上顯得為難,其中一個人得知後,加大音量故意把這事重複了一遍。
話一出口,周圍聽見的團隊都警覺了起來。在玩家密集的觀眾席,最不缺就是自以為是、自以為很
聰明的人,他們比較喜歡唱反調,這種人單純混個厚臉皮,聽什麽都會主動成為第一個行動者。
但他們行動不高調,紛紛彎著身體開始盤算著現在的處境,沒人能準確說出這個遊戲那些為何出現
的遊戲條件,包括裴遠。愛出頭的板寸男則覺得,無論在什麽地方,最安全感的地方就是屬於自身
團體的房間。
同伴覺得有理:“那我們怎麽過去?”
“這還不簡單?”板寸頭沾沾自喜,“你看啊,觀眾席的座位很高,我們半蹲著繞,在跑到那邊衝
進去不就好了嗎?”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團隊的同意,因為板寸頭就在裴遠們後面,所以他們如何走路線又如何的計劃
,一字不差的進入了三個人的耳朵裡。高中生面色沉靜,看向裴遠:“大哥哥,我們怎麽辦?”
逃,肯定是要逃,但關鍵前提是要怎麽逃,要是同樣采取板寸頭的計劃,回到房間的概率會高一點
。但如果不采取,那就是和主持人硬碰硬。
“她還沒有行動。”方周搶先說話,“我們先看看。”
裴遠發現方周說話很平靜,雖然目光放在前邊的座椅背上,但沒有以前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這要
是平時,他肯定髒話一出,直接逼問為什麽不想辦法,完全不會第一時間主動說等等、再看情況之
類的話。
高中生覺得沒什麽可觀察的,她的想法和裴遠想得差不多,如果不到關鍵時刻逃離,那麽後半場就
是對她們所有玩家的屠殺。光是各自心懷心思在想辦法,板寸頭的團隊已經用這種計劃到了自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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