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起嘴做了個可愛又可憐的表情,他眼巴巴的朝白子琰問道:“師尊,您不會是改變了心意,又想要拒絕了吧?”
當然是想拒絕啊!
他只是想修煉而已,又不是想做什麽別的事情!
會那麽多姿勢幹什麽!?修煉需要嗎!?別想騙人了!
所有的憤怒全都憋在嘴裡,氣的白子琰眼睛都紅了。
可是看向夜荒那雙寫滿了委屈的眼睛,他沉默了片刻,終究也只是從嘴裡支吾出了三個軟綿綿的字道:“我腰疼……”
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夜荒一個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
白子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眼睛裡彌漫的水霧讓他這表情並沒有那麽大的殺傷力,反而是多了種濃濃的撒嬌味道。
夜荒隻覺得自己被他這麽一瞪,心都要跟著化了。
他猛提了一口氣,然後不顧白子琰的反對,伸手過去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朝著床鋪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白子琰驚的不停蹬腿:“你幹什麽啊!不是都說了我腰疼嗎?我不想了,今天一點兒都不想!”
“我知道。”夜荒輕笑著低頭,在白子琰唇上輕輕的落了一吻。那吻溫柔的和往日完全不同,充滿了安慰和體貼。
一吻結束,白子琰老實了很多。
夜荒也把人放在床上,伸手過去幫他按摩著腰背,一邊笑道:“師尊,您有什麽不舒服的話,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我是愛您,想跟您在一起,永遠好好的在一起的那種,又不是要把您當成玩物。在我眼裡,當然是您的身體狀況最重要啊。”
白子琰眨眨眼,不知怎麽的,鼻子就有點發酸。
原來野獸的心裡,還是藏著那隻溫柔可愛的小白兔啊。
他還以為,夜荒這家夥已經忘記了要怎麽溫柔待他了呢……
腦袋埋在枕頭裡,安靜的享受著夜荒的揉捏。過了好一會兒,白子琰才聽著夜荒道:“師尊,其實您同意跟我雙修,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時間我有很多,我也等得起。什麽時候您身體好了,心情也好了,咱們再開始第一次嘗試,我也不介意的。”
他說的溫柔極了。
白子琰側過腦袋,回頭看著身後帶著淺笑的男人。
想了想,他確認的問道:“等多久都行?你確定?”
夜荒立刻就拉下臉了。
撇了撇嘴,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多了些威脅味十足的冰冷。他說:“師尊,我是疼你,才願意等你。可如果你想通過這種方法投機取巧的話,別怪我瘋起來控制不住我自己。到時候若是做了什麽傷到您的事情,那可是您自己疼啊。”
果然就是這樣!男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白子琰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聲,他真是太瞧不起這種說話不算數的白眼狼了!
氣鼓鼓的重新把腦袋埋回到枕頭裡,白子琰乾脆放棄了交流。夜荒低頭過去,在他露出來的光潔的脖子上親吻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當天晚上,難得兩人睡得格外安靜。
夜荒就像是個無尾熊,把白子琰當成了他的樹乾,緊緊的攀著對方,好像只要這樣,他就能保證白子琰不會逃脫。
對於他這種幼稚的行為,白子琰也沒拒絕。
畢竟家裡的那個小白兔也有這種毛病,一回生,二回熟,把這當成夜荒的睡覺習慣來看,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合適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白子琰跟著葉離學習,夜荒也是每天都在和寧宵鑽研功法。
過去了約摸一個月的時間,在月圓那天的黃昏,葉離給白子琰打包了一個乾坤袋的蠱蟲,把他和夜荒送到了宮殿後的湖邊。
“如果可以的話,還真希望能跟你們再多待一段時間。難得遇到這麽投緣的人,我都有點舍不得你們離開了呢。可惜這秘境的出口就今夜能開,若是不讓你們離開,誰知道何時才能走呢。”
葉離說著,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頗為感慨。
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些自己的情緒,他才將乾坤袋遞給白子琰,一邊解釋道:“這裡是你現在能用到的一些蠱蟲,除了常規的之外,我還送了你一條金蠶蠱。這東西可以救一次命,但是只有一次,我拿著沒有意義,你可要省著點兒用。”
這話倒是沒說錯,葉離現在就是一縷殘魂,這種保命的東西,他確實是毫無用處。
白子琰心裡知道,所以沒有推拒。只是拿在手裡,不停的道謝,然後有些奇怪的問道:“可是……前輩,我們剛來的時候,您不是說,這裡的東西都不能帶走嗎?”
“那是說給你們聽的,也只是我們定下來的規矩罷了。”寧宵將話題接了過去,他說:“可是這方天地的規矩從來都是我們說了算,那能不能帶走,不也是我們一句話的事兒嗎?”
白子琰眨眨眼,隨即笑了起來:“前輩,您二人這樣生活,還真是自在啊……”
寧宵點了點頭,摟住葉離的肩膀,他說:“如果不自在,當初就不會選這條路了。”
白子琰眨眨眼。
他下意識想要去看身邊的夜荒,可理智還在,勸著自己努力控制住了動作,隻微微頷首,算作讚同。
葉離繼續給白子琰交代:“等一會兒月亮出來,你們走進湖裡就行。出口就在湖底,很容易找到。這開門時候的靈力對我們的魂體有些影響,我們就不送了。如果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