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家師尊這是有生氣的苗頭了,陳明斐趕忙改正了一下自己剛剛的錯誤,他說:“師尊,難不成我應該告訴他,師尊和媳婦兒是一樣的嗎?可是媳婦兒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師尊的話……”
“咚!”
又是一聲悶響,陳明斐腦袋上被狠狠的挨了一下。
白子琰轉身出門,他說:“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反思,我去給你拿幾本書回來看。阿荒你在這裡盯著他,這小子就是不愛學習。話都不會說了。”
似乎是擔心陳明斐再說出來什麽讓人難為情的話,白子琰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只可惜,就算他走的再快,夜荒也眼尖的看了個清楚——
他們家師尊啊……
耳朵可是紅透了呢。
既然白子琰讓他在這裡看著大師兄,夜荒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沒有挪動步子。
說實話,經過剛剛的那幾句之後,他現在對這個大師兄也有了些好感。
至少他能確定,陳明斐是絕對不會對白子琰產生和他一樣的感情。而白子琰那邊吧,估計也是一樣。
夜荒想著,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轉頭看向身旁還有些莫名其妙的陳明斐,他笑了笑說:“大師兄,您不會還沒反應過來,師尊他為什麽要生氣吧?”
陳明斐尷尬一笑,抬手撓了撓頭。
他確實是沒明白過來。
可是這種話,在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面前承認,實在是讓人有些抹不開面子。
不過也不需要他去承認什麽,就光這個反應,也足夠讓夜荒猜清楚了。
搖了搖頭,他說:“師兄,您這種想到什麽說什麽的習慣可得改改了,不然下一次又惹到師尊,您可就得認真的學習去了。”
提到“學習”這兩個字,陳明斐虎軀一震。
一米八幾的壯漢委屈的像個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陳明斐就總覺得在人情世故、或者說在講話的技巧方面,這個小師弟或許比自己要在行多了。
想了想,他說:“師弟,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應該怎麽說啊?”
夜荒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說:“師尊當然不可能是很多人的妻子,但他可以和其中一個人結為道侶。所以你說師尊不是媳婦兒,這話不對。師尊他當然會生氣了。”
陳明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是意識到了這句話的含義,瞪大眼睛看向夜荒,他哆嗦著聲音問道:“小師弟,你的意思是說,師尊他喜歡你!?”
“噓——”
夜荒擺了擺手,打斷了陳明斐的驚訝。
然後在對方一臉茫然的狀態中,他頗為嚴肅認真的說:“這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我相信大師兄是一個嘴嚴的人,也不會告訴別人。不過師尊他比較害羞,所以也麻煩您不要表現出來。不然的話……”
“懂,我都懂!”陳明斐用力點頭。再看夜荒,他目光裡已經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崇拜。
天知道他跟了白子琰這麽多年,一直都以為自家師尊是一朵不近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沒想到有人能把這朵花摘下來,這摘花的人得多厲害啊!
陳明斐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夜荒那副自然又認真的模樣,加上這句話的嚴重性,陳明斐又不得不承認,對方十有八九沒有在說謊。
畢竟這種大事,若是說謊,輕則逐出師門,重則直接滅口。
總不會有人愛開這種玩笑的。
陳明斐覺得自己想的很對,一時間也就更相信夜荒的話了。眨眨眼,向來一根筋的大師兄難得多了一個小小的心機。
湊到夜荒身邊,他露出了個討好的笑容。對夜荒說:“師弟,就算你真的跟咱們師尊是那種關系,名義上來說,你還是他的徒弟,你還是我的師弟。所以咱們同門之間得搞好關系呀,你說是吧?”
夜荒有些好笑:“師兄,您不覺得師徒之間有這種關系,是很奇怪的情況嗎?”
“那有什麽好奇怪的?”陳明斐莫名其妙:“難不成書裡還說,這種關系是很奇怪的了嗎?我從來不喜歡學習那些文鄒鄒的東西,也沒怎麽了解過那些所謂的禮儀約束。我覺得人活著開心不就好了嗎?如果是兩情相悅的話,你管身份是什麽呢?”
陳明斐說的特別自然。
夜荒聽著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傻傻的大師兄了。
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夜荒說:“既然您不介意,那就繼續說吧。在搞好師兄弟關系方面,您有什麽建議嗎?”
陳明斐臉上的窘迫更深了幾分,他說:“就是……師尊不是快要去秘境了嗎?到時候肯定會讓你看著我讀書。然後你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我是說……”
陳明斐憋了半天,到底是沒辦法說出來那麽不要臉的話。
夜荒倒是心領神會,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擴大,他說:“放心,該怎麽做我很清楚。不過師兄,我幫您這事,您是不是也應該幫我一件事呢?”
陳明斐爽快點頭:“當然可以!”
…
白子琰重新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陳明斐和夜荒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拘束和距離。恨不得稱兄道弟,關系突然變得q管:1.0.2.7.0.8.3.9.4.7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