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夜荒撐著自己,到了一旁的樹邊坐下。強忍著丹田位置傳來的陣陣痛意,他抿了抿唇,緩緩開口:“如果您覺得我們是一樣的話,為什麽願意抱著那兔子睡覺,不願意跟我一起?”
“這……”白子琰啞口無言。
夜荒又繼續道:“師尊,是您教育我,至少對待師門中的人要說實話,不能有任何隱瞞。那既然您說了我和兔子是一樣的,今天夜裡,您是不是也能抱著我睡一次了?”
他說的語氣淡淡,就好像這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白子琰怎麽能不知道他藏了什麽心思,聽他說完,臉頰就紅了個通透。瞪著眼睛,他緊張的解釋說:“不是我抱著他睡!是他睡覺不老實,我迫不得已,睡醒了就是那樣了。”
夜荒摸了摸下巴,笑的愉快:“師尊,我們兩個是一個人,那他的壞毛病,我也有啊。我睡覺也不老實,所以今天夜裡……”
後面的話夜荒沒有直接說出來。
可是白子琰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仗著夜荒現在根本沒辦法躲開,他伸手過去在對方臉頰上用力捏了一下。瞪著眼睛哼了一聲,他說:“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兒?現在是聊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夜荒被他捏的齜牙咧嘴,“哎喲哎喲”的叫了好幾聲,白子琰才停了下來。
放下手的時候,夜荒已經換成了平日裡那個嬉皮笑臉的模樣。沒了方才的壓迫感,他笑著問道:“師尊,您說現在不是聊這話的時候,那應該是說什麽的時候呢?”
“應該說說你身上的傷。”
白子琰提起這個,原本放松下來的神色又緊繃了回去。他說:“從你剛開始跟那人打的時候,我就覺著有些不對了。你的實力不應該只是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受傷了?”
說著,白子琰伸手去摸了摸夜荒的額頭。
原本只是想著探探情況,沒想到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立刻就慌了神了。
夜荒額頭的溫度高的嚇人,甚至有些燙手。
白子琰抓起夜荒,有些緊張地看向周圍,嘴裡著急著說道:“你額頭燙成這樣,絕對是有問題!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師,你……”
“你老實點兒吧,有這個時間,不如你抱抱我,說不定我就恢復了。”夜荒打斷了白子琰的絮叨,擺了擺手,他說:“這個溫度很正常,只是魔氣使用有點過度了而已。還有你說你帶我去找醫師,你堂堂道修門派掌門,帶著個魔修去看醫師,你就不怕讓人發現,連累到門派?”
白子琰被他說的一愣。
拳頭攥緊又放松下來。
夜荒說的沒錯,如果被人發現他帶著魔修去治療,那絕對會對他或者對門派造成一定的影響。
可是夜荒的命是最重要的。
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讓夜荒遭受危險,他絕對不會同意。
想到這裡,白子琰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夜荒的雙眼,他表情嚴肅又認真:“阿荒,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在我眼裡,你的命很重要。所以別的都無所謂,你老老實實的聽話,我帶你去看看,好歹把你現在的情況緩解一下。行嗎?”
白子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些哭腔。
他是真的急了。
夜荒聽到他這種語氣,心裡也是難受的不行。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絕對會依著白子琰,絕對不會讓對方難過。
可是一旦去見了醫師,他靈根被毀的事情就會暴露。
這件事關乎到小兔子還能不能繼續留在白子琰身邊,實在是太重要了,他絕對不能暴露。
這樣想著,夜荒深呼吸了兩下。
伸手將白子琰拉進了自己懷裡,勾了勾嘴角,他說:“師尊,我知道您心疼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可能確實是比較嚇人。不過您也不要擔心,我是真的沒事兒。我還想好好跟在您身邊佔便宜呢,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死掉?”
他這話說的確實是沒錯,白子琰也知道,夜荒還是挺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拒絕去見醫師呢?
心裡多了些疑惑,白子琰想要提問,夜荒卻湊頭過去,吻住了他的唇瓣。
或許是因為他現在體溫過高,這一吻的感覺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白子琰想要掙扎,可夜荒卻用了力道,將人狠狠地按在自己懷裡,除非運用靈力,否則完全無法掙脫。
夜荒知道,白子琰心軟。
他怕用了靈力會傷著他,所以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果然,和計劃中的一模一樣,白子琰被他吻的軟在他懷裡,也始終沒有調運出一點靈力。
一吻結束,白子琰喘了好久的粗氣才緩過來。
搖了搖頭,他說:“阿荒,你別鬧了。我現在很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件事,你能不開玩笑了嗎?”
“我沒有跟你鬧,我也是很認真的。”夜荒笑著說:“師尊您看,我現在就已經恢復了一些了。我們魔修修煉靠的是精氣,如果你真想讓我快點兒恢復的話,比起帶我去看醫師,還有更好更簡單的方法,您知道嗎?”
白子琰臉頰騰的又紅了。
對於用精氣修煉的情況,他確實是有所耳聞。可是那種修煉方法,應該是特殊類型的魔修才使用的啊?難道只要是魔修,都可以用這種方法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