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子琰是也有好奇心了。
所以趁熱打鐵,伸出雙手過去將人抱在了懷裡。夜荒就像是一只在給主人撒嬌的大型犬,一邊蹭著白子琰的臉頰,一邊解釋道:“師尊您想啊,現在門派的實力不夠,您自己也是危機重重。雙修這件事您不說我不說,任何人都不知道。就趁著這秘境還沒出去,當提升一下修為也是好的啊。”
話說的是這個道理沒錯,白子琰也確實是很需要提升修為。
只是讓他去雙修,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顏面。
可夜荒就不一樣了,只要是能跟白子琰一起,他是完全不在乎什麽臉面之類的事情。又擺事實講根據,努力的說了半天,白子琰總算是被他說的松動了一些。
抿了抿唇,白子琰滿臉通紅:“這件事容我考慮一下。”
夜荒眼睛又亮了起來。
看著白子琰的臉,他動了動唇,終究是沒忍住道:“那……在屋裡還是在外面?屋外有一棵桃樹,像極了師尊您院子裡的那棵。這麽多年,徒兒早就想在那桃樹下試一次了,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咱們試試?”
第30章 你可以操控他的生死
白子琰一直都知道,夜荒這家夥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是絕對不要臉的。
可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個人居然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說出來這種話,讓他以後還怎麽面對院子裡的那棵樹啊?
惱羞成怒到了極致的後果就是,白子琰抬手又在夜荒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原本還有些旖旎的氣氛在瞬間消散一空,白子琰憤怒道:“睡覺!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去!”
夜荒委屈巴巴的捂著腦袋,希望用自己的目光松動白子琰。
可惜師尊腦子裡面分的很清楚,撒嬌這種事情,只有小白兔做起來管用。餓狼的眼淚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剛剛聽完了那種虎狼之詞,白子琰根本就沒打算去心軟。
意識到自己今天是如何都沒有機會了,夜荒才灰溜溜的跟著一起躺了回去。
伸手過去將白子琰重新從背後抱進懷裡,在對方掙扎之前,他小聲說道:“師尊,我保證什麽事情都不做,只是想抱抱您,這總可以吧?”
當然不可以!
白子琰想這麽說。
可話到了嘴邊,又感受了身後傳來的那種溫熱熟悉的氣息,白子琰終究是什麽也沒說,就當是沒有聽到他這句話,繼續閉著眼睛,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他不想說,也不想承認。
擁抱這種事情,並不只有夜荒一個人喜歡。
當天夜裡,白子琰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了那個夜荒押著他成親的晚上。
當時兩個人也是像現在一樣,所有的瘋狂收盡,他側身躺著,夜荒就在後面摟著他,將他緊緊的擁入懷中。
那時候他分明聽到,做盡了各種壞事的小徒弟摟著他,低低的抽噎了一夜。
他知道夜荒在哭什麽,他也知道所有的傷害都不是夜荒的本意。
如果可以的話,夜荒是最希望他們能好好在一起的。
可是不可以啊……
所以不管對他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情,他都沒辦法去真的怪罪夜荒。
他們都是受害者,無一例外。
…
第二天清晨,白子琰睜眼的時候,夜荒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床鋪,余溫尚在,看來對方也沒比他早起多少。
這也算是魔尊大人和那隻小白兔間很大的一個不同了。
魔尊的作息很規律,每一次都能在白子琰之前睜眼起床。而小兔子則是喜歡賴在他懷裡,從來都是他不主動去叫,對方絕不睜眼。
不過就算是這麽大的差距,也擋不住每一個都那麽讓人喜歡。白子琰縮了縮身子,用被子擋住了臉。
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滿臉通紅害羞極了。
可是屋裡也沒別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遮擋躲藏些什麽。
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與此同時,夜荒正捏著手中魔氣構成的鏡子,看的格外的入神。
寧宵坐在他對面,並沒有貿然過去,和他一起看鏡子裡的東西。只是在夜荒收起鏡子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你往他身邊放了監視的東西,他不知道嗎?”
夜荒搖了搖頭,抿唇輕笑:“他很信我,所以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怪在我身上。不過這小東西我已經在他身邊放了很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察覺。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麽放肆了。”
夜荒抬手一揮,鏡子在手中化作一團魔氣,幽幽散開。而與此同時,白子琰身邊趴著的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也同樣散成了霧氣,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這是夜荒研究了很久才弄出來的功法,寧宵還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其實沒什麽太大的作用,只是能讓他通過那隻蟲子的眼睛,看到白子琰的每時每刻。
最開始想這個功法的時候,是因為他叛出師門,獨自一人在魔界待著,看不到自己的心上人。相思成疾的後果,就是這個功法的誕生。
可後來能見著人了,這功法卻成了習慣。只要白子琰不在他身邊,他就想拿出來看看。
他不想自己放過白子琰生命中的任何瞬間,哪怕是那些時候與他無關,他也想至少可以偷窺旁觀。
過於強烈的愛情,引發的就是近乎於瘋狂的佔有欲。